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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际与“关学”的渊源_清末民初乡土教育

时间:2022-06-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张元际与“关学”的渊源_清末民初乡土教育(二)张元际与“关学”的渊源“关学”是以北宋张载为代表的学派,因张载在关中创立故名。张元际的师友贺复斋、柏子俊,刘古愚诸人,均受“关学”浸染,其中刘古愚更是所谓“关学正脉”。[76]张元际的儒学思想,还受到比刘古愚更早一代的“关学”传人,也是张元际的同乡,兴平县杨双山的极大影响。

张元际与“关学”的渊源_清末民初乡土教育

(二)张元际与“关学”的渊源

“关学”是以北宋张载为代表的学派,因张载在关中创立故名。张载,字子厚,成名后在陕西眉县横渠镇讲学,故被人称为“横渠先生”。他发奋研究儒、佛、道诸家学说,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崇儒而排斥佛、道,创立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即后世所称“关学”。“关学”是宋代理学四派(关、闽、濂、洛)中具有唯物主义色彩的主要派别。

“关学”一派自形成起,历元、明、清三代,薪火传,持续发展。张元际的师友贺复斋、柏子俊,刘古愚诸人,均受“关学”浸染,其中刘古愚更是所谓“关学正脉”。[70]他们对社会时局给予高度关注,以发扬实学为己任,因此也是西北最早宣传西学,推广“新学”教育的一批人。1884年,刘氏、柏氏共同创办味经书院“求友斋”。这里除了教授经、史、政、道四科外,还有天文、地理、算法、掌故等,尤其注重数学的传授。清代以来,数学成为关中绝学,无人能通。刘古愚认为西方之所以武器精良、船坚炮利,是因为科学发达,数学尤其是各种制造业的基础。因此他自学了朱世杰的《四元玉鉴细草》,之后一直潜心于数学的研究。他在给柏景伟的信中说:“弟近得《梅氏历算全书》,探中法之奥窔,无西学之诘屈,弟前所衍测量皆其旧法,而又不备,直可焚之,不敢示人矣。”可见他对中西数学成果比较熟悉,自己摸索研究三角测量法,已接近梅文鼎的水平。创办求友斋后,刘古愚即将平生所学悉数传授给学生,期望他们有技报国。第一批加入求友斋的李岳瑞、陈涛、杨蕙、孙澄海、毛昌杰等人成为维新时期的骨干人物。[71]1895年,刘古愚把“求友斋”改为“时务斋”,更注重西学与自然科学的研究。1898年,他在味经书院成立“复邠学会”,这是全国较早的维新团体。刘古愚和康有为互通声气之后,对康氏的维新思想在陕西进行了大力宣传,并且开始筹办近代意义上的工业,推动了维新思想在西北地区的传播。

受到以上这些师友的影响和砥砺,张元际终生以振兴“儒学”为己任,广交学友,切磋学问。在其学成初年,就在泾阳建有“辅仁社”,继有“临泾社”。后在省城西安,建有“岳云社”。返回兴平,建有“槐里社”。参加者都是当时有名学者。他还经常与当代名家辩难,如与甘肃督升吉甫在临潼会祭,与太常高曦亭在鲁斋会祭,与光禄屠梅君在省学校会祭[72],与司寇赵展如等人在沣西会祭[73],等等,讨论儒学及救世之道。在其晚年,继有“关洛学社”,社友有陕西刘镜湖[74]、寇立如、许世衡、牛梦周[75]张鸿山等;河南白寿庭,山东孙仲玉、张范田,浙江夏灵峰,以及朝鲜李习斋等。每次会讲,常常有数百人参加。他对西方科学技术也比较关注,据其自传云:“即旧所课徒之‘爱日堂’指立‘尊经学堂’,内附高、初两等学堂。自大门至讲堂,共房三十间,经史子集并各科学书一万五千卷,径尺八天球、地球两座。中堂镜、自鸣钟各一座。桌凳三十件,以为教授之地。”[76]

张元际的儒学思想,还受到比刘古愚更早一代的“关学”传人,也是张元际的同乡,兴平县杨双山的极大影响。杨双山(1687—1758),名屾,双山为其字,陕西兴平桑家镇人。[77]杨双山生活在康乾时期,是明末三大儒之一的李顒(二曲)的高弟。自从就学于李颙,决意科举,致力发扬其师的“适用”之学,究心于性命之学和农桑礼乐之制,李颙称其有“命世之才”。杨双山著有《邠风广义》、《知本提纲》、《修齐直指》、《经国五政纲目》等,前三种都是当时中国北方地区重要的农书。道光年间,陕西巡抚杨名扬在陕西兴蚕桑,见到《邠风广义》十分赞赏,对其中所载技术多有采纳,并将《邠风广义》上奏朝廷,道光皇帝下谕旨予以褒奖。张元际的老师刘古愚,在提倡农工商业之时,也曾广泛地宣传杨双山的《邠风广义》,推广其中所载之农业技术,并为《修齐直指》作注。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兴平知县杨宜翰和张元际组织发起,特在双山葬地立“双山祠”以纪念这位乡贤。显然,农业生产成为张元际关注的一个重要内容,与这位兴平前辈的经世思想的影响是分不开的。(www.guayunfan.com)

张元际以振兴儒学为己任,尊崇孔子,身体力行。他主讲“爱日堂”、“清麓书院”数十年,朔望日必举祭孔仪式。六十岁以后在县城设立孔教会,与人逐日论讲。远方名儒如来兴平,务必举行会讲,数十年如一日。在七十四岁高龄时,他还亲赴山东,谒孔林,拜孟庙,尊师重道之心,至老不倦。四方知交称道:“眉县张(横渠)、兴平张(元际),东西辉映。”给予很高评价。

张元际躬行儒家“仁爱”之学,心怀仁爱,心忧国家。自己出资创办并主讲“爱日堂”,培养有志之士。凡贫寒学生,一概不收束修;亲友故旧子弟学成或者高中后的酬谢礼物,他一概拒收。立“同仁堂”,对资助办学的,令少助钱物,以济寒微之士;又设“周济会”,自献银两,每逢年关,以利息购粮救济贫民。时任兴平知县杨宜瀚[78],为官清正,礼贤纳士,非常敬重张元际。光绪二十六年(1900),陕西发生大饥荒,江南义绅唐桐卿携款来陕救灾,张元际和杨宜瀚一起前往求助,兴平得赈款最多,救活许多性命。后以赈济余款设立“义生善堂”,他亲自督工监修,并为唐桐卿等人立生祠,对义行进行表彰。杨宜瀚在兴平任内政绩昭著,如兴学堂、建双山祠、筑城垣、筹赈救灾、建善堂等等,都是在张元际的协助下完成的。杨虎城任陕西省政府主席时,以张元际为师,题送“关学薪传”匾额,并于1930年聘他到省襄助,他以八十高龄病翁谢辞。民国二十年(1931)正月张元际逝世,终年八十一岁。当时杨虎城、顾祝同、杜斌丞、朱子桥、宋伯善、牛兆濂等诸多军政要人、社会名流前来祭奠。杨虎城挽联云:

先生近师中阿,远绍洛闽,况更却登大耋。福乐康宁,自当期颐百年,为彼士杯作坊表;

鄙人忝权陕政,幸莅梓乡,方思问道响风。泽躬化雨,胡竟不遗一老,使我关辅失儒宗?

兴平县人徐怀璋挽联云[79]:

八十岁老抵,汲宁存顺。记乎时行敦门内,誉达天庭,教衍紫阳,学宗眉柏,持敬之功,弗愆于暮夜;好学之念,靡倦于耄年。屈指数:而洛、而皖、而兖、而晋、而陇、而秦,如先生者得几?

百万园讲座,琴在人亡。忆居恒善业相劝,过失相规,有无相通,患难相恤,同门之谊,严等于父师;朋友之交,情切于骨肉。静言思:若容、若貌、若颜、若色、若辞、若气,怀君子兮不忘。

县人显建文、弓尚德挽联云:

积八十载光阴,仿考亭行状,缅阙里斯文,知古道犹存,居然坠续绵清麓;

为六百村民众,往沪上购书,向江南求赈,何昊天不吊,竟尔长颓悼泰山。

以上评价,大概能较全面地反映张元际毕生对儒学的追求与实践,以及他在当时的社会影响。其一生的著作也大都与儒学相关,计有:《孔子辑要》二卷、《四尝录》—卷、《谒庙侍行记》二卷、《易以反身求》二卷、《四行记》四卷、《道统百篇》一卷、《关学续编》三卷、《爱日堂前集》十卷。另外,还编纂《兴平乡土志》五卷,主编《兴平县志》四卷、《校订兴平县志》八卷。[80]张元际对儒学的执著与躬行,极大地影响到他所编的《兴平县乡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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