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廷的民办教育思想及在涉外的实践

张楚廷的民办教育思想及在涉外的实践_张楚廷教育思想研

张楚廷的民办教育思想及在涉外的实践

美国耶鲁大学Rogger L·Geiger教授曾根据私立高等教育所占的招生比例将其分为三种类型：普及型、双轨型、补充型。在普及型国家，私立高等学校数量多，招生数量超过公立学校（私立比例为70%左右）；在双轨型国家，私立和公立的招生人数大致相当（私立比例为50%左右）；在补充型国家，私立学校数量少、规模一般较小，招生人数受到国家控制，仅起补充作用。按照上述的划分，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还属于补充型，民办高等教育的作用还远没有得到充分发挥。我们国家现有的民办高等教育是典型的少数型＋低重心型＋补充型＋忽视型，这说明我们国家的民办高等教育还刚刚起步，经验不足，条件很差，今后应当引起足够的重视，给予正确的引导和大力支持。但进一步的发展目标还只能以争取早日实现中间型＋低重心型＋补充型＋过渡型的模式为宜，而不应当盲目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发展模式。面对中国现在的状况。我们还要大力发展民办高校，使民办高校成为支撑高等教育发展的半壁江山。

教育的产品属性并不足以成为政府提供教育的理由。一方面，从公共产品特性看，教育并不具有消费的竞争性和效用的非排他性，因而并不是典型的公共产品，它甚至可以被作为私人物品。萨瓦斯就认为：“（教育的）排他性和个人消费是显而易见的特性。由于教育能给受教育者提供巨大明显的收益，所以这种高价值物品能够在市场上获得和出售。”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民营化的支持者们认为，即使公共产品，也可以将其生产与经费提供相分离，可以通过市场化的方式提供。[1]

中国还面临着整个国民素质提高的艰巨任务，据报道，目前在城镇企业1.4亿职工中，技术工人只占一半，其中高级技工仅占3.5%，而国外高级技工在技工中比例：美国38%、日本31%、前苏联39%。正是这样，世界银行一份调查指出：由于操作人员文化程度低和技术不过硬，在铁路系统、发电站和基础设施方面的投资被浪费四分之一左右。技术人才的短缺直接影响产品质量、技术更新和经济效益。(www.guayunfan.com)

2009年10月份公布的一份《中国民办高校毕业生就业现状调查报告》，这让所有民办高校及其学生为之一振：“中国民办大学就业率高于普通高校，平均月收入为1550.7元。”2008年，全国民办高校640所，民办高等教育在校生为401.3万人。其中，普通本专科在校生393万人，占全国普通本专科在校生总数的19.4%。如果把非学历教育的民办大学也算在内，那么民办与公办几乎二分天下，各占一半。显然，民办大学已经成为国家高等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民办高等教育的异军突起，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中的一个重大变革，它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表现在校园环境和硬件设备上，凭借着先进的办学理念、完备的办学条件、严谨的教学管理、富有特色的培养模式和良好的就业前景，中国民办高校的崛起使得一批精品学校已经脱颖而出。民办高校可谓是方兴未艾，大有可为。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是我国民办教育中发展快、办学实力强的本科院校之一。她的快速崛起与后来居上与著名大学校长张楚廷教授执掌该校密不可分。张楚廷长期担任湖南师范大学的校长与书记，把该校从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省属师范大学带入了“211”行列，使得湖南师大名噪一时。但是由于体制的原因所限，他的诸多关于大学的理念与想法难以实现，任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校长的八年时间使得他的大学思想在民办高校较为宽松的环境中得以落实，使得他的教育智慧尽情地得以发挥。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用了短短的12年时间就实现了从自考助学学校到高职专科学校，再到本科院校的三级跳，跻身到中国民办高校排行榜第二的位置；它获得了“中国民办高校教育教学质量20强”“中国民办教育创新与发展贡献奖”“全国民办非企业单位自律与诚信建设先进单位”“湖南省十佳民办学校”等一系列的荣誉，成为湖南民办高校名副其实的领头雁；它将市场经营手段引进大学管理之中，以独特的办学理念树立起享誉全国的“涉外”品牌……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在群雄逐鹿的竞争中尽显后发优势，快速赶超，稳坐民办高校的前三甲。她12年的发展超过或达到很多学校50年的发展，在整个中国民办大学的序列中，涉外就是一个奇迹，绝不是溢美之词。涉外的优秀不是单纯依靠它所获得的一大堆荣誉来证实，而是靠办学历程中留下的坚实足迹来证明。从最初以自学助考、学历文凭教育为主，到2000年被湖南省人民政府批准纳入国家计划内招生，再到2005年3月9日经国家教育部批准升格为本科普通高等学院，这就是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的“三步跨越”。

对一所大学来说，师资队伍是关键性的因素之一。要了解一所学校的师资力量，首先要了解其高级职称、高学历教师的数量和比例，通常来说，这些比例越高，其教育质量也会越高。千万不要错误地认为，民办高校还处于“聘请几个老头子”的时代，现在的民办高校师资队伍，早就已经“鸟枪换炮”了。以湖南涉外经济学院为例，该校目前拥有教职员工1779人，专职教师909人。专职教师中有教授78人，副教授175人，博士69人，硕士学位的教师501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6人，外籍教师17人，形成了一支以专职教师为主体，教授、博士为龙头的高水平教师队伍，并提出在近两年之内实现博士过百的目标。校舍建筑面积46万平方米，各类实验室105个，图书馆藏书160万册；一座拥有稳定师资、现代化教学设备、生活设施齐全、生态环境校园的大学矗立在长沙市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麓谷园内。

现在很多学校的特色只是停留在理念阶段，并没有成为学校全体人员的共同认识，更没有成为学校的文化。学校特色首先是理念，一种是显性的理念，一种是隐性的理念。所谓显性的理念就是说出来的，文字表述出来的理念；所谓隐性理念就是存在于办学者脑子中、实际上指导学校办学行为的理念。学校特色建设需要显性理念与隐性理念的统一，最后才能做到特色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而且这种特色能够从学校所培养的学生身上体现出来。因此，学校的特色建设需要理念与实践相结合。民办学校的特色建设，关键是用学校培养的学生来体现学校的特色，体现理念与实践的结合。在民办教育发展过程中，特色是学校的生命线，进行特色建设是民办学校的出路。因为民办学校提供的是选择性的教育服务，如果民办学校不能提供适应社会需要的选择性的教育服务，就没法生存。社会对民办学校进行选择的一个重要因素是看学校是否有特色。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取得如此的成功，必有不凡之处。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的办学特色主要是什么？张楚廷校长认为：学院推行“外语+专业+技能+创业素质”的人才培养模式，突出实践教学。[2]学校职业技能培训中心为学生提供40多种职业技能培训，让学生获得学历文凭的同时，取得英语、计算机应用能力等级证、驾驶证和与专业相关的职业资格证书。由于实际动手能力和创业能力突出，该校毕业生就业率一直保持在95%以上。

设置了哪些特色专业？张校长说涉外对准市场设专业，瞄准岗位开课程，建设了一批富有特色的专业。这样的特色专业包括：高尔夫运动与管理、航空服务、旅游管理、工商管理、国际经济与贸易、电子商务、动画、音乐学、编辑出版、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汽车检测与维修技术、模具设计与制造等。我们的专业特色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适应市场需要，我们是国内率先开设高尔夫运动与管理、航空乘务、动画等专业的高校之一，与这些专业相关的都是新兴职业，社会急需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就业前单位预定一空了。

二是实习实训条件优越，学生动手能力强。我校有湖南高校中较为齐全、先进的计算机、电子类实验室，有投资2000多万元建成的数控模具实训中心，学校还建有经济、管理等方面的实验室，如酒店训练基地、导游模拟实验室、证券交易模拟实验室、模拟法庭等。

三是我们有一支高水平的师资队伍。这些特色专业都拥有2名以上的教授，很多专业引进了一批年轻的博士、硕士，全部课程都由讲师以上教师主讲。

涉外的潜力主要体现在它的现代性、开放性、开拓性上。如果中国要建立真正的现代大学制度，那么它更容易在民办高校中产生；涉外是中国民办大学中最早且最有实效地探索现代大学制度的学校，这一探索是在中国最独立特行的一位校长的带领下开始的。张楚廷校长在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所做的探索将成为中国高等教育史上鲜亮的一笔。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绝非是浪得虚名，的确有自己的特色。事实上，民办高校产生于市场的浪潮之中，具有先天的市场意识，跟市场联系非常紧密。几乎所有的民办高校都有一条共同的思路：坚定不移地推行特色办学，根据市场设专业、根据岗位设课程，将学历教育与职业技能培训紧密结合起来，开设专门的培训机构对学生进行职业技能培训，以培养适应市场需要的实用性人才。因此，民办高校的就业率甚至还高于同类型的公办高校。

以“外语+专业+技能+创业素质”的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和“五证教育（毕业证、外语等级证、计算机等级证、驾驶证、职业技能资格证）”而声名鹊起，其毕业生在就业与创业两条战线上都有不俗的表现，校园里的“百万富翁”严明扬、学生老板向赐琪、白手创业的朱增辉，涉外学生的创业历程被很多公办高校引为典型案例。

高校的质量取决于能否在学科建设、专业建设方面有所建树，在知识创新、教育创新方面有所突破。这方面，张楚廷校长是全国有名的专家。在他的领导下，学校制订了《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十一五”（2006～2010）学科建设发展规划》，务实地提出五年内的学科建设目标：经过5年建设，建成1～2个省级重点学科，建好5～8个校级重点学科，在逐步从教学型向教学研究型转变方面取得比较明显的成效。就在目标提出的当年，他们的学科建设就取得了重大突破：国际贸易学被确定为省级重点建设学科，同时，五个校级重点学科也正式启动。由于学校制定了详细的科研配套政策，学校科研工作也得到了快速发展，以2006年为例，全校教师出版学术专著（不含教材）5部，发表学术论文290篇，获得科研立项51项，其中国家级课题2项，省部级32项，厅级17项。

师资队伍建设是涉外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他们坚持以事业吸引人，以待遇留住人，以感情凝聚人，以制度管理人。对于高级人才，首先考虑的是给他们一个发展平台，使他们觉得“涉外”是一份值得付出的事业。许多年轻的博士、教授进入“涉外”之后，学校鼓励他们到部、系、处、室任职，或者担当起学术带头人责任，例如，让年仅30多岁的武汉大学法学博士彭丁带担任法学部主任，让40岁的年轻教授邬书跃担任电气与信息工程学部的主任，他们的干劲都非常足，这在公立高校是不可想象的。其次，在待遇上尽可能向三高（高职称、高学历、高水平）人才倾斜，使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同时，从生活、福利、家属安置等方面关心人才，为他们购买社会保险，根据实际情况尽可能为教师的家属安排工作，为其子弟上学提供方便，让老师们有一种家的感觉。

涉外是一所极富潜力的民办大学。与已经取得的成绩相比，涉外的未来更加值得期待。涉外不再宣称“办中国的哈佛”，因为涉外不屑于简单的模仿。但涉外的董事长敢于宣称：涉外要办成中国一流的、与国际接轨的私立大学！这绝不是一句追求轰动效应的口号，而是已经付诸实践的一个宏伟规划。涉外是一所具有独特品性的民办大学。如果你具有独特的眼光，那么，你可以选择涉外作为人生的起跑线。她牢牢地锁定了前三名的位置。[3]

涉外在升本以来的四年里，涉外获得1个省级重点建设学科，5门精品课程，1个国家级特色专业，2个省级特色专业。如果大家拿这些成绩与一些办学时间超过30年的本科学校比较一下，就会明白这对年轻的涉外意味着什么。在涉外，学生享有更多的主人翁权利，占据更加鲜明的中心地位，也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正如学校所标示的：师生员工，“生”字第一。

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的最大特色在于，它有着许多独特的地方：它是中国第一所制定“百名博士计划”的民办高校；它是中国首个实践“大学堂、小行政”理念的高校；是中国第一所设置“文化建设科”、以文化建设取代思想政治说教的高校；它是第一所高度重视课程建设并将教务科直接更名为“课程建设科”的高校；它是首次实行“活动支部+注册支部”党建模式的高校……在这里，有很多鲜活的话语、独特的风格，向你展示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的独特性。

在涉外十周年之际，张楚廷校长提出了学校的长远设想。学校跟人一样，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们“涉外”已经十周年了，我们应该想想第二个十周年，第三个十周年，乃至第十个十周年。我们为什么提“百年涉外，一流涉外”呢，就是说我们要看到长远。

在湖南一师升本后，张校长把其看做是“涉外”的有益竞争者。他说“我们的邻居‘一师’，最近也升本了，叫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竞争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硬实力的竞争，一个是软实力的竞争。软实力靠的是学校的校风、品位和传统；硬实力也是三个东西，一个是教学质量，一个是师资队伍，一个是学科。

张校长以哲学家的睿智和高瞻远瞩，提出了“涉外”既要务实，亦要务虚。这是目前中国高校，特别是民办高校面临的实际问题，也是必须回答与解决的问题，这一点确实令我们深思。他说：“我们‘涉外’如果只考虑眼前，轻视文理基础，将会带来更大的经济损失，这是可以由时间来证明的。‘百年涉外’的口号就是要我们看得长远些。既然是百年，我们至少应该从20年、30年、50年来考虑。回过头来说，我们是在务虚，这个‘虚’既有褒义的说法，也有贬义的说法；相对于‘实’的‘虚’是褒义。一个人不虚，老是那么实，尽是长肉，那是不行的；还要长思想。既要长身体，又要长思想，长观念。如果把‘虚’看成虚伪、虚假，那是贬义的。中国人喜欢讲务实，因为‘文化大革命’太虚了，发虚火了，所以现在人们喜欢务实；其实也要务虚。1978年之后，开了好几次务虚的会议，现在又在务虚，正在寻求第三次思想解放。第一次思想解放是1978，第二次思想解放是1992，这都是邓小平领导的；现在力求有第三次思想解放，会不会到来，我觉得还有待观察。虚是对长远所最重要的东西，一旦长远，也就会比较虚；只讲实，就很容易近视。我们需要放眼长远，所以需要务虚。我们一方面要扎扎实实、切切实实、实实在在地干，同时，确实需要一些虚东西来帮助自己。昨天，学校的负责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说，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看到‘涉外’将来20年到40年，按照董事长百年涉外的观念，我们要想想未来20年、40年乃至100年的发展。所谓20年，加上现在已有的10年就是30年，所谓40年，加上现在就是半个世纪了。我们希望‘涉外’的未来是一所非常了不起的学校；如果要让‘涉外’了不起，那么我们现在就需要好好思考，很冷静地思考。”

在19世纪下半叶，美国的私立高等教育已打下了相当基础。当时私立大学发展的主要倾向受欧洲名牌大学之重视学术水平的传统的影响，注重于学术研究与科学实验。日本的情况与美国有很大不同。19世纪下半叶，日本的资本主义基础还相当薄弱，因此，开始时日本采取了主要由国家兴办高等教育的政策。日本的私立高等学校却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惨淡经营，在公立高等学校所无能为力或不愿过多涉足的领域里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毕业生成为私营企业工作人员的主要来源。私立高等教育的成长壮大使得日本整个高等教育在20世纪20年代、30年代得到迅速发展，满足了国家进一步工业化的要求。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日两国的现代化生产和科学技术发展迅速，需要大量的高级技术人员，这使得两国的两年制高等学校大量涌现。在美国及时办起了1000多所社区学院，绝大多数为州立，只有2%左右属于私立。而美国的私立高等学校仍主要集中在4年制综合大学和各种学院这一基本类型上。日本的情况则刚好相反，主要是由私立高等教育来承担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任务，大约有90%的女子大学和85%的短期大学是私立的。以上说明，像美国与日本这样大规模发展私立高等教育，非但不会与公立高等教育发生冲突或互相牵扯，形成低水平重复办学的局面，从而造成极大的浪费，降低整个国家高等教育的水平与效益；相反，却更有助于两国分别不同情况，从不同的侧面去充分发挥私立高等教育之独立自主、灵活机动，和公立高等教育之目标专注、步伐整齐的优势，长短配合，互为补充，更好地满足现代化生产与社会发展的需要。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阎凤桥教授认为，由于民办学校的办学经费受制于学生学费，所以规模扩张成为民办学校的发展导向，这就导致了有些学校为了扩大办学规模，不断降低录取学生的标准，进而造成新生的质量低下。提高民办高校的教学质量，需要校内外的共同努力。在外部，可以通过实施分类办学制度、经费资助、评估、认证、准入资质、建立市场对毕业生质量的信息反馈体系等方面，对学校的教学质量形成一个有效的激励和监督机制；在内部，则需要学校的管理者、教师和办学者加强办学质量意识，加强教学投入，因材施教，努力提高自身水平，更好地引导和教育学生。

在当前，“放权”（Devolution）、“解制”（Deregulation）或自由化（Liberalization）是许多国家公立教育结构改革的另一趋势，放权可以包括两种类型：一种是中央政府向地方政府放权，被称为非集权化（Decentralization）；另一种是将政府权力下放给非政府组织和个人，被称为非中心化（Deconcentration）。教育民营化过程中的放权主要是指后者，即将传统公立教育体系中政府对教育的部分管理权转移给学校、家长或非政府组织和个人。[4]，这一国际的大背景，也为民办教育的经营理念提供了大的环境。

面对越来越激烈的国际竞争、国内公办大学和民办大学的竞争，为了扬长避短，获得更大的主动权，不断增强自身的综合实力，民办大学只有用“经营”的理念进行管理，才能取得快速、协调、全面的发展。民办大学与公办大学最大的不同，就是民办大学无法像公办大学那样获得国家的资金支持。有人认为这是民办大学的劣势，但我们认为这种劣势同时也是一种优势，它使民办高校摆脱了对政府的依赖而直接面对市场，使民办学校先天就具有强烈的市场意识，并自觉地运用市场经营的手段来办学。

经营理念还体现在涉外的品牌战略上。湖南涉外利用民办高校办学机制灵活的优势，有效地进行形象设计与宣传。一方面，他们集中优势力量，打造了一批品牌专业，例如，他们从市场调研和分析中觉察到高尔夫运动在中国的前景，立即开设了高尔夫专业，并在校内建成了高尔夫球场和练习场，与全国各大高尔夫球会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仅用三年时间，他们就在高尔夫教育领域脱颖而出，毕业生供不应求。用同样的思路，他们打造出了动画、旅游酒店管理、国际贸易等一批精品专业，树立起“涉外”良好的质量形象。另一方面，涉外也非常注重学校的形象宣传，通过与有关单位、媒体举办大型文艺活动，参与扶贫助学活动、慈善活动，协办全省的大型学术、艺术活动，树立起“涉外”的公共形象。目前，全国以“涉外经济学院”命名的学校有很多，如果只提到“涉外”两个字，大家首先想到的都会是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涉外深知自己的优势，也明白自己的劣势。虽然在培养高端研究性人才方面难以与公办高校一较高下，但在培养实用性人才方面有自己的优势。民办教育的发展需要整合四方面的力量：社会有志之士、有识之士、有钱之士、有权之士。只要有这四股力量的合力，民办教育就能很好地发展。

在学校的管理上，他们也借鉴公司的经营模式。例如，把学校的物业、后勤、水电全部委托专业的物业公司管理，使管理更加规范，更加高效，大大减少了浪费和损耗，同时让学校从琐碎的事务中脱身出来，一心一意抓教学科研和管理。此外，经营的理念也渗透到学校的人力资源管理、教学管理、学生管理、对外联络等方方面面。实践证明，把经营理念引进大学管理，更有利于大学形成科学的运行机制，提高办学效益。

民办教育不是在平静中发展，而是在汹涌的波涛中乘风破浪。民办教育总体规模愈来愈大，出现了一批声誉好的学校，民办教育的法制在逐步完善过程中，各级政府对发展民办教育越来越重视，对民办教育的管理也越来越规范。从民办教育发展的情况来看，优胜劣汰的进程在加快。民办教育总体规模的扩大，实际上是一部分民办教育机构的规模在扩大，同时也有一些学校被淘汰。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就《民办教育促进法》的执行情况进行了调研，发现很多10年前创办的民办学校已经被淘汰了。所以说，民办教育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激烈的竞争中不断有新的学校产生，也不断有学校被淘汰。

2005年，包括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在内的15所民办高校同时升格为本科院校，同时，国家教育部放出这样的声音：今后的一段时间之内，中国高等教育的增量部分，将主要由民办学校来承担。民办学校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中国高等教育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2009年2月11日，中国民办教育的开拓者和有关专家再次在杭州聚会，他们提出一个更加宏大的设想：打造民办高校的211工程。[5]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在一项关于全国高等职业教育现状的调研中发现，近年来，一些依托民营企业举办的民办高校积极应对就业市场变化，发挥自身优势开展工学结合，取得了良好的人才培养效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广大适龄学子接受高等教育的入学机会增多。同时，高等教育发展把握规模、质量、结构、效益的关系，加大统筹，加快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使很多考生有了就业前景光明的就学新选择。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陶西平说，一批民办学校的飞速发展体现了我国社会力量办学事业的蓬勃兴旺，它们在调整专业结构、建设以就业为导向的人才培养机制等方面摸索出的很多经验，值得公办高校学习和借鉴。

2009年7月16日张楚廷校长在其卸任致辞中深情地谈到了他在涉外八年的感受。“涉外”的经历让我进一步体会到，大学是告别无知，浅知，大学是求知，真知和深知；大学不是闹市，而是寒窗和寂静；大学不是管束，而是自由和开放，让师生员工拥有自由，享有自由，发展自由，创造自由。时间是学问之母，自由是学问之父。八年之中，我本人践行着平等、尊重的自我训示，我从内心深处认为，至高无上的是每位员工的尊严，因而我同样深信，只要每位员工生活在尊严之中，“涉外”的一切就有了根本的保障。而“涉外”也正在成为一块视尊严为至尊的殿堂。

这篇致辞包含了张楚廷校长一贯坚持的那些理念：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理性和智慧。其中，很多词汇是这个社会所忌讳的。作为一位独立特行的校长，一位具有理想主义倾向的学者，一位沉浸在哲学思考中的智者，一位将“人”重新置入教育中的教育家，一位有着多个侧面的知识分子，张楚廷校长的复杂性和丰富性不是我辈所能评说的。

对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来说，校长的更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在更替的时候需要铭记些什么、坚持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推进些什么、传承些什么，却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最后，我用一位网友的话结束，张楚廷校长必将是民办教育界的灵魂人物。

【注释】

[1]文东茅.走向公共教育.教育民营化的超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24

[2]中国教育报，2006-5-24（10）

[3]鞠晨曦.选择“涉外”的四个理由[EB/OL]http：//blog.sina.com.cn/s/ blog_48337a460100ejay.html

[4]]文东茅.走向公共教育.教育民营化的超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9、24

[5]鞠晨曦.民办高校：何谓？何为？[EB/OL]http：//blog.sina.com.cn/s/ blog_48337a46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