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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汇中学六年的点点滴滴_达人历届校友

时间:2022-06-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徐汇中学六年的点点滴滴_达人历届校友在徐汇中学六年的点点滴滴1951届 黄新福《老班长,你想说些啥》一文寄出后,又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在校六年间点点滴滴,琐琐碎碎的往事,历历在目。徐汇中学的教育思想可以追溯到先贤徐光启。徐汇中学的校队是上海有名的,都是从底下选拔上来的。每星期四下午在徐汇中学大操场比赛一次。可是比赛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东华队及青白队获冠、亚军,徐汇中学队得季军,联队得第四名。

在徐汇中学六年的点点滴滴_达人历届校友

在徐汇中学六年的点点滴滴

1951届 黄新

《老班长,你想说些啥》(见本书第139页)一文寄出后,又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偌大的一个徐汇中学,一个半世纪多的历史,怎能用区区一篇文章叙述得透呢?在校六年间点点滴滴,琐琐碎碎的往事,历历在目。理当尽自己所知,再写点补充告诉大家吧!

1.旧时徐汇中学怎个模样?徐汇中学的教育思想可以追溯到先贤徐光启。在我们那个年代的校歌里就有“学术中西贯通,上追徐文定公(徐光启)”的词句。可见它较早地吸取了西方的先进思想,有重视科学的优良传统。当时要进徐汇中学还真有点难呢!1944年夏我原已高小毕业,但距徐汇的要求太远了,我只得在汇师小学重读了一年。汇师也是法国天主教教会学校,在它校舍顶部的正面还写着“徐汇公学”及1925的字样,可见它与徐汇中学有联系,次年我就直升徐汇中学。同时直升上来的还有其他同学,我们被编在同一班组。他们推选我为班长,从此一直连任了六年,被称为老班长。徐汇中学真大啊!正门设在华山路口,门柱两边分别有中、法文校名。但法文的中译名该是“圣依纳爵公学”,并有1850以示建校年份的字样。沿石子马路往内走约百余米处还有二道门。现在的大门只是以往的北校门,出门北边还有一个大操场。南边还有一个南校门,出门可直达大教堂前广场。在这么大的一片范围内以前都是属于教会财产,南模中学与复旦中学的规模根本无法与它相比。但相对而言教学用房较少且旧。只有四层的新、老校舍各一幢及另一幢二层的教师楼,其底层为教室。其他都是附属用房,如光启社、小教堂、厨房仓库、浴室暖棚等。解放初由朱鸿仪先生捐助,在毗连老校舍后侧建了一幢三层小楼,专供高中部使用。底层名“鸿仪厅”作食堂用,二楼名“文达斋”作自修室用,三楼作寝室用。上海解放后部分土地被政府征用,剩下现在的规模。

2.管理之严,安排之紧,少有。当时的徐汇中学只收男生,教职员工也都是男性。女生则在徐汇女中(信教)及启明女中(不信教,今第四中学)就读,据说教职员工也均为女性。两校也均属天主教教会学校。解放前男女中之间没有、也不提倡有什么联系。少有1—2个女生有事来校会显得特别突出,也会有人特别警惕,会被详细地盘问一番,真是大可不必了吧!在学生中对初中住读生的管理甚严,他们被分为信教生与非信教生。在非信教生中又被分为中院甲、乙两班。中院甲班包括初二、三年级各教学班中的住读生,由朱佐治神父任训育主任。中院乙班包括初一年级各教学班中的住读生,人数众多,由俞相公任训育主任。从刚入学起校方就与家长有约定,凡是属于“托人来领”的一类学生是绝对不准单独出校的。住读生出校、返校都被要求交出由训育处发的“出、入校证”,所以不可能有人私自出校或“夜不归营”的。住读生过的是集体生活。进进出出从这一场合到另一场合,都是排队统一行动。还应保持安静,不准随便说话。只在上课时各有各的教室外,其他时候百来个人共有一个大自修室、一个大食堂、一个大寝室、一个大操场。除了上课之外自修的时间是很多的。有早、夜的大自修,时间均较长。前者用来复习需要背诵的科目,允许读出声来,真是书声朗朗热闹极了。后者是做作业用的,因需要思考故不许作声。此外上午还有一节课间自修,也是做作业用的。下午上课前还有约半小时的小自修,用作下午上课前的准备及听“林格风”英语广播。自修时都由监学辅导,但以监为主。朱方济、蒋承荫两位那时很年轻,都是我们的监学老师。复习的时间很多,但绝对不准开夜车,即使临到考试,也是这样。每天很早就起来,冬天时天还未亮。没人敢睡懒觉,动作也很快。先整好蚊帐、被褥,抓紧时间洗漱,顺便倒掉便壶。只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及洗漱时杯子、脸盆的碰击声,没有说话声。寝室虽大,但可以一目了然。每个角落的铺位都是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这就是平时养成的规矩。这么早起床是为了要上早自修复习,但早操也是少不了的。进入饭堂后在监学没有喊“开动”前,只能在饭桌旁站着。他喊“开动”后才准坐下用餐,信教的还得喊一声“感谢主恩”。三餐后各有一次短暂的自由活动,只能是“散散心”。下午放学后才是真正的自由活动时间,不准有人留有自修室内。一天的安排就是这样忙碌而有序,处处事事都该循规蹈矩。稍有违反之处就要影响品学计分了。张伯达校长每周有1—2次给学生训话。星期一上午是周会,先唱校歌,训话后呼口号,如:忠勇为爱国之本、孝顺为大家之本等等。据说这是“新生活运动”的守则。另一次是给住读生点名,宣布一周品学成绩。有表扬的也有批评的,最好的每项都是18分,最差的只给6分。这样就不准星期六回家了,还要请家长来校。训育处按品学情况给学生发奖票,学期结束时按奖票多少可以在领奖台上依次领取奖品。(www.guayunfan.com)

3.球类等课外活动,丰富多彩。踢球是学生们最喜欢的活动。低年级踢的是小橡皮球或小型足球,高年级的才踢大型足球。各年级间常有比赛,把自己的球队取名为“泛马队”、“赤脚队”等等,表示谦虚、踢不好之意。其实比赛起来都是拼命的,都要为自己年级争光。徐汇中学的校队是上海有名的,都是从底下选拔上来的。陈天祥神父著有《足球战术》一书,并亲自训练球员。校队中有庄文权、强远智、徐德明、蔡樑玄等攻防名将,还有高致文、俞庚苍两位把门铁将。他们都是我们心目中的足球明星。王方神父热心球类活动且交际广阔,他常联系外单位进行比赛。记得在抗战胜利的第二年(1946年),有四个足球队举行联赛。它们是美英法苏联队(四国海军访沪)、东华队、青白队、徐汇中学校队。每星期四下午在徐汇中学大操场比赛一次。那真是人山人海热闹极了,尤其有海军联队参加的比赛更是如此。可能是出于对外国人的好奇或迷信外国的球艺可能比国人的好一些吧。可是比赛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东华队及青白队获冠、亚军,徐汇中学队得季军,联队得第四名。当时听人分析海军联队是临时组建的,缺乏集体锻炼,输球不奇怪。东华及青白是职业足球队,赢球也不足奇。唯独我们徐汇中学才是不简单哪!还决心要与东华决一雌雄呢!但比赛的是踢小橡皮球。据说后来确实举行了这样的一次比赛。小橡皮球在孩子们的脚下运用自如。东华队人高马大,手脚都捞不到球。踢小球占劣势,结果大败。联赛结束了,在学生中掀起了一阵足球热。本人后来也被陈天祥神父吸收去踢大型足球,大概是我比别人要长得高大一点的缘故吧!开始很高兴,但两次训练下来就把我吓怕了。因为受训的时间是宝贵的早自修时间,虽然每周只有两次,但长此下去会影响学习了,以后再也没有去练球。

有些不爱踢球则另有所好,如有的跟王剑飞体育老师练国术,我看他教的三节连环棍攻防都很利索。也有跟黄仁奎老师练书法的,他擅长写大字,苍劲有力。徐汇中学至今可能还有他的字迹呢!也有人参加“石人望”口琴演奏的。石人望是一位口琴演奏家,常在电台吹奏及教学,他用的是“石人望”口琴。他的儿子石中光是我们同一年级的校友,只是在初中毕业后进了上海音乐学院附中。由于这一缘故,口琴队很活跃。石人望及其门生都来过当教练,吹得好的还上过电台表演。也有跟滑稽剧团的明星学戏。还有学打桥牌的,据说是朱洪声(小朱)神父教给大家的,我班的应爱勤等一批人都成了好手。活动是那么丰富多彩,至今还有深刻印象。记得某日是朱佐治(老朱)神父的生日,我们利用晚自修的下半时举行了一个联欢会。石中光表演口琴,一连吹奏好几首都是当时的流行歌曲,如大明星周璇的《真善美》、《夜上海》等。黄厚德还演奏了京胡,之前从未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一手。小节目还不少,时间虽短,但不亦乐乎。中院乙班的俞相公喜欢带领大家郊游照相,参加的都是一些不回家的住读生。附近的土山湾印书馆、曹氏墓园、漕河泾冠生园等处都曾到此一游并摄影留念,长期住读不回家也确实不寂寞了。

4.宗教活动自愿参加。在徐汇非教徒人数要比教徒更多些。既然大家生活学习在一起,免不了非教徒也会接受一些宗教文化的熏陶。对“赞美诗”——《亚佛玛丽亚》、《论被圣宠者》等也都能唱上几句。对圣经的内容也能略知一点,这是张校长在点名之后会向大家宣讲的,但不强迫信教。圣诞节是一个最盛大的节日了,学校放假一天。早在数天前大家在各自的自修室一角动手“搭马槽”了。所谓“搭马槽”就是用牛皮纸搭成一个小“山洞”,洞内有个马棚,其中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小耶稣。“山坡”上撒些白粉,以示下着大雪。洞中配有灯光,可以直窥洞底。圣诞夜(24日晚)很热闹,教徒们一般通宵不眠了。半夜12点教堂内钟声大作,当当当响彻夜空。我们非教徒都被唤起,列队到大教堂参加子时弥撒。我们被安排在最后边,往往是站着。据说教堂楼上有个电动的大风琴,在它的伴奏下,唱经班的歌声更显嘹亮。一项项仪式不少,我们虽然看不懂其含义,但觉得十分隆重。弥撒历时较久才结束,但天还没亮哩!校方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夜点,每人一份,吃的是馒头、火鸡及糖炙无花果。白天由神父或相公领着大家相互参观马槽,回来后少不了还要动手把自己搭的马槽再修饰一番,各显各的杰作,一直要陈列多天。之后还有“三五来朝”、“耶稣受难”等节日,这完全是信教生的活动了,他们还要每天早晚在小礼堂做祈祷。

5.旧校庆活动及其他。记不清旧校庆是那一天了,但记得校庆时总会有点纪念活动。例如办展览会,多数是高年级学生的作品。有书法、绘画、写作,也有利用所学的化学知识制作霓虹灯、在玻璃上刻花、刻字等。也演出一些小节目。印象深刻的是由两个小朋友合演的一场独幕剧,深刻的原因是全剧只听懂了一个字“locomotive(火车头)”,他们会用法文对白。大意是妈妈外出后让两兄弟在家复习功课,开始尚能听话,但不久就各玩各的了。弟弟拿出爸爸的香烟高兴地抽着,吐出一缕缕的青烟,得意地说“火车来了,火车来了……”那时我们只有初中一年级,正巧在法文中学过火车头一词。记得在另一次校庆时学校里请到了一位“大人物”——上海警备区司令李及兰将军——来校检阅我校童子军。他的儿子也在徐汇中学读书,且也是童子军。大操场上搭起了检阅台,台上除李及兰将军夫妇及其随从外,当然还有张校长等陪同。黄仁奎老师是童子军的教官,在他的率领下队伍排列得非常整齐。两个大喇叭不断地播放着外国进行曲,真有点威武雄壮的样子。大家聆听了李将军的训话后检阅就结束。徐汇中学的童子军很少有社会活动,但曾参加过一次由旧市政府发起的“尊师活动”。在说清楚该活动前,先该说清楚在那时教师的生活状况。总的来说是过着清贫的生活。故在当时有“教授教授、越教越愁”的说法,更何况是中小学教师了。曾有人在报纸上发表一个讽刺性故事,说“天府之国的四川有个叫杨妹的人,她可以几个星期不吃饭”。于是就有人在报纸上疾呼“我们不是杨妹,我们要吃饭”。所谓“尊师活动”就是要为教师募捐。我们童子军数人一组,在高中生的带领下走向社会。我们在马路上拦着坐汽车的、在舞厅拉着跳舞的、在商店请出账房先生或老板,请他们解囊捐款,因为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后来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商店橱窗玻璃上贴的满是捐款单了,“尊师活动”就此收场。募到的只是杯水车薪,能解决问题吗?还不知道我们的教师们是否拿到了什么。旧社会就是这样不关心广大人民群众的疾苦,1949年10月我们迎来了新中国的成立。

(作者原是上海胸科医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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