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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朗诵的情节片段

时间:2022-04-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0 小说的朗诵一般来说,小说是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环境的描写,塑造多种多样的人物形象,广泛地多层面地反映社会生活。小说的艺术魅力是从“这一个”的典型性中生发出来的,由是达到引人入胜的目的的。因此,对“这一个”的具体感受、强化爱憎,往往成为朗诵小说时突显核心的重要标志。可见,深化感情是揭示小说核心的需要,是朗诵再创作的需要,是听者在有声语言中寻求艺术真实的需要。

10 小说的朗诵

一般来说,小说是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环境的描写,塑造多种多样的人物形象,广泛地多层面地反映社会生活。小说,有情节、有人物,篇幅较长,需要多种技巧才能朗读好。除了注重细节描写之外,朗诵者的主要精力应放在表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上。朗诵小说,必须明了情节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多样性结构,必须着力于人物的心理、言行的特征性刻画,用“事”写人,借“境”明心。要从人物的特定环境中的特定言行,揭示出人物的精神面貌;从气氛的点染中,把握住全篇的基调、节奏;从人物的语言中,突出个性化的性格特征。要用主题红线贯串人与事、言与行、心与境,不可单纯追求情节,“见物不见人”;也不可单纯追求生动,“见人不见心”。如果朗诵的是长、中、短篇小说的节选,一定要通读全篇,分析理解它,具体感受它,然后,充分认识和确切把握节选部分与全篇的关系,要清楚节选部分是全篇的哪个部分,居于什么位置,占什么分量,体现哪方面的主题思想,在什么意义上具有独立性;主要人物的思想发展到什么阶段;起点如何,走向怎样,人物的性格特征揭示到什么程度,将来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它是怎样安排人物的命运的,等等。如果只局限在节选部分上,连整个的情节、人物的来龙去脉都搞不清楚,那是很难朗诵好的。小说朗诵的要领是:

(一)抓住核心

朗诵小说,不完全是为了讲个故事,说个人物,也不完全是出于好奇,供人消遣。短篇小说也好,中、长篇小说或节选也好,总是围绕着一个核心展开情节、刻画人物,给人以形象的感染,甚至是哲学的启发。这个核心,就是中心思想。抓不住核心,就会陷入一个个具体情节以至细节中去,也许会很生动,但不会深刻,特别是思想感情的运动,极易随波逐流,迷失方向,丢掉根本。《阿Q正传》的朗诵,竟像充满了噱头的笑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核心被扭曲了。人们在笑过之后,难道不应该质问朗读者的哗众取宠吗?《最后一课》的朗诵,竟给人以小弗朗士不谙世事、韩麦尔先生古怪可怜的印象,那对祖国的强烈的爱却被淹没了。人们在听过之后,难道不应该质问朗读者的幼稚浅薄吗?……表面的现象蒙住了朗读者的眼睛,小说的核心当然就“魂不附体”了。让核心就范于“生动”,必定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正是小说朗诵的大忌。小说的艺术魅力是从“这一个”的典型性中生发出来的,由是达到引人入胜的目的的。因此,对“这一个”的具体感受、强化爱憎,往往成为朗诵小说时突显核心的重要标志。这种感受和爱憎又不是几句话能概括得了、包容得下的,它需要再现情景过程中的体味,它还需要“这一个”与其近亲们的比较。只有如此,那具体性和个别性才可能融入形象之中,使朗诵者获得新颖的感受和深刻的爱憎。深化的感情,促使朗诵者把理智感渗入形象,并以符合生活逻辑的必然性把形象细腻丰满地展现出来。这样,也就必定要扬弃那肤浅、狭隘的所谓“刻画”。至于那种不顾及作者、不顾及作品全篇、不顾及时代、社会的“深化感情”,也是不足取的;“见字生情”、“以声代情”根本不是感情的深化;有些人朗诵小说,仅仅满足于作品本身情节的生动、人物的丰满,而看轻朗诵的再创作,这怎么能达到上乘呢?可见,深化感情是揭示小说核心的需要,是朗诵再创作的需要,是听者在有声语言中寻求艺术真实的需要。

(二)塑造人物

小说中的人物不同于记叙文中的人物,它要求鲜明、集中的性格特征,要求那区别于其他人物的个性色彩。人物的性格特征,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具体描写、细腻刻画出来的。个性色彩也不是表面的涂抹,而是环境的烘托、心境展现的成果。因此,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中,人物的性格、品质才可感可知。小说作者塑造人物,是通过多个侧面、多个细节进行的,我们认识和把握人物也要从全局着眼,抓住诸多角度的总和,否则,人物形象就不会完整、深刻。为了抓住个性、塑造人物,朗诵者必须像故事片的摄影师那样,根据导演(可比喻为小说作者)的分镜头剧本(可比喻为小说作品),运用仰角、俯角、远景、中景、近景、特写、全景等手法,在有声语言的流动中展现人物。也就是说,朗读者在朗读小说时,脑海里像是在放映电影,朗诵者眼前的文字语言都化为形象的画面,他于是边想象画面边朗读,而听者从有声语言中似乎也能看到那连续不断、场景变迁的活动的画面,人物形象就在“精、气、神、手、眼、身”的“六合”之中丰满起来,活跃起来。为了抓住个性、塑造人物,朗诵者必须从“外形”与“内心”两方面去把握。外形方面,要察其细、观其变。内心方面,要觉其动,感其深。这样,就把“外形”与“内心”紧密结合起来,使人物形神兼备、栩栩如生了。

诗歌语言大不相同的是,小说不具有诗歌的格律、韵律和音乐性,它与生活语言比较接近,特别是作品中的人物对话更是接近口语,所以朗诵者就要注意小说语言表达的自如性,让听众相信小说的内容是真实可信的,让他们随着朗诵者的声音、言语展开形象思维,感受到作品所体现的思想内涵,从而得到教益。如果拿腔拿调,就会脱离生活,让人听而生厌。在朗诵中,不容易表达的是小说中人物的语言。人物的语言,是显示人物性格特征的重要窗口,每个人物应有每个人物“自己的”语言。一个人物,特别是主要人物,其语言还要随着性格的形成、发展、变化而变化。不注意这一点,很容易使人物语言模式化;注意了这一点,才能为人物语言的“言如其人”、“如闻其声”提供充足的依据。朗诵人物的语言,不可与叙述、描写语言混同。叙述、描写语言犹如朗读者自己的话,从始至终语流汩汩,心理过程连贯,声音气息前后统一。人物的语言插入其间,前后必须有明显的转换,改以另一种心理、另一种态度、人物特有的语气来进行表达。要根据小说通篇对人物的介绍、描写,设计出人物的基本语气,朗诵到这个人物语言,就以这基本语气为原型,并以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为条件加以变化。人物的语言前后,往往有人物说话情状的简短说明,这正为我们表达人物的话提供了某种现场的依据。对人物说话情状的简短说明,朗诵时不必直接赋予具体感受的内涵,只是说明式地带过,而要把那具体感受的内涵化入到人物语言中去,使说明情状与人物语言和谐一致。不同的人物、人物的不同心情、人物语言的发展和变化,都应通过有声语言展现出来。

区别不同的人物,就要善于捕捉人物全貌的“主旋律”,也可以称为人物的“基调”。如此,人物的“这一个”和“那一个”,同一人物的此一时和彼一时,就可以在区别中互相映衬,在变化中体现个性。切不可只注意声音形式上的表面差别,一定要先“生产”心理因素,那作为副产品的声音形式也就在充分内心依据的启动下走向丰富、贴切、活脱、神似了。老人和小孩、教师和学生、剥削者和劳动者、英雄和叛徒……有着重大差别,但也一定要从心理因素上去识别和感受,如果只是从远远一望的大概“形象”出发,缺乏内心依据地朗读人物的语言,那么每一篇小说中的人物就都可以纳入某个框框,甚至可以不费力地套用,倒是很方便,不过,人物的个性特征就被简单的类别共性所替代了。不同的人物、同一人物不同环境和心境的个性特征,尤其要受“不可替换律”的支配,否则,这篇小说中的老人同那篇小说中的老人,这篇小说中的坏人同那篇小说中的坏人等,必然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面。这种朗读,就像机械化的“雕塑”,可以成批生产,无须苦心孤诣地一刀一凿了。作为初学者,可以暂且不理会作家作品的风格,也可以不必注意自己朗诵的表达特色,但小说中人物的性格特征、个性色彩却绝对不能忽略,无论如何都必须深入挖掘、贴切表达。只要人物的语言使听者“言犹在耳”、“掷地有声”,人物的形象便可以站立起来了。

小说的朗诵仍然要保持朗诵的特点,不应因其虚构、夸张,竟去一一扮演小说中的人物。叙述、描写是朗读者,某一人物的语言好像另一人出场,另一人物又像别一人露面,这就必然破坏小说的完整性、贯穿性,朗诵者也就变成了独角戏的演员,从根本上背离了朗诵的目的和规律,除了给听者以应接不暇、很会演戏的印象,或因“学得像”而博得一阵笑语欢声之外,是很难引导听者加深对作品的真切、深入体味的。即使朗诵几乎全是人物对话的戏剧作品,如果不是分别担任角色,只是由一个人朗诵,也没有必要去忽哭忽笑、忽雅忽俗、忽老忽小、忽男忽女地扮演。它只是需要朗诵者在自己的表达上更多地注意由这一人物的话到另一人物的话的转换,显示出不同人物的心理发展变化,并不着重在“惟妙惟肖”的扮演上。这是朗诵与演戏的区别之一。小说都是通过对人物性格和行为以及人物之间相互关系的描写表现生活的。朗诵刻画人物的文字时,要生动、形象、多变,充分揭示人物的风貌和心理;描绘肖像要显示特点,如见其形,描绘心理活动要深入轻出,如触其心;描绘语言要神形兼备,如闻其声。总之,如果能从小说的语言以及人物、环境和情节出发,认真分析、巧妙设计,小说是完全可以朗诵成功的。

(三)把握基调

朗诵好一篇(部)小说,必须要把握基调,否则会杂乱无章,不见主旨。由于小说有生动、完整的情节和具体、逼真的人物,所以,极易使人在阅读欣赏中陷入到局部中去,或对作品、人物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对于一般读者或许无所谓,因为文学作品本身就具有隐蕴性与多义性,允许读者在阅读欣赏时,驰骋想象、联想,以自己的基点和方式去理解、阐释作品,寻求沟通,引起共鸣,文学的魅力与价值也正在于此。而作为一名朗诵者却不尽然,因为小说朗诵是二度创作,虽然能在这一环节中加进朗诵者自己的独特感受,但毕竟有限。朗诵者应从作品主题、内容出发,着眼全篇,并把准作者的创作动机、志趣,才能形成自己的基调。也就是说,要以一度创作为基础来探寻、把握基调,才是适当的。此外,要从全篇着眼,不为局部所迷惑,形成的朗诵基调才是正确的。朗诵一篇作品基调准确与否是朗诵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已故著名演员金乃千在谈及这个问题时说:“……调子错了,格格不入,调子对了,全书皆活。”诚然,小说朗诵的基调来自对作品的正确理解与把握之上。小说的分析、理解也遵循一般语言表达中对文章的分析、理解原则,所不同的是,小说的分析、理解和对主题、立意的掌握是在一定的内容、情节与人物行为、命运之上,间接揣摩出来的,是从感性入手,再上升为理性,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有一定的难度和复杂性。因而,我们对一篇(部)小说主题、立意的把握是在不断地形象感受和思维、情感活动中逐渐积累而形成的。比如,长篇小说《青春之歌》的主题,就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民族解放的斗争中,只有投身革命才有出路”。有了这样的理解,朗诵时才会有相应的准确基调。

(四)变化节奏

情节,作为小说的基本构成因素,饱蕴着有见地的作家的题旨、志趣。不论是顺叙、倒叙、插叙、补叙等结构方式,总是其情节发展的经纬。作家的题旨、志趣,应该在朗诵的基调中体现,情节发展的经纬,应该通过变化的节奏显露。即使是意识流一类的小说,也并非是毫无题旨、杂乱无章的。在一定基调的范围内,小说的节奏要适当加大幅度,高低、快慢、强弱、虚实的变化要有鲜明的对比度,要有回环的运动感。如《祝福》中首尾的爆竹声,《最后一课》开头的暖和、晴朗的天气……不要因基调和节奏的类型而过多地染上悲愤、深沉的色彩,恰恰相反,倒要带上欢快的成分。因为,只有造成这样强烈的对比,才可动人心弦、感人肺腑。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说的“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倍增其哀乐”,联系宝钗出嫁、黛玉焚诗的哀乐倍增,不是可以使我们理解这种对比的效用么?如果乐景被悲哀笼罩,哀景因欢乐失色,又怎么能够产生强烈的对比效果呢?当然,这种对气氛、情境的点染不能脱离基调,却也不能单一。

情节是小说的要素之一,有起因、有发展、有突变、有高潮、有尾声。在写作手法上,有平叙、顺叙,也有倒叙、插叙,还有补叙……这些都需要朗诵者把握好情绪和节奏的合理转换,真正让声音演绎故事,唤起听众相应的感觉情绪,如果忽视情节的发展与变化,任凭声音“漫游”东西,就会破坏作品的整体感和连贯性,让人听了费解。

在小说朗诵中,更需要大胆地运用“定向推进律”,向峰顶推进,向谷底推进,幅度要大些,千万不要有上下被夹板卡住的感觉。小说情节的曲折起伏,在朗诵中必须设计好相应的语势、语调,应仔细琢磨:什么样的语势、语调才能将事情的起因交代清楚?以怎样的语势、语调才能将情节推向高潮?以怎样的语势、语调才能将“晴转多云”的变化表达出来?以怎样的语势、语调才能将事情的结尾收束得比较完整?这些都需要朗诵者进行整体设计,朗诵时才会层层推进,驾驭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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