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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地书_桂林甑皮岩遗址

时间:2022-04-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图8-1 甑皮岩遗址远景图8-2 甑皮岩遗址洞口1965年开展的文物普查,使沉睡了上万年的甑皮岩遗址惊现于世人眼前。图为2001年甑皮岩遗址发掘时,考古人员正在用浮选法收集遗物。图为甑皮岩遗址第一期发现的原始陶片。图8-24 2003年12月,我国著名考古学家石兴邦(左四)、安志敏(左六)、张忠培(左五)等在桂林市参加学术会议期间,前往甑皮岩遗址考察。

万年地书_桂林甑皮岩遗址

素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称的桂林,不仅自然风景秀美,而且文物古迹众多,著名的史前文化遗址——甑皮岩遗址犹如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桂林这幅山水画卷上,诉说着这里源远流长的历史,传诵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远古乐章(图8-1、图8-2)。

图8-1 甑皮岩遗址远景

图8-2 甑皮岩遗址洞口

1965年开展的文物普查,使沉睡了上万年的甑皮岩遗址惊现于世人眼前。该遗址位于桂林市南郊独山西南麓的一个石灰岩洞穴里,总面积约300平方米,文化堆积最厚处达3.2米(图8-3)。1973年6~9月,考古人员对该遗址进行了试掘(图8-4、图8-5),1974~1975年正式发掘。200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广西文物工作队(现为广西文物保护与考古研究所)等单位联合对遗址进行了补充发掘(图8-6至图8-8)。

图8-3 甑皮岩遗址内景

图8-4 甑皮岩遗址1973年发掘现场

图8-5 甑皮岩遗址1973年发掘现场。右为阳吉昌(时任桂林市博物馆馆长),左为赵平(时任桂林市文物工作队队长)。

图8-6 2001年考古发掘现场

图8-7 在考古发掘过程中,一些遗物由于无法在现场进行清理,需要加固后整体搬回室内再作处理。图为甑皮岩遗址2001年发掘时用石膏加固遗物以便整体搬移。

图8-8 为了获得更多史前人类活动信息,考古发掘中还要采用一些方法如筛选法、浮选法等收集细小的遗物。图为2001年甑皮岩遗址发掘时,考古人员正在用浮选法收集遗物。

历次的考古发掘,揭开了这个远古文化遗址的神秘面纱。考古人员在这个洞穴里发现了墓葬、灰坑、火塘、石器加工点等遗迹,出土陶制品近400件,石制品5000多件,其他骨、角、牙、蚌制品300多件。此外,还发现大量动植物遗存。

根据地层堆积关系以及文化遗物的特征,甑皮岩遗址的史前文化遗存分为五期,第一期年代在距今12000~11000年,第二期年代在距今11000~10000年,第三期年代在距今10000~9000年,第四期年代在距今9000~8000年,第五期年代在距今8000~7000年。从12000年前入住这个洞穴起,到7000年前结束,在这长达5000年的时间里,该洞一直是甑皮岩人的家园。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文化遗物以石制品为主,石器可分为打制石器和磨制石器两类。打制石器从第一期到第五期都普遍存在,而且没有明显变化,多用河滩砾石单面加工而成,通常在素材的一边打出刃口,加工比较简单、粗糙,器型有砍砸器、盘状器、切割器、尖状器等(图8-9);磨制石器到了第五期才出现,器身普遍经过磨制,但重点磨制刃部,器身规整,器型有斧、锛、凿、矛、网坠、穿孔石器等(图8-10至图8-13)。骨器有骨锥、骨铲、骨鱼镖、骨针、骨笄等,大多经过磨制,特别是骨锥和骨针,制作精致,磨制光滑;角器有角锥、角铲;蚌器有蚌刀、蚌勺、蚌镰等(图8-14)。陶制品在各文化期都有发现。与石器相比,陶器的发展变化明显得多,因为石器的可塑性差,不像制作陶器那样可以随意地加工。在第一期文化遗存中,陶制品的数量不仅发现得少,而且制作非常原始,用手捏制而成,非常粗糙,烧成温度也很低,是目前中国所见最原始的陶器之一(图8-15);到了第二期以后,制作技术不断进步,由手捏法发展为泥片贴筑法(图8-16);到了第五期还出现慢轮修整的制法,陶器数量增多,器型、陶色、纹饰种类都有明显的增加。器类由第一期单一的陶釜,发展到第五期众多的种类,包括罐、釜、盘、盆、钵、支脚、豆等(图8-17至图8-20);纹饰种类丰富、样式复杂,以细绳纹和刻划纹为主,并出现器表施陶衣的现象。

图8-9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砍砸器

图8-10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石锛

图8-11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石斧

图8-12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石凿

图8-13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石矛

图8-14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骨器、角器和蚌器

图8-15 甑皮岩遗址出土了目前中国最原始的陶制品,其年代在距今12000年左右。图为甑皮岩遗址第一期发现的原始陶片。

图8-16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陶片(第二期)

图8-17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陶罐(第四期,修复后)

图8-18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陶片(第五期)

图8-19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陶罐(第五期,修复后)

图8-20 甑皮岩遗址出土的陶豆(第五期,修复后)

甑皮岩遗址属于居住遗址,但同时也是掩埋死者的墓葬区。这里流行屈肢葬和蹲踞墓葬,没有随葬品,但在人骨架上放有大小不等的自然石块,有的人骨头部覆以大蚌壳(图8-21、图8-22)。这种在墓坑中摆放石块和以蚌壳覆盖人骨头部的做法,反映了当时甑皮岩人一种独特的埋葬习俗。

甑皮岩遗址出土了大量的动植物遗存,其中植物有近20个种属,包括山黄皮、朴树、葡萄、山核桃等;水陆生动物更多,仅哺乳动物就有约30个种属,这些动物包括鱼类、贝类、鸟类以及猪、牛、鹿、大象、猴、熊、犀牛等。这些动植物遗存的发现表明,采集和渔猎是甑皮岩人的经济活动,他们主要通过上山打猎、采集和下水捕捞等方式获取大量的水陆生动物和植物作为口中美食。

图8-21 甑皮岩遗址1973年发现的墓葬

图8-22 在甑皮岩遗址发现的蹲踞墓葬

甑皮岩遗址以其深厚的文化堆积、清晰的地层序列和丰富的文化内涵而成为华南乃至东南亚地区史前考古最重要的标尺和资料库之一,为史前考古学,尤其是华南和东南亚地区史前考古学研究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考古资料。由于其在学术上的重要性,自发现以来,许多国内外著名学者纷纷前来参观考察(图8-23至图8-26)。党和国家领导人邓小平、阿沛·阿旺晋美、陆定一、王震、王炳乾等也曾先后到甑皮岩考察和指导(图8-27)。该遗址2004年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0年被列为第一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图8-28)。

图8-23 1999年,著名考古学家、北京大学严文明教授(左三)考察甑皮岩遗址,并与陪同人员合影。

图8-24 2003年12月,我国著名考古学家石兴邦(左四)、安志敏(左六)、张忠培(左五)等在桂林市参加学术会议期间,前往甑皮岩遗址考察。

图8-25 2003年12月,著名考古学家、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皮特·贝伍德教授(右一)考察甑皮岩遗址。

图8-26 2003年12月,“华南及东南亚史前考古—纪念甑皮岩遗址发掘三十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桂林市召开,来自中国及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1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考古学者共70多人参加了本次研讨会。图为研讨会会场。

图8-27 1986年1月29日,邓小平同志(前右一)专程来到甑皮岩遗址考察,参观了桂林远古先民使用过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参观了他们的洞穴家园,询问了甑皮岩人的生产生活状况。甑皮岩遗址是邓小平同志生前第一次也是唯一视察过的古人类遗址,在那里留下了一代伟人与远古先民对话的千古绝唱。

图8-28 2010年11月,“2010中国桂林·史前文化遗产国际高峰论坛”在桂林市举行,甑皮岩国家考古遗址公园项目正式启动。图为论坛开幕式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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