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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藏书的地方的名称

时间:2022-04-1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许多私藏家,文献虽未记其藏书来源,但可以讲,他们主要是靠持续地购买、日积月累而拥有大量藏书的。李延寿父李大师是一位藏书家,其家本来就拥有藏书,但延寿感觉不够用,依然继续“昼夜抄录”;还有李袭誉,据《旧唐书》本传载称:其所得俸禄,除散与宗亲外,“其余资多写书而已。”

私藏来源

一、私藏来源

隋唐五代时期,是写本书籍最成熟的时期,也是雕版印刷发明、改进和推广的时期,由于纸、墨、笔、板材等这些制书必需品的极大丰富,由于雕印、复制书籍的便捷,这就使得图书数量急剧增加,私家藏书也随之迅速发展,加之官、私教育体系的逐渐完善,科举选官的诱惑,极大地刺激了民间人士读书应试的积极性,使稍有文化家庭,想尽一切办法,努力聚书、藏书,以备苦读应试,求取功名,上述因素,使得此期藏书家急剧增加。

是时,藏书家的藏书第一个来源是购买。隋唐以来,贩书业较以前更为发达,不仅大城市如长安、洛阳、成都、扬州、敦煌、越州等地有专门鬻书者[124],而且乡村也有,极为普遍。《旧唐书·李博传》记载:高祖对其侄儿博说:“先王坟典,不闻习学。今赐绢二百匹,可各买经史习读,务为善事。”同书《白居易传》亦载:穆宗长庆四年(824),元稹为白居易《白氏长庆集》作序道:白诗“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其缮写模勒,苩卖于市井,或因之以交酒茗者,处处皆是。”《太平广记》卷二百六十一《李秀才》条记载:李秀才“于京辇书肆中,以百钱赎得”李播应试诗卷。又《新唐书·吕向传》记载:吕向“强志于学,每卖药,即市阅书,遂通古今。”《柳氏家训序》亦云:唐僖宗“中和三年(883)癸卯夏,銮舆在蜀之三年也,余为中书舍人,旬休,阅书于重城之东南,其书多阴阳杂记、占梦相宅、九宫五纬之流。又有字书小学,率雕版,印纸浸染,不可尽晓。”[125]《册府元龟》卷一百六十《帝王部·革弊第二》又载,时任东川节度使的冯宿奏道:“剑南、西川及淮南道,皆以版印历日鬻于市。”唐代诗人抒写过许多买卖书籍的诗句,如吕温诗“君不见,洛阳南市卖书肆,有人买得《研神记》”[126],王建诗“金埒减添栽药地,玉鞭平与卖书人”[127],张籍诗“得钱只了还书铺,借宅常时事药栏”[128],卢纶诗“买书行几市,带雨别何人”[129],许浑诗“宅从栽竹贵,家为买书贫”[130],齐己诗“四座共推操檄健,一家谁信买书贫”[131],等等,这说明他们中的许多人,有过买卖书籍的经历。当时的售书方式,既有流动的书商,又有开肆的书贾[132],还有随地摆摊的书贩,随时随意变换地点,风雨不出,自由灵活,可见当时书业之发达景况。

因此,购书就成了藏书家藏书的主要来源之一,这是最普遍、最便捷的方式。如隋朝的姚察,其父每得供赐,“皆回给察兄弟,为游学之资,察并用聚蓄图书”;唐代的王涯,“家书数万卷,侔于秘府。前代法书名画,人所保惜者,以厚货致之”;杜暹“清俸买来手自校,子孙读之知圣教”;杜兼“清俸买来手自校,汝曹读之知圣道”;李廓“买书添架上,断酒过花时”;朱庆馀“黄金都散尽,收得邺侯书”;杜荀鹤“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徐寅“托客买书重得卷,爱山移宅近为邻”;五代的王都,“好聚图书,自常山始破,梁国初平,令人广将金帛收市,以得为务,不责贵贱,书至三万卷,名画乐器各数百,皆四方之精妙者,萃于其府”;王惠范也是“以金帛购古书、图画,日披玩为志焉”;五代末、宋初的孙降衷,“及太祖平蜀,召见,授眉州别驾,赐田遣归于眉,市书万卷而还”;还有王景绝,“时时购四方书钞之,晚年集书数千卷”。许多私藏家,文献虽未记其藏书来源,但可以讲,他们主要是靠持续地购买、日积月累而拥有大量藏书的。

第二是抄录,这里包括自抄和花钱雇人抄写,这是当时另一种较为普遍、便捷的蓄聚图书方式。此一时期,手抄笔录仍然是生产和复制图书的主要方法。魏晋南北朝形成的佣书业,此时还在书籍市场上活跃着、发展着,书佣、书手们依然依靠抄书赚钱,来维持生计。官府里有书手,为官抄书,《旧唐书·崔行功传》载:“太宗命秘书监魏徵写四部群书,将进内贮库,别置雠校二十人、书手一百人……显庆中,罢雠校及御书手,令工书人缮写,计直酬佣,择散官随番雠校。”社会上有书佣,为有钱人家抄书。《隋书·沈光传》载:陈灭,光家于长安,“甚贫窭,父兄并以佣书为事。”同书《虞世基传》载:“陈灭归国,为通直郎,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又《旧唐书·萧铣传》中:萧铣祖父萧岩,隋开皇初叛隋降陈,陈亡,为文帝所诛,“铣少孤贫,佣书自给,事母以孝闻。炀帝时,以外戚擢授罗川令。”同书《王绍宗传》载:则天时,“(绍宗)家贫,常佣力写佛经以自给,每月自支钱足即止,虽高价盈倍,亦即拒之。”同书《王琚传》亦载:王琚“神龙初,年二十余,尝谒驸马王同皎,同皎甚器之,益欢洽。言及刺武三思事,琚义而许之,与周璟、张仲之为忘年之友。及同皎败,琚恐为吏所捕,变姓名诣于江都,佣书于富商家。”唐诗中,也时时提及佣书之事,如窦群的《初入谏司喜家室至》诗道:“不知笔砚缘封事,犹问佣书日几行。”还有杜牧的《宣城赠萧兵曹》诗云:“赊酒不辞病,佣书非为贫。”宋人沈括说:“版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初期使用雕版所印的书籍,只是一些历书、相书、占卜书和佛经之类的读物,质量较差,士大夫们不愿接受这种新的生产图书方法,认为写本比刻本精美漂亮,所以,唐人依然使用传统方法生产和复制图籍。(www.guayunfan.com)文献上见于记载因抄录而成为藏书家的,有唐代的李延寿。据《北史·序传》记载:延寿“既家有旧本,思欲追终先志,其齐、梁、陈五代旧事所未见,因于编缉之暇,昼夜抄录之”。李延寿父李大师是一位藏书家,其家本来就拥有藏书,但延寿感觉不够用,依然继续“昼夜抄录”;还有李袭誉,据《旧唐书》本传载称:其所得俸禄,除散与宗亲外,“其余资多写书而已。”这里的写书,就是花钱雇人抄书;再有柳仲郢,同书本传载:仲郢“《九经》、《三史》一钞,魏、晋已来南北史再钞,手钞分门三十卷,号《柳氏自备》。又精释典,《瑜伽》、《智度大论》皆再钞,自余佛书,多手记要义。小楷精谨,无一字肆笔。”陆龟蒙的藏书,其中有部分也是亲手抄录的,《新唐书》本传记载:龟蒙“得书熟诵乃录,雠比勤勤。”还有刘应道,“所受官俸,悉缮写经书”[133]。而萧思亮、崔程、赵皀、林披等人的所藏,全是他们本人挥汗呵寒、逐字逐句手抄而成的。

五代时期,坟籍虽已开始雕印,但仍有人靠手抄而成为藏书家。据陆游《南唐书·查文徽传》记载:文徽“能自刻苦,手写经史数百卷”;又《十国春秋·孙光宪传》记载:光宪“性嗜经籍,聚书凡数千卷,或自抄写,孜孜校雠,老而不废”;同书《钱昭序传》也载:昭序“喜聚书,书多亲写”;同书《王景绝传》又载:景绝“时时购四方书钞之,晚年集书数千卷”。抄书是一件十分枯燥的劳作,抄写数百卷甚至上千卷很不容易,这些人躬亲抄录而成为藏书家也难能可贵。

第三是继承。有些藏书家是从祖、父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如《全隋文补遗》卷一《李敬族墓志》中记道:敬族“家有旧书,学又精博。”又《隋书·刘焯传》记载:刘智海“家素多坟籍。”同书《张文诩传》又载:文诩父琚,“有书数千卷,教训子侄,皆以明经自达。”李巨仁《登名山篇》自谓:“藏书凡几代,看博已经年”[134];《北史·序传》记载:杨恭仁“家富于书籍”;李延寿“既家有旧本”。陈尚君辑校《全唐文补编》(上册)中吕才所撰《王无功文集序》道:王绩“家富坟籍。”《旧唐书·王方庆传》记载:方庆“家多书籍。”同书《韦述传》又载:韦述“家聚书二万卷。”《新唐书·张弘靖传》记载:弘靖“家聚书画,侔秘府。”同书《柳仲郢传》又载:仲郢“家有书万卷,所藏必三本。”《增订注释<全唐诗>》卷六○三《皮日休<二游诗并序>》载称:徐修矩“守世书万卷,优游自适。”还有五代的鲁崇范,宋马令《南唐书》本传记载:崇范“九经子史,世藏于家。”在我国古代的家族中,继承书籍是一笔非常厚重的财产,它有着特殊的意义。

第四是皇帝赏赐。自汉代以来,臣民因建立功勋、著出佳作美文,或有善行美誉,或技艺超群等等,而得到皇帝赏识,皇帝常常赐予这些人一些书籍,以褒奖他们的功绩、才艺,这在当时是非常荣耀的事情,有些人得到这样的鼓励,逐渐孳乳而成为藏书家。如隋朝的张盈,《全隋文补遗》卷四《隋故朝散大夫张府君墓志铭并序》中记载:张盈“通石渠经史,侍金华讲诵,家有赐书,世传儒业。”又《唐代墓志汇编》(上册)的《隋故仓部侍郎辛君墓志铭并序》中记载:辛衡卿“家有赐书,门传旧业。”还有唐代的薛璿,据《全唐文补遗》(第一辑)的《大唐故领军卫将军上柱国新城县开国伯薛府君墓志铭并序》中记载:薛璿“家有赐书,门为艺府。”柳宗元也属于这类藏书家,据《新唐书》本传记载:宗元“家有赐书三千卷。”

此外,还有个别藏书家,其藏书来源于友人馈赠,也有自刻自印的,等等,不一而足。

以上我们只是从藏书家其藏书主要来源讲的,实际上有些人的藏书,是由多条渠道汇聚的,购、抄兼获者有之,承继、获赐者有之,受赠、自抄者有之,购买、自刻者有之,更有继承、购买、获赐等综合获得者,只不过有主次之分罢了,这说明当时积聚、获取书籍,只不过有主次之分罢了。

隋唐五代时期,尤其是唐代,随着政治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随着各级学校的建立和教育的普及,比较宽松的社会与思想环境,包容开放的文化政策,科举取仕的用人制度,促使当时的藏书群体,较魏晋南北朝时期又有所扩大,几乎涵盖了当时各个阶层的各类人士,通过阅读流传下来的这一时期的文献,给我们的感觉是,当时世人只要拥有文化,家中就有一些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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