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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的复活

时间:2022-03-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而与此同时,非西方国家的普通民众却往往是深深地沉浸在其民族原本的传统文化之中。他们发现传统文化中存在某些深层次的隐秘价值,不仅仅有利于维持民族独立性,更有可能成为其未来社会发展的强劲引擎。传统文化中其实就包含着超越时代的“科技良种”!

传统文化复活

政治学者萨缪尔·亨廷顿

1993年,哈佛大学一代政治学宗师萨缪尔·亨廷顿(Samuel Phillips Huntington)在美国《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杂志夏季刊中发表了一篇日后震惊世界的重要学术论文——《论文明的冲突》(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在这篇文章中,亨廷顿不仅探讨了传统伊斯兰文明与其他现代文明之间存在极其严重的文化不可调和性,还深刻地指出了在现实世界中缓慢发生的另外一种极易被忽视的巨变:

在过去,非西方社会的精英人士们通常是参与西方社会最多的人。他们在牛津大学、巴黎大学索邦神学院(Sorbonne)或是英国陆军军官学校桑德赫斯特(Sandhurst)接受了教育,并且吸收了西方社会的生活态度及价值观。而与此同时,非西方国家的普通民众却往往是深深地沉浸在其民族原本的传统文化之中。但是在今天,这种关系正在逆转。很多非西方化国家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强调“去西方化以及本土化”的精英,而西方尤其是美国特色的文化、风格和生活习惯在这些非西方国家的普通群众当中却变得越来越流行。(www.guayunfan.com)非西方国家走出的精英知识分子绝不是傻瓜。他们不会毫无理由地选择本土化。就像他们在一个多世纪以前致力于学习西方工业文明并借助工业成果发展祖国国力一样,这些知识分子现如今选择回归传统也是出于完全相同的理想和期望。他们发现传统文化中存在某些深层次的隐秘价值,不仅仅有利于维持民族独立性,更有可能成为其未来社会发展的强劲引擎。尤其是承载着悠久历史的中国与印度,拥有超凡智慧的古代先民所留下的文化遗产已经显现出了超越现代西方科学的技术优势。

20世纪60年代,考古学者们在湖北江陵的一座楚墓当中挖掘出了一柄宝剑。剑身满饰黑色的菱形暗花纹,剑阁正反两面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出了华美纹饰,剑体一侧刻有两行鸟篆铭文:“越王勾践,自作此剑。”这柄宝剑埋藏于地下两千年有余却依然锋利无比。当时所留下的考古现场记录这样写道:

拔剑出鞘,寒光闪闪,毫无锈蚀。刀薄锋利,试之以纸,二十余层一划而破。

约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复旦大学静电加速器实验室联合中国科学院上海原子核研究所对越王勾践剑进行了一系列无损检测并且计算出了剑身青铜合金配比的准确数据表。让这些精通现代科技的物理学和化学专家感到困惑的是:越王勾践剑表面的防锈处理竟然使用了德国人于20世纪早期才成功合成出来的硫化铬!

类似的“时代错误”广泛出现在几乎所有国家。这些不可思议的古代科技现象只可能有一种解释:古人掌握了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知识。现代科学对于传统文化毫不怜香惜玉的猛烈打压似乎存在某种固定的体面说法:古代人不懂得相应的科学知识,因此才会想像力过于丰富地编造出一套又一套荒谬神话。然而问题在于越来越多的考古学证据清晰表明:不是我们比古人知道得多,反而是古人比我们理解更多深奥的“诡异”知识!假使越王勾践能乘坐时光机去到19世纪,告诉生活在当时的科学家可以借助硫化铬包膜进行铜器保养,估计局限于时代的科学家也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越王勾践是在“宣扬迷信”!

顶级国宝越王勾践剑

科学家是不是也应该尝试思考一下:既然古人比我们懂得更多道理,那么我们眼中的许多“迷信传说”有没有可能是现代科学还没有发现而在古代却家喻户晓的科学常识?比如建造金字塔的巫术、神奇的中医、玄妙的古印度瑜伽,抑或是被称为“灵魂”的存在实体?会不会科学意义上的许多伪科学是只有等到科学发展到更高层次以后才能被证明的东西?正如历史学家约翰·安东尼·韦斯特(John Anthony West)所说的那样:

古埃及法老和祭司们掌握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机械工程技术,被称为Ma’at。这个词常被译为“平衡”。被我们看作是魔法的东西,对于这些古人来说不过是方法而已。

现代人对于祖先遗留的“科技宝藏”总表现出一股完全没道理的傲慢与霸气。似乎承认古人较之自己更有学问是很丢脸的事情。然而虚心向古人求教并非真正的丢脸,盲目认定只有三五百年历史的西方科学比数千年传统更加深刻可靠才是应该极力避免的懦弱无知——虽然科学家们喜欢将这种懦弱无知称为自信!遍观当今世界,亨廷顿眼中后知后觉的非西方国家比较那些产生了近现代科学的西方大国要“自信”许多。当哈佛大学的量子物理学家们已经开始意识到了科学的局限性,因而或多或少地对心灵研究投以关注,在东方的土地上,许多自以为是的中国科学家们却在大肆鄙视中医。

20世纪早期,和李四光一起为中国地质学做出奠基性贡献的丁文江先生在云南考察当地所蕴藏的铜矿。他先后翻阅了明清两朝编纂的《云南通志》却发现这两部官方文献均大量引用了一本名为《天工开物》的古书的记载。然而这本书在当时已然失传——搞不好就是那些西洋留学的“进步知识分子”各种反封建、反迷信运动的“杰作”!因为某个偶然的机会,丁文江找到了《天工开物》的日文翻译版,继而十分惊讶地发现:原来基于日本人翻译的版本,欧洲各大先进工业化国家亦都出版了这部东方古书,唯独是这本书的原产地没有留下如此著作!而根据这本书所记载的内容,科技史研究者们认定: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本源自中国的科技百科全书直接参与推动了西方工业革命!

《天工开物》记载了明朝中末期的科学成就。例如农业方面,详细论述了精耕细作、砒霜拌种、磷肥释放、水稻变旱稻、蚕杂交培养等先进的技术知识;而在工业和化学方面,不但记载了数百种传统民间工艺品的制造工序以及部分实操经验,更是非常系统地提出了“化合物”和“能量守恒定律”的观点;书中甚至还记载了如何制作半自曝型水雷“混江龙”!传统文化中其实就包含着超越时代的“科技良种”!

古人凭借直觉感受宇宙,今人则仰仗“全能”的科学。于是乎,有一个问题必须解答:科学和直觉究竟哪个更靠谱?看看祖先们所取得的成就和他们谦虚恭谨的治学态度,我们已经无须析说当代自然科学的鄙陋。蔡元培先生对这种科学教育体制下的畸形心态曾有过一番耐人寻味的解读。这位中国近现代史上最伟大的教育家指出:过分“守一先生之言”而“排斥其他”是大学里的通病!治文学者,“恒蔑视科学”;自然科学家又“不肯稍涉哲学”,更不知晓哲学即科学之归宿;治哲学者更不耐烦于科学,“以能读古书为足用”,却不明白哲学以科学为其基础。因此,能够读懂《天工开物》以及《黄帝内经》的国学大师不屑将其心得分享给科学家;而科学家亦懒得去研究古人究竟曾取得过哪些不可思议的非凡成就——尤其科学意义上的成就。

幸运的是,一个全新时代已然到来。非西方社会中的精英知识分子终于懂得回头探寻传统中所蕴藏的宝藏。这批宝藏指向了文明的方方面面,以最绚烂的历史色彩向现代科学发出了最直接的挑战:自然科学不知道的东西,我知道!蔡元培先生在《北京大学月刊》发刊词中写下的这段文字值得人们思考(1918):

所谓大学者,非仅为多数学生按时授课,造成一毕业生之资格而已也,实以是为共同研究学术之机关。研究也者,非徒输入欧化,而必于欧化之中,为更进之发明;非徒保存国粹,而必以科学方法,揭国粹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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