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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的归属

时间:2022-03-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宗祠,习惯上称作祠堂,是供奉祖先神主、进行祭祀活动的场所,是宗族的象征,是祖先崇拜的产物,是人们在阳间为亡灵建立的住所。在宗子制度时代,祠堂是族权与神权交织的中心,也是族权、神权与王权交织的中心。谷村《家规》所约定的宗祠祭祀礼仪,就是最好的证明。社会体制发展到今天,谷村依然凭借祖祠的名义,号令村民纠正自己违法占用土地的行为,主动接受政府处理。

宗祠的归属

——宗祠,是家族集体精神的居所、共同灵魂的家园,它用空间来承载时间,是行使家族权力的场所,当人们面对历代祖先牌位的时候,精神的皈依、灵魂的寄托便豁然体现。

宗祠,习惯上称作祠堂,是供奉祖先神主、进行祭祀活动的场所,是宗族的象征,是祖先崇拜的产物,是人们在阳间为亡灵建立的住所。

现代眼光去看在祠堂里进行的活动,有生产劳动等物质性活动,有祭祀供奉等精神性活动。

劳动,生产队时期,许多室内的生产劳动在祠堂里进行,诸如纽麻绳、编箩筐、补晒簟、打蒲团、修犁耙等;开会,“文革”时期的批斗会、生产队时的工作会(夏天也会移到祠堂门前的晒场上)、大包干以后的协调会等。(www.guayunfan.com)赴宴,添丁宴(正月初一,往年有男孩出生的人家,办好酒席,送到祠堂里供全村男丁享用,称作添丁酒)、结婚宴(祠堂周边人家堂屋摆不下的酒席,安放到祠堂里摆放)、莳田酒(生产队时期,每年春插结束,全村集中置办酒席庆贺)、洗桶酒(生产队时期,夏秋时节的“双抢”结束后,全村大摆宴席,既庆贺丰收,也庆贺栽种。那时是用木制禾桶收割稻子,稻子收割好了,禾桶也得洗净收好了,谓之“洗桶”)等。

迎亲送嫁。迎新队伍吹吹打打从祠堂,前往女家迎娶新娘;迎回村后,先进祠堂再迎回自家厅堂;拜堂时再到祠堂里叩拜。送新娘出嫁时,也是新娘的弟弟挑着“油担”,到祠堂里叩谢后,把姐姐送到姐夫家去。

送别亡灵,村中亡故者都在祠堂里停灵、办丧、出殡、享位(供奉牌位)。

祭祖敬神,每逢重大节日,诸如除夕元宵、清明、端午、中元(亦称鬼节)、中秋等,或重大活动如游梁、舞龙等,都要备好鸡、肉、鱼、豆腐、米饭或包子、水果等供品,到祠堂里装上香烛、燃放鞭炮以祭祀祖先,叩拜祈福。

这些都是传统农耕文明留下来的现代记忆。在这些记忆当中,可以看出祠堂的作用与功能,主要就是敬奉祖先神灵,凝聚族众。

在宗子制度时代,祠堂是族权与神权交织的中心,也是族权、神权与王权交织的中心。祠堂中的主祭——宗子或者族长,就相当于天子;管理全族事务的宗长或者房长,就相当于丞相;宗正、宗直或者族长、房长的助手,相当于礼部尚书与刑部尚书,这种权力结构集中体现了宗法制社会“家国一体”的特征。

谷村《家规》所约定的宗祠祭祀礼仪,就是最好的证明。不仅祖先祭祀在宗祠里举行,其他如婚丧嫁娶、寿庆待客、童考议事、诉讼调解等,都在祠堂甚至总祠内进行;就连赋税课纳、放借收利等,也都以总祠或房祠的名义征缴或收取。《忠肃公家约》更是规定将各种违反家约的不良行为,在祠堂里“登簿报官究治”,集中凸显了王权与族权的统一。

作为一个有着上万人口的单一姓氏村庄,谷村拥有的祠堂之多,恐怕在全国都是绝无仅有的。其三派16房,不仅有基祖祠仰承堂、始祖祠忠武堂两个总祠,还有派祠、房祠几十处,各派各房各支不仅有派祖祠、房祖祠,还有纪念性、表彰性的专享祠堂若干。截至清朝宣统年间,谷村全村共有各类祠堂50座。近年来,谷村掀起了一个修缮祠堂的风潮,不仅修缮原有的祠堂,而且修建新的祠堂,吉水县人民政府原县长助理李庭瑞所在堂派,全体族人集资兴建了一座崭新的祠堂“馨德堂”。

这么多祠堂,分布在谷村方圆五公里的村庄内,高低错落地散立在民居之中,成为民居的中心,民居成了祠堂的拱卫,也成了祠堂的辐射和延伸。民居围绕着祠堂,凸显着祠堂的权势,代表着祠堂、族长的号令。正如其《家规》里所明确的:祠堂里一鸣锣,村民、族人就得齐集于祠堂,听候族长的吩咐与布置。

2013年4月中旬,在盘谷全镇农村违法占用土地的清理活动中,谷村几个村的干部们聚集于太园村委会办公大楼,统一行动。活动由村干部组织,但号令的名义却是“大祠下”。“大祠下”,指的是谷村祖祠仰承堂。社会体制发展到今天,谷村依然凭借祖祠的名义,号令村民纠正自己违法占用土地的行为,主动接受政府处理。虽然不是在祖祠里进行,也没有族长的威权,但祖祠的影响力依然发挥作用,村民依然臣服于祖祠的威信,祖祠依然是干部号召村民的有效工具和手段。

可见,祠堂在人们心目的地位依然至高无上、至尊至崇,它那无形的威严与权势,依然是村民臣服的思想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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