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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学的渊源

时间:2022-03-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家学的渊源——家规的训诫、义仓的资助、书院的培养、长辈的督责、家人的期望,成为谷村李氏先贤求学上进的诸多动力,形成了一个家族独有的家学渊源,从而为创造科举传奇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就谷村而言,科举盛况如此鼎沸,是有着独特的家学渊源与家族要求的。对于一个姓氏、一个家族而言,本姓本族子孙功名的获取,同样是全姓、全族、全村的荣耀。博取功名,既是学子个人的人生大事,也是宗族集体的公益大事。

家学的渊源

——家规的训诫、义仓的资助、书院的培养、长辈的督责、家人的期望,成为谷村李氏先贤求学上进的诸多动力,形成了一个家族独有的家学渊源,从而为创造科举传奇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就谷村而言,科举盛况如此鼎沸,是有着独特的家学渊源与家族要求的。

《谷村仰承集》所载《家规》一篇中,有一段话似乎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本族义仓起自乾隆乙亥,各房各支各人俱有捐助……于本支乡试者,每人助路费钱二吊文;院府县三试,每人助卷钱二百文。(www.guayunfan.com)谷村李氏曾经在乾隆时期建立过义仓,义仓收入由李氏各房各支各人捐助,统一使用,而其使用方向都为本村本族的公益事业,包括对读书求学、参加官方考试者的资助。院、府、县三考,资助参加考试者二百文试卷钱,乡试(省试或解试)资助参加考试者二吊钱。据介绍,一吊钱就是一贯钱,是串起来的一千枚铜钱,比如乾隆通宝、康熙通宝、顺治通宝之类的,一枚即是一文。义仓资助的钱不算多,大概表示一个意思,是宗族集体给予求学者个人的一种褒奖与鼓励。

谷村李氏正是通过这种集体资助或奖励的办法,鼓励子弟求学上进,激励他们不断求取功名。自古道:“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又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还道:“学而优则仕。”读书求学能够获得如此之多的好处,怎么能不好好地读书呢?对于求学者个人而言,读书求学,乃是摆脱底层生活的唯一途径,是通往光明大道的唯一选择,是登上仕途高位的不二法门,是尊享福禄二字的必由之路。试想,咸鱼翻身的感觉会是多么美妙啊!鲤鱼跳龙门的成功又是多么精彩啊!多少人在苦难中期待,在磨砺中奋进,在挫折中再起。个人奋斗的成功,带来的不仅仅是个人际遇与命运的改变,往往是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家族境遇的改变,未来的改变,命运的改变,乃至后代子孙一切的改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俗语,虽然带有贬义,但它所描绘的景象却是实在、真切的,历史上又的确发生过。对于一个姓氏、一个家族而言,本姓本族子孙功名的获取,同样是全姓、全族、全村的荣耀。至今为止,谷村李氏科举的荣耀,依然闪耀着无上的光芒。因此,鼓励读书求学,不仅是家庭所需,也是宗族所需。

“一脉真传克勤克俭,两行正路唯读唯耕。”多少姓氏、多少宗族、多少村庄,在宗祠大门、厅柱或者中堂上,或者在牌坊石柱上,镌刻着类似内容的对联。

如果说义仓的资助是物质的,那么“耕读传家”的教育则是精神的。如此堂而皇之地将这类对联醒目地镌刻于大门、楹柱、厅堂或牌坊之上,正是要营造一种求学上进的氛围,激励子弟努力求学读书,博取功名,晋身仕途,不仅自己飞黄腾达,而且光宗耀祖,甚至家人“鸡犬升天”。因此,即使没有义仓的资助,谷村李氏也会如此激励自己的子弟子孙,在科举功名的道路上走得越远越好。

博取功名,既是学子个人的人生大事,也是宗族集体的公益大事。为了便于子弟们求学,更好地进取,谷村李氏开办了许多书院来培养族中子弟。《谷村仰承集·创建》篇共记录书院11所,分别是:敕建经训书院、敕建义方书院、桂林书院、神童书院、东湖书院、依仁书院、有斐书院、三益书院、复礼书院、六行书院、文蔚书院。最早的建于南宋高宗时期,最晚的建于清朝乾隆时期。

这些书院,使谷村子弟自幼受到规范的教育,积聚了科举考试的实力。那些佼佼者一路过关斩将,顺利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先后考取生员、举人、贡士、进士,为自己也为宗族赢得了荣耀与赞誉。据《谷村仰承集》记载,谷村历史上共有举人115名,其中文举106名,武举9名,贡士95名,进士68名(实际上,在其“进士”名录中,有两位为特奏名,而在其“乡举”、“仕籍”名录中,还有8位特奏名,作为宋朝独有的一个科举现象,以举人或太学生身份参加“特奏名”殿试并获通过的,被授予同科进士出身,称为“特奏名进士”,因此,谷村李氏共有进士数应为78名)。书院,是学子晋身的阶梯、成名的桥梁,是学子争得荣誉的平台,是学子成为国家栋梁、参与治国理政的路径。

谷村李氏还有一所“树人书院”,建于乾隆时期,捐建者是位女性。《谷村仰承集·家规》篇载:“我族原有文蔚书院,近又元潭长房其玙公之妻曾氏捐建树人书院。每年正月聚众童会课,文蔚书院定以正月初六日,树人书院定以正月初九日。先期首事出具传单,遍贴各门。先夜鸣锣三阵,各生黎明赴祠,当堂命题,大展珠玑。请族中科分高者一人阅卷,定等第分别奖赏。”不仅写明了捐建者的身份,还注明了书院会课的规定与仪典,更表明了书院开办的目的:在于通过“会课”奖赏等方式激励学子刻苦读书、发愤求学以博取功名。

李希朗先生载于《庐陵文化》(总第47期)的文章《谷村李氏世系》介绍,谷村还有一所“谌阳书院”,为谷村元潭派祖李用期先生最初的居所。想来,那所书院一定为谷村李氏培养了不少功成名就的优秀学子,宋朝的“百桂”,说不定就是这所书院培养的。

如今行走在谷村,已然看不到那些书院的影子,有的连遗址也没有了,或被历史的风烟湮没于岁月的深处,或被日益增多的人口挤占为宅基地而耸立着高大洋气的楼房了。倒是“书院下”这个地名颇有意义。谷村人介绍:有两兄弟受到皇帝的旌表,封为“孝子”,敕他们建书院“教馆”。教馆,是方言,馆就是书院,到书院教子弟读书。这两兄弟就是谷村元潭派祖李用期的第七子李筹、第八子李衡。他们两岁丧母,十岁丧父,成人后感到母亲去世过早,没有尽到孝心,于是择址“改葬其母于仕寿乡匡山,二人自负(土。——作者补)成坟,庐于墓左”。官府闻知,上奏朝廷召封他们为官,他们不受,南宋高宗皇帝就敕他们归乡建书院为教授,一人建了一所,就是“敕建经训书院”与“敕建义方书院”。他们开办书院教书,自然住在那儿,人们就称他们居住的地方为“书院下”。如今,这两所书院已难觅踪迹,唯独留下了“书院下”这个地名,李筹的曾孙李叔启后来就在书院下开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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