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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杨坚是怎样的一个人?

时间:2022-12-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开创了大隋帝国的杨坚,生在一个名副其实的乱世,长在一座只有女尼和他居住的佛寺,佛门清净之地,长日暮鼓晨钟,缕缕香火间伴着女尼诵佛之声。那罗诞生在贵族之家,因缘际会,被一位女尼抚养,这位如同母亲一样的女尼曾对他说:“儿当富贵,佛法当灭,由儿兴之。”佛庙里有一座石佛,杨坚和女尼一样,每日都要虔诚礼佛:点香、跪拜、口中喃喃念着佛的名号。

在隋文帝杨坚心目中,始终有一盏长明灯火,时而炽烈,时而温和,由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双手托起,放在他床边的小桌旁,那双手又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片刻。他就在这灯火边回忆着白日里种种见闻,伴随着点灯人温柔的嘱咐,那是他一生之中都在怀念的温暖的光。

开创了大隋帝国的杨坚,生在一个名副其实的乱世,长在一座只有女尼和他居住的佛寺,佛门清净之地,长日暮鼓晨钟,缕缕香火间伴着女尼诵佛之声。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单调而平和。女尼为了清修,对这个小男孩虽然有母性的喜爱,却不会过多地与他说话,这让他没有一般孩子的多言善语,年纪不大就给人以严肃沉稳的印象。

童年时的杨坚并不姓杨,他姓普六茹,小名那罗延,这个名字来自印度,意为金刚力士。那时的人们信奉佛教,家里生了小孩,往往取个菩萨、力士的名字,希望孩子身体强健,逢凶化吉,前途无量。那罗诞生在贵族之家,因缘际会,被一位女尼抚养,这位如同母亲一样的女尼曾对他说:“儿当富贵,佛法当灭,由儿兴之。”受激励教育长大的孩子,比在压抑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多一份自信,杨坚一直相信自己命中自有富贵,即使在朝不保夕的困境中,他想起女尼的“预言”,就会凭空产生一份对未来的期望。(www.guayunfan.com)

佛庙里有一座石佛,杨坚和女尼一样,每日都要虔诚礼佛:点香、跪拜、口中喃喃念着佛的名号。杨坚成长的佛寺建在自家的王府中,环境安宁,寺里洁净,他也曾与家中的长辈、女眷去城中的其他佛寺进香,那些寺庙不若自家佛寺的清净,进香许愿者络绎不绝,人们的信仰在生离死别中愈发坚定,人世的悲苦让高大寺庙中供奉的石像更显平和慈悲。

在那个年代,王侯将相风光一时,却可能在第二天成为他人砧上鱼肉,更遑论乱世中的普通百姓,只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祈求神佛的力量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安,保佑自己能够吃一顿饱饭,保佑自己不在战乱中枉死。最重要的还是保佑自己能在下一世托生到一个和平喜乐的时代,即使没有大富大贵,也享受合家团圆、丰衣足食、生老病死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杨坚目睹着信徒们虔诚的面容,聆听着他们口中卑微的祷告。看到了芸芸众生的潦倒,看到他们拮据的生活,看到了乱世对百姓的伤害,当有一天他高居庙堂之上,穿着金丝银缕的龙袍,住着巍峨壮观的宫殿,心中却有难以名状的罪恶感。他会不由想起儿时所接触的普通百姓,他们想求一顿饱饭尚不可得,所以,他总以极其苛刻的标准要求自己、要求大臣们厉行节约,为的是真正地爱民惜民,让百姓们能够彻底告别旧日的贫苦。

杨坚从出生就在佛寺,直到十三岁才离开,这是他人生里重要的十三年,单调、清静、安宁的童年带给他严肃老成的性格,他的童年似乎并没有普通孩童的玩耍、戏游、喧闹,但即使这样的一成不变的成长,也已经是那个时代难得的幸运。那个时代,被历史学家称为“失落的三个多世纪”,从公元220年到公元589年,这段中国历史只有战乱,没有安宁,杀人如麻的统治者,偏安怯懦的朝廷,走马灯一样轮番登场的王侯将相,渗透着黎民之血的泥土和低沉的空气,人们像生活在一个漆黑的罐子中,即使某日阳光普照,看到的也不过是焦土和白骨,听到的不过是兵戈杀伐与哀嚎怒骂。

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乱世。

自东汉末年起,群雄竞起,逐鹿中原,最后天下三分魏蜀吴,再之后三国归晋。晋代的统一不过昙花一现,统治阶层酝酿着大难的种子。灾难早在西晋末年就已初见端倪,那时西晋武帝司马炎所立的太子司马衷是一个智障,晋武帝几次想要废掉这个白痴儿子,又被正妻杨皇后劝阻,他见司马衷的儿子司马遹聪明伶俐,也看到了西晋未来的希望,于是,司马衷这个只能靠别人照顾的白痴太子被留了下来,并于西晋太熙元年(290年)成为皇帝,史称晋惠帝。

对于天下,对于朝廷,对于司马衷本人,这次继位都是一个灾难。司马衷本人什么也不懂,当御史急三火四地对他汇报各地的灾情,说到难民食不果腹,司马衷努力地理解着御史说的内容,半晌才反问道:“何不食肉糜?”———灾民吃不饱饭,为什么不去吃肉粥?这就是这位皇帝的逻辑。大臣们绝望地看着这位皇帝,看着朝政越来越混乱。

司马衷的智商不能理政,只能成为别人任意摆弄的傀儡,他的正妻贾南风是历史上有名的悍妇,她不满朝政由司马衷的姥爷杨骏把持,就联合楚王司马玮发动了政变,杀掉杨骏后,她又反手杀掉了司马玮,把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中,从此在后宫呼风唤雨,臭名远扬。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她还杀了不是自己所生的司马遹,这一举动,让司马家族的其他人或义愤填膺,或趁火打劫,司马家族的男性轮番兴起战乱,你打我,我打你;今天联合,明天反目,这段历史被称为“八王之乱”。

晋惠帝司马衷总是在深夜被人粗暴地叫醒,然后稀里糊涂地在一张诏书上签字,才能继续睡觉。这张诏书的内容,无外乎哪个人犯了大罪,立即处死。这个人不是他的皇兄皇弟,就是他的皇叔,或者是朝廷的重臣。他这位皇帝在众人心中越来越没有分量,在公元306年,他被东海王司马越毒死,结束了浑噩又悲哀的一生。

在那之前,他的妻子、儿子、诸多亲戚都已在更迭的时局中丧命,昔日富饶的国土也在频繁的战乱下沦为焦土,民不聊生。《晋书》记载,当时“流民四散,十不存二”,偌大的中国,四处逃难的百姓却找不到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地,而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外族人,却看到了极好的机会。

公元304年,匈奴将领刘渊在山西称汉王,西晋将领王弥、石勒投降。永嘉二年(308年),刘渊在山西平阳称帝,国号为“汉”。此后,刘渊率兵与西晋进行了长达五年的战争,建兴四年(316年),晋愍帝司马邺投降,建国五十年的西晋灭亡。而这一切,只是匈奴、鲜卑、羯、氐、羌这些少数民族祸乱中原的序幕,这段历史被后人称为“五胡乱华”,一共持续了一百三十六年。

五胡入主中原后,纷纷建立政权,彼此攻伐不断,华夏大地上一时之间王国林立,前前后后有十六个少数民族政权:夏、前赵、后赵、前秦、后秦、西秦、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北燕、前凉、后凉、西凉、南凉、北凉。

在这期间,汉人也建立了冉魏、成汉、代国三个政权。频繁的政权更迭加速了民族融合,中原百姓在苦难中呻吟、挣扎、死亡,这种现状加速了佛教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信仰庙里的神佛,似乎只有他们,才能结束人间无边的苦难。

而司马家族的历史还没有结束。西晋灭亡后,司马睿在江东称帝,建立东晋。江东地区一向被豪门贵族把持,司马睿努力迎合豪门贵族,得到他们的支持,才在这里立稳脚跟,东晋政权持续了一百多年,其间少不了与北方各族的战争,东晋的皇帝也不过是豪门贵族眼中的符号,并没有太多的权力。公元420年,相国刘裕废掉晋帝,建立宋。此后的一百多年间,南方有宋、齐、梁、陈四个朝代更替,这段历史被称为“南朝时期”。

北方混乱的局面由鲜卑拓跋部改变,北魏的皇帝拓跋焘统一了北部中国,而北魏第七任皇帝孝文帝,是一位有为君主,他不但维持了北部中国的统一,还带着百官迁都洛阳,全盘接受汉族文化,命鲜卑贵族说汉语、穿汉服、娶汉人,连自己的姓氏“拓跋”,也改为“元”。孝文帝元宏的一系列措施,成为民族大融合的基础,成为中华大一统的先声。

历史飞快地前进,当佛寺之中的杨坚,听到女尼和长辈们零星地说起过去的历史,对那些他并不知道的朝代,并不认识的人,不会产生太多的感慨。在那个年代,儒学散佚,人们所需要的只有生存,所信奉的只有胜者为王。年幼的杨坚也早早地懂得了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他更爱听自己的父亲杨忠的故事,那才是他人生的教科书。而在他津津有味地聆听父亲所经历的重重风波,一股自豪不禁涌上心头,他的背后,是数年不变的石佛,哀悯地注视着一个天真的孩子有一天走出这座佛堂,成为一个老谋深算的官吏、权臣、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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