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主导海洋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

浙江主导海洋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_浙江海洋文化产业

第二节　浙江主导海洋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

我国滨海旅游资源虽然丰富，有1500多个景点，但由于过去周边国际环境和历史原因，沿海旅游住所很少。旅游者主要是外宾和华侨，接待人数有限，形不成产业规模。早在改革开放之初，1981年7月，国务院就在北京召开了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并于10月发布了《关于加强旅游工作的决定》，为走出一条适合国情、日益兴旺发达的中国式的旅游道路指明了方向。因此，浙江省也需要在30年的海洋旅游业发展的基础上，依托丰富的海洋资源、海岛沙滩众多的优势，积极开发休闲旅游、海岛旅游、海钓旅游、游艇旅游、海洋主题公园等，努力打造海洋主导旅游品牌，积极实现海洋旅游产业化的发展目标。

一、海洋宗教信仰旅游业

宗教信仰属于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现象，影响人们的思想意识、生活习俗等方面，并渗透到文学艺术、天文地理等领域，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民间信仰作为我国传统文化重要的表现形式和载体，是民众自发地对具有超自然力的精神体的信奉与尊重，有别于制度化的宗教。千百年来，我国民间信仰与传统宗教互相补充，满足了一般民众在现实生活中的物质愿望和精神需求，对各民族风俗的形成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构成了我国民间的信仰文化。

宗教信仰文化既是中国传统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旅游资源的重要载体，可以为旅游业开发和利用。一些宗教建筑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文化价值和科学价值，神秘的宗教氛围、富有特色的宗教旅游商品、宗教节日、宗教音乐艺术等都对旅游者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对发展旅游经济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时，旅游业的发展有利于宗教文化的传播、交流和发展，可以为游客的游览、朝圣和宗教学术考察交流提供便利，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对宗教文物古迹起着保护、修缮的作用。民间信仰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资源，在中国旅游活动史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具有较强的旅游开发价值，对现代海洋旅游业的发展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民间信仰中许多物化成分是发展旅游的重要载体，一些民间艺术和民间游戏具有很强的休闲娱乐功能，民间信仰中的民间传说和故事等可充实海洋旅游景观中的文化内涵，具有较强的旅游开发价值。^[9]

图4‐1　台州市大陈岛鱼师庙

早在五六千年以前，浙江沿海的居民在日常的生产、生活等劳作中就产生了强烈的海洋信仰崇拜。大海的神秘性、开放性、涵容性，形成了浙江沿海宗教信仰的多重性结构，如观音信仰、龙神信仰、妈祖信仰、鱼师信仰（见图4‐1）、如意娘娘等。这些不同类型的宗教信仰在浙江沿海地区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相互适应，或同时并存，或交替重叠，或兼收并蓄，构成一个五彩斑斓、交相辉映、特色鲜明的宗教信仰文化系统。^[10]宁波、舟山地区是除了福建、广东以外，信奉妈祖比较集中与兴盛的地方，妈祖庙、天妃宫、天后宫、娘娘宫等遍布沿海各地。而舟山的佛教、道教、基督教等三大宗教以及众多的航海保护神，如观音菩萨、妈祖、洋山大帝、泗洲大圣、财伯公等，诸多众神共处同一蓝天下，形成了比较独特的浙江海洋宗教文化景观（见表4‐1）。

表4‐1　浙江海洋主要民间信仰资料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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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江沿海一些地方，如被誉为“海天佛国”的普陀山，快速发展的宗教信仰文化旅游对旅游业贡献巨大，对相关产业具有明显的带动作用，对本地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作用也日益显著。在宁波，发达而富有海洋特色的佛教文化已成为宁波区域海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台州，融汇了医药、养生、天文、地理、哲学以及政治等领域的道家文化已成为旅游业的一大特色优势等。因此，整合浙江沿海丰富多彩的宗教信仰文化，打造海洋旅游品牌，实现海洋宗教旅游的产业发展，对于提升区域旅游竞争力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发展浙江海洋宗教旅游业，要将沿海宗教信仰的生态伦理观（如原始信仰的“万物有灵”、佛教的“缘起论”、道教的“自然观”），融入阳光明媚、环境幽静、生态良好的海洋、山川河湾资源之中，倡导宗教生态旅游和海洋宗教信仰文化旅游可持续发展，这也是海洋宗教旅游应该遵循的宗旨和原则。如浙江海洋佛教旅游资源可以沿海的保国寺、阿育王寺、天童寺、雪窦寺为轴心，东呼应佛教名山普陀山，南延接天台宗祖庭国清寺、高明寺、方广寺，西毗邻禅宗著名丛林新昌大佛寺和杭州灵隐寺、净慈寺，北隔杭州湾与上海玉佛寺、静安寺等相望，在半径150～200千米范围内，有全国佛教重点寺院达17处，其分布之密集，为全国所罕有（如表4‐2）。当前，浙江省加强各地区旅游部门、文化部门和宗教部门的合作，整合该区域丰厚的佛教文化旅游资源，开发“东南佛国朝圣之旅”品牌，拓展日本、韩国、东南亚和我国港澳台地区、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等地旅游客源市场，推动浙江沿海宗教信仰文化旅游的可持续发展。^[11]

表4‐2　浙江沿海部分宗教景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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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海洋休闲旅游产业

在世界旅游业界有一种广泛的说法，即在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时，人们的旅游方式以观光为主；如果人均GDP达到3000美元，则从观光旅游向休闲度假旅游转变；而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以上时，度假经济基本趋于成熟。海洋休闲旅游作为海洋旅游的一个典型代表，从某种程度上说两者的主要活动内容是一致的，即海水、阳光、沙滩、异性。但除包括休闲旅游外，海洋旅游还包括滨海旅游、岛屿游、游艇游轮等内容。

海洋旅游的活动范围更为广阔，还包括深海游和远海游等多种旅游形式。研究者贾跃千按照人类海洋旅游活动所依托海洋空间环境的差异，将海洋旅游活动分为海岸带旅游、海岛旅游、远海旅游、深海旅游、海洋专题旅游等五类活动形式。^[12]其中休闲旅游并未得到明显的体现，而研究者王春艳认为海洋休闲旅游资源应分为海岸带休闲旅游资源、海岛休闲旅游资源、航海休闲旅游资源和海洋主题休闲旅游四大主类^[13]（表4‐3），此种理解还是比较全面和合理的。

表4‐3　海洋休闲旅游资源分类

资料来源:王春艳、高峰:《论海洋休闲旅游资源分类及其开发原则》，有调整。

赫伯特认为，休闲是个体自主做出选择、自愿参加活动的时间。海洋休闲旅游提供的众多活动如海水浴、日光浴、海上运动、沙滩运动等无不具有高度的参与性，游客不仅要身临其境，而且要通过学习、培训掌握一定技能才能如鱼得水般在海上冲浪、滑水，在海滩上沙疗，在海岸上海钓，许多项目都具有刺激性和挑战性，更能引发游客的兴趣。其参与性的特点也符合世界旅游的潮流，这也是海洋休闲旅游之所以受欢迎且历久而不衰的原因之一。

三、海岛旅游产业的开发

浙江海岛人文景观多种多样，自然景观瑰丽奇特，已经形成品牌效应的海岛旅游如舟山的普陀山、朱家尖、桃花岛、嵊泗列岛、东极岛，宁波象山的花岙岛、韭山列岛、渔山列岛，台州的大小陈岛，温州的洞头岛、南麂列岛、铜盘岛等，已成为游客向其他海洋旅游项目辐射的桥头堡。

浙江省是国务院确定的全国海洋经济发展试点省之一，海岛众多，是发展海洋经济的突出优势。加强重要海岛的开发利用与保护，对于贯彻落实国家海洋经济发展战略、推进海岛地区加快发展、建设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等都具有重要意义。2008年国家海洋局下发“海十条”（《关于为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做好服务保障工作的通知》），提出对适宜开发的海岛，选择合理开发利用方式。同时，推进无居民海岛的合理利用，单位和个人可以按照规划开发利用无居民海岛，鼓励外资和社会资金参与无居民海岛的开发利用活动，此政策将加快滨海旅游业的发展。

为引导浙江省重要海岛的合理开发与有效保护，2011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印发了《浙江省重要海岛开发利用与保护规划》的通知，根据重要海岛的区位条件、资源禀赋及发展基础，筛选了100个重要海岛分为综合利用岛、港口物流岛、临港工业岛、清洁能源岛、滨海旅游岛、现代渔业岛、海洋科教岛和海洋生态岛，采用分类开发的方式进行有序利用，实现差异化、特色化发展。在规划中，明确指出滨海旅游岛是指具有优美的滨海自然景观、良好的生态环境、深厚的人文底蕴等海洋旅游资源条件，以发展滨海观光、休闲度假、海洋文化、海鲜美食、休闲海钓、滨海体育、海洋生态等特色滨海旅游业为主，以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为辅助功能，兼备一定的生产和生活功能的海岛。

图4‐2　象山县花岙岛的海上石林

《浙江省重要海岛开发利用与保护规划》中，规划滨海旅游岛共25个，其中宁波市3个，分别为花岙岛（见图4‐2）、檀头山岛和对面山；舟山市16个，分别为朱家尖岛、桃花岛、秀山岛、登步岛、普陀山、元山岛、盘峙岛、花鸟岛、大鹏岛、东岠岛、鲁家峙、白沙山、庙子湖岛、金鸡山、徐公岛和滩浒山；温州市2个，分别为半屏岛和大竹峙岛；台州市3个，分别为下大陈岛、江岩山岛和大鹿山；嘉兴市1个，为外蒲岛。

表4‐4　浙江省重要海岛开发与保护规划滨海旅游岛部分

资料来源:2011年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浙江省重要海岛开发利用与保护规划》的通知。

其中主题文化度假类的海岛:包括舟山朱家尖岛、普陀山、桃花岛、登步岛和白沙山，重点依托普陀山“海天佛国”的佛教文化底蕴和朱家尖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的资源优势，结合舟山海洋文化、桃花岛金庸影视文化、登步岛红色旅游文化等基础，打造以“自在岛”为主题，综合性、群岛型的休闲度假旅游胜地；海岛休闲度假类的海岛:包括宁波檀头山岛和对面山，舟山元山岛、大鹏岛、盘峙岛、东岠岛、鲁家峙、金鸡山、徐公岛、滩浒山、秀山岛，温州半屏岛和大竹峙岛，台州下大陈岛和嘉兴外蒲岛，依托海岛独特的景观资源，重点发展海岛型的休闲度假、水上娱乐、观光游览等海洋旅游。此外，舟山盘峙岛、东岠岛、鲁家峙、金鸡山等岛毗邻中心城区，发展成为城市拓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承担部分城市功能；海岛生态观光类的海岛:包括宁波花岙岛，舟山花鸟岛和庙子湖岛，以及台州江岩山岛和大鹿山，依托良好的海洋生态环境和独特的海岛自然人文景观，重点发展生态型的海岛观光旅游。^[14]

浙江省发展海岛旅游产业，要坚持生态化发展理念，注重资源环境保护，依托海岛资源特色优势，重点发展海岛滨海观光、休闲度假、海洋文化、海鲜美食、休闲海钓、滨海体育、海洋生态等特色海岛旅游，充分体现“一岛一风格，一岛一特色”。海岛旅游产业要统筹开发全省海岛旅游资源，探索发展邮轮游艇、海洋主题公园等高端休闲旅游业，构建以海洋佛教文化和海洋休闲度假为主的多元化海洋旅游产品体系，构建海洋旅游产业集群，打造“浙江海岛之旅”高端休闲旅游品牌。

四、海洋主题公园的产业开发

海洋主题公园是以海洋为主题，集海洋生物研究与展示、海洋动物表演、环境教育、海洋科普、海洋文化传播等多功能于一体的休闲娱乐空间，是传播海洋文化、开展海洋科学知识普及、展示海洋科技成果以及满足人们认识海洋、了解海洋的旅游需求的重要载体。

浙江作为海洋大省，却没有一个像样的海洋公园，这是不少外来游客的困惑，也让不少浙江省旅游从业者深感遗憾。宁波市北仑中心区的凤凰山主题乐园是政府全额投资建造的21世纪高科技大型国际化主题公园，营造出“欢乐、时尚、惊喜、刺激”的游乐氛围，也有一些海盗船、大舟冲浪、八回转过山车等游乐项目，但其主体还是休闲娱乐，涉及海洋主题的不多，也并未突显海洋的主题，虽然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海洋大省没有主题公园的尴尬，但其与香港的海洋公园在旅游、观光游览、休闲娱乐等产业发展上还是不可比拟的。

2004年7月，由象山县与杭州宋城集团共同投资5亿元建造的我国最大的海洋文化主题公园———中国渔村正式建成开放。中国渔村以“渔文化民俗游”为主线，建造了渔村剧场、渔文化演示区、渔文化民俗村、渔文化民俗一条街、海洋博物馆等景观，全年节目丰富:有农历“三月三，踏沙滩”民间活动、四月妈祖文化艺术节、五月渔文化民俗节、六月禁渔期放生仪式、农历六月初六当地城隍庙庙会、农历七月放水灯祭祀活动、八月渔家婚俗文化节、九月中国开渔节、十月中国渔村海鲜美食节、十一月沙滩渔火活动等。^[15]

中国渔村主题公园内5000平方米的雕塑广场上，有高8米的18尊海神雕塑，气势恢宏地排列两旁；有81米长、40米宽、95米高的棕褐色“中国渔村号”仿宋三桅式古船，有祭海台，有中国第一部有声电影《渔光曲》的外景地宋皇城沙滩。另外，渔村风向标、渔家小船、桅灯、渔网、缆绳、铁锚、浮子、蟹笼等许多小品，精巧细致，布置到位，使渔文化得以充分体现。虽然该海洋主题公园有着丰富多彩的渔文化节目，但很多活动只有在举办的时候才能去参与和体验，平常时间参观和游览的娱乐、游玩项目并没有，其作为海洋休闲、娱乐的产业效应并没有真正发挥出来。

图4‐3　香港海洋公园局部

1977年1月10日落成启用的香港海洋公园位于香港南区的黄竹坑，是一个以海洋为主的大型主题公园（图4‐3）。香港海洋公园的一切似乎都与“海”有关，占地共17公顷，有40多个游乐设施。海洋馆、鲨鱼馆、浪涛馆、海洋剧场、200米高的海洋摩天塔、半山的缆车、观海扶手电梯……香港海洋公园拥有全东南亚最大的海洋水族馆及主题游乐园；海洋剧场能容纳4000名观众，剧场中央是一个巨大水池，每日有杀人鲸、加州海狮和变吻海豚进行精彩表演；有全亚洲最大的水母馆，展示400多种世界各地独特的水母，以计算机特技教导市民认识及保护水母。海洋公园每年接待游客达200多万人次，2007年，该园入场人次达490万，位列全球第16名。海洋公园更在2006年被福布斯网站选为“全球十大最受欢迎的主题公园之一”。

在2010—2011年度报告中，海洋公园入场人数于8年内7破纪录，由2009—2010年度的510万人次，增加16%至590万人次，其中一半为内地旅客，而餐饮和商品收入均取得约四成升幅，公园经营成本虽增加两成至9.09亿元，但盈利依然上升两成八至1.05亿元，总收入达12亿元，形成了一个优势的海洋文化产业品牌和庞大的海洋休闲娱乐文化产业体系。

香港海洋公园的成功有着不可复制性，但对于我国沿海有良好旅游基础的城市来说也是一种参考和借鉴。据报道，海南省也已经开始在三亚市海棠湾建造海洋主题公园，项目总投资55亿元、占地90公顷。建成后游客可观看海狗、海狮、海豹等海洋生物的表演，观赏品种繁多的海洋珍稀鱼类，甚至可以穿上潜水衣体验“与鲨共舞”的惊险刺激；专业潜水俱乐部为游客提供种类众多的不同潜水体验，带给游客置身海洋深处的感觉；建设水上游乐园，游客可以参与管状透明滑道、家庭乘筏滑道、互动戏水屋、攀岩、跳水等惊险刺激的水上项目带来的休闲乐趣。目前，我国的大连、青岛、宁波、厦门、广州、深圳、珠海、三亚等滨海城市也有相关的海洋世界、海洋公园等，但以海洋文化为主题游乐公园的项目还是比较单一，不够集中，综合性还是不够强。

对于浙江省来说，随着海洋旅游和海洋休闲观光等产业的发展，在积累和集聚了一些基础设施和条件，孕育和培养了一批旅游、观光、休闲的市场之后，也可以考虑建设一定的以海洋为主题的公园或乐园，例如有条件的舟山、宁波沿海等著名滨海旅游景区，集中引入投资建造一批水族馆、海洋馆、海洋博物馆、海洋剧场、海洋题材的游乐设施，包括建设海底总动员、海洋嘉年华、海洋剧场、海鲜餐厅、水上游乐园等主题游乐、观赏等项目，充分地挖掘和壮大浙江省海洋旅游、海洋休闲产业，海洋主题公园类的海洋休闲产业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五、海洋游轮旅游产业

游轮是以休闲娱乐为目的，在海上旅行，通常停靠沿海港口城市的一种旅游方式。游轮旅游作为休闲度假与观光旅游的一种完美结合，在欧洲、北美等地区经过几十年的产业发展和技术进步，当今世界拥有数百艘豪华型游船，不仅可为游客提供食宿，而且具有各种服务项目和娱乐设施，已成为一个庞大且成熟的产业。据CLIA（国际游轮公司联合会）资料显示，自1980年来，全球游轮旅游一直以年均8.6%的速度增长，其中1996—2006年年均增长9.3%，远远高于国际旅游业的整体发展速度。20世纪70年代，全球游轮旅客约50万人次，2007年约1260万人次，2010年全球游轮旅客突破2000万人次，而预测到2020年可能突破4000万人次。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多年的持续、快速、平稳增长，催生了巨大的游轮市场，正成为全球游轮公司瞩目的焦点。自1976年9月日本国际游轮“珊瑚公主号”首次停靠大连港，访问我国中国沿海港口的国际游轮数量逐年上升。目前，我国已有上海、宁波、天津、大连、青岛、厦门、广州、海口、三亚等16个城市接待过国际豪华游轮停靠。中国目前已建成上海、厦门、三亚国际客运中心三个设施比较齐全的游轮港口；天津、青岛、宁波、舟山、珠海等城市已经在建设或制定游轮客运中心的建造计划。马来西亚丽星游轮公司、意大利歌诗达游轮公司等纷纷加大在中国的投资力度，开发升级多条游轮线路，表明我国现在的游轮旅游市场发展势头正好。^[16]

现代游轮业作为休闲度假方式在浙江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受到人们的关注，应该说正处于起步发展阶段。2011年的“浙江游艇制造业发展论坛”上，全省游艇制造企业和游艇俱乐部代表达成共识:将舟山水域作为重要的海上基地。统计数据显示，仅浙江舟山现已拥有7艘40英尺至81英尺的游艇，普陀蓝堡游艇俱乐部已营业，凤凰岛游艇俱乐部、徐公岛“海上海”游艇俱乐部项目已获浙江省发改委核准正在建设中，预计“十二五”期间，舟山将拥有10家左右的游艇俱乐部。同时，2011年11月11日，在宁波举办的中国首届海洋经济投资洽谈会上，宁波高宝投资有限公司以2000万元的价格拍下了象山县无人岛大羊屿的开发权，出让期限50年。宁波高宝投资有限公司是一家专业从事游艇俱乐部、度假酒店及旅游地产项目投资开发的企业。该公司负责人认为大羊屿自然资源丰富，公司将坚持保护性开发的原则，做游艇业为主的高端度假岛屿。^[17]此举也将进一步推动浙江沿海的海洋游艇业、游轮业的发展。

邮轮（游轮）旅游也是国际上十分流行的一种旅游度假方式，邮轮不但集交通工具、住宿设施、餐饮酒店、娱乐场所、健身中心于一体，同时还是一座移动的“娱乐城”，也被称作“海上娱乐度假村”。2012年2月，由温州商人黄伟建负责的民间资本投资服务中心发起基金，成立中国邮轮公司买下全球唯一六星级双体邮轮“亚洲之星”，并更名为“中华之星”，价格为6500万美元，按当时汇率折合人民币4.16亿元左右。“亚洲之星”是全球唯一的六星级双体邮轮，长131.2米、宽32米，12个楼层里共有172间客房，可载客400余人。“中华之星”是以舟山为邮轮母港的中国首支本土邮轮船队，3月8日在香港维多利亚港试航，5月份“中华之星”将正式开辟舟山、厦门、上海、青岛、天津、深圳分别至中国台湾、日本、韩国、越南等国家和地区的多种组合旅游航线，并根据季节、海况等情形确定相应航线，包括温州在内的游客将在相应港口登船，全年航线将达50个航次以上。^[18]

目前我国共有十几艘国际邮轮靠泊，没有一艘是由中国民资控股的，这次收购后，“中华之星”是唯一由内资控股的邮轮。董事局主席黄伟建还在温州市的“两会”提案建设温州邮轮母港，之后将继续引进4到5艘国际邮轮，逐步开通舟山至韩国、日本、东南亚等国际航线。目的是打造中国的邮轮船队，且邮轮运营、扩张与买壳上市“三步”同时走，并打造一个高端商务、休闲娱乐会所，并且在船上推出一系列具有中国特色的“大陆文化”，特别是瓯越文化。

2012年1月5日，浙江省发布《关于支持浙商创业创新促进浙江发展的实施意见》称，要积极引导浙商投资邮轮等新兴产业，并将出台相关配套政策措施予以扶持，发展邮轮旅游已被提上议事日程。在游艇经济破冰的同时，舟山群岛国际邮轮码头一期工程也正在动工兴建。2012年2月，中国首支本土邮轮船队也正式落户舟山，作为船队的一期项目，由温州民间资本投资5亿元，全球唯一双体六星豪华邮轮“中华之星”已改造完毕，目前正在申请相关航线。整个船队项目总投资20亿元，二期还将引进4至5艘国际邮轮，逐步开通一些国际航线。

其实，早在2010年10月，意大利“歌诗达·经典号”已直航台湾地区，让游客体验到搭乘邮轮的乐趣；2011年9月底，舟山再次包租加勒比“海洋神话号”邮轮直航台湾，更是创下大陆直航台湾的最大旅行团纪录；随后意大利“歌诗达·经典号”邮轮由上海启程挂靠舟山至日本，让舟山成为继厦门之后国内第二个国际邮轮多点挂靠港。^[19]

按照国际游轮经济的发展规律，当一个国家或地区人均GDP达到6000美元至8000美元时，游轮经济便具备了发展条件。目前，上海、天津、广东、江苏、浙江等省的人均GDP发展水平已具备了发展游轮旅游的条件。但目前中国游轮业收入仅为2.4亿美元，仅占全球游轮业总收入的1.3%。尽管已有了国际客运站，但受软、硬件设施以及总体环境的制约，中国游轮旅游的游客接待规模、经营管理能力等仍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间。对于浙江来说，游轮业作为一个新兴产业，虽然相关的政策、规划尚不明确，缺乏整体性考量和相关部门的有效整合，但依托本土海洋旅游资源，推出自己特色的游轮旅游，甚至是建立自己的海上游轮公司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