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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性与人际关系

时间:2022-08-0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1.2 民族性与人际关系知识就是力量吗?通过这本书,我的主要目的是想借助我近十年的人际关系培训(简称IRT培训,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Training,人际关系培训。正因为如此,全面性地重视人际关系已是刻不容缓的事了。

1.2 民族性与人际关系

知识就是力量吗?

我现在并不是要讨论日本人论的内容或者日本文化论的内容,并不是我不关心这些,而是以我的能力和知识还实在是力所不能及。到这里为止,我所提及的内容只不过是作为一个读书人,或者说是作为一个旅行者的个人感想而已。通过这本书,我的主要目的是想借助我近十年的人际关系培训(简称IRT培训,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Training,人际关系培训。一般来说,在(Sensitivity Training,简称为ST)临床经验的基础上,通过人们长久以来一直所实际体验到的日本式人际关系的日常性真实感(现实)、对于人际关系的一般性真实感,以及人际关系一般能够实现的可能性进行阐明,并使其尽可能地向现实性靠拢。

也就是说,这本书的方向是同时着重在“实践”与“临床”两个方面的。在人际关系的日常性现实中,我们总是会不断地碰到的“我为什么会被别人这样的误解啊?”“和那帮人怎么也处不好?”“如果要和那种人相处的话,真想把工作都给辞了!”等的疑惑或希望倾诉的情况和问题,在这种时候,不知不觉当中,在伴随着失望的同时,人们自然而然地会渴望并去追求一种像指南针一样的东西来指导自己。有的人在小说中的人物身上去寻找;有的人在四处泛滥的“人生指南”、“成功的秘法”等人生书籍中去搜寻;还有人从宗教当中求得解脱,等等。

在某些学术研究领域里当然也包含着人际关系的问题,举例来说,比如,心理学、社会学、文化学、人类学等。但是,这些学科的研究者们,或者说同时也是研究者的作者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在对待这种实践性乃至于临床性问题的设定上,采取的并不是积极的应对态度。

“让知识成为力量!”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我们努力所能够得到的价值,只不过是对事物能够进行正确地理解和认识——真知(亚里士多德)。正确的认识,其自身就是力量,或者可以借助它产生的力量。只要认识是正确的,那么剩下的只需实践就可以了。就这些研究者的心情而言,那些专为实践的知识,或者是由实践而得来的知识——实践的技术(亚里士多德)——等等,是属于二流的知识、通俗的知识,说不上是研究或学问。在日本的大学里,这种倾向在国立大学的研究者中比在私立大学更为明显。

日常生活中的常见问题,往往成为日本人论、日本文化论等边缘领域里的主题。特别是近些年来,各式各样的出版刊物里,充满了多种在事实基础上的日本人论、日本文化论,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与日常生活相关的敏锐的洞察和言论。但是,我常常在仔细阅读之后感觉到,其结果最终还是没有超越“让知识成为力量”这个界面。也就是说,在阅读这些著作之后,与日本人、日本文化相关的视点的确变得丰富,认识的确更深更广。但是,我总觉得,无论到达何种程度,所能得出的也只是“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这种一般的知识。也就是说,在面对日常的人际关系时,在现实的生活情境中,在遇到令人苦闷和烦恼的问题或困难时,我们缺乏足够的知识,所以,我们也没有适当的方法去应对。而我认为,东方人(尤其是日本人)在人际关系这一课题上,缺乏认知与知识,并且严重地影响到实践的方面。他们的观念和处理方法较为保守和传统,在解决问题的努力方面更是流于草率。

正因为如此,全面性地重视人际关系已是刻不容缓的事了。

旁观的研究者们

我曾主持过一个主题为“日本人的社会心理”的座谈会,会上一共有四个人发言,很意外地,其中三个人都对日本人和欧美人眼睛视线的差别发表了看法。日本人不喜欢自己的视线直接与他人相对,因为他们认为如此比较有礼与优雅,但这比任何一种情况更加影响和造就了日本人保守被动的人格特点。

欧美人喜欢在和别人握手时与对方目光交会,在他们看来,这是信赖和联系的开始。但是,他们为了防止他人的视线过分侵入,就居住在有着厚实墙壁、能牢固上锁的住家里;与此相反,不需要防备他人的视线侵入的日本人住宅,则是使用传统的、用一个手指就可以戳穿破的隔扇和拉门。日本人当中常见的一种精神病“对人恐惧症”(Anthropophobia),超过了欧美精神科医生可以理解的范围;而反过来,欧美人种流行的一种神经症:广场恐惧症(Agoraphobia),在日本人当中却并不多见。这些事实,或多或少也都解释了人格、性格上的不同点。

座谈会中的发言者们都有着在欧美诸国生活过的经历,这一点也使他们的演讲具备了更强的说服力。但是,在结论部分,那三位发言者却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无论怎样,日本人就是日本人。没有必要强人所难地要求日本人一定要努力改变自己,使自己和欧美人一样去正视他人的目光。与欧美人不同,日本人无需特意盯住对方的视线,也同样可以敏感地体会对方的心情,这是日本人得天独厚的一种能力。说它是日本人的独特性更恰当些,没有必要改掉。”

对这样的论述,我有强烈的疑问。对于在人际关系问题方面有着长期丰富的临床经验,接触过很多人各式各样的烦恼、纠葛、喜悦的我来说,上面的结论完全只是抽象的、空洞的声音。

从日本文化论的角度,或者说是从社会心理学的认识来看,也许这个结论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大量的临床的经验显示,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的人实际上在为他们“无法正视别人的目光”而烦恼。而其中一些人只需鼓起勇气、大胆正视别人的目光,他们烦恼的状况就可以得到极大的改善。我认为,作为一个研究者,有责任、有义务不断地帮助这些人,使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而回避这个问题与现实的关联,只是说“日本人就是这样的人”的这种结论,与其说是客观还不如说是一种旁观的态度(关于“客观”的概念,将在后面进行论述)。至少,我接触过无数这样的实例,这种情况是很明确的。

无可替代的每一个人

既传统又创新,这常常被认为是人类性格的特征。在阅读古典文学的时候,我们确实常常会感觉到“人类的感性世界,从古至今都没变”,然而面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每天都见面的亲朋好友,从他们不固定的行为模式里,经常让人感到一种“实在无法理解”的“变化”。

日本人论、日本文化论,或者是文化人类学这些领域的研究者们,他们只关心日本人在全体或者日本文化的整体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性特征,并将这些特征与外国人,特别是欧美人进行比较。这样研究的结果,使人们的目光都只集中到了日本人或日本文化“不变”的这个侧面来了。我从大学时代以来一直学习的心理学也可以说是同样的情况。

相对地,在本书中,我关心的原则上不是日本人的一般特性、人类的一般特性,而是在我身边存在着的无可替代的每一个人,所针对的是你、我、他这样一个个不同的人。我希望研究的问题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共同性,而是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不同之处;不是人们所拥有的“不变”的倾向,而是“变化”。前面就曾经提及本书的目的:“对于人际关系的一般性真实感以及人际关系一般能够实现的可能性进行阐明,并使其尽可能地向现实性靠拢”就是这个意思。我在这里并不想特别地对日本人论、日本文化论等进行拓展。当然,在本书当中,不是说完全没有文化方面的着墨,但民族性、日本文化论这类的问题只是旁证,并非是本书的主题。

性格是变化的吗?

那么,从人和人际关系的“变化”的方面着手,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为什么需要这么做呢?是否有必要从“变化”上去大做文章呢?问题与人的性格相关。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在碰到人际关系障碍时,任何一个人都肯定至少对“人的性格到底是变化的还是不变的”这个问题考虑过一两次,特别是年轻人在面对那些被身份地位、利害关系束缚住,越来越难以依照自己的真实心愿行动的“成人”时。然而,大多数人通常都在周围人的指导下,略做思考,就很快地得结论:“像性格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然后就对这个问题画上一个休止符,并且认为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而自己也由此更加成熟、更向大人靠拢。

但是,我却不认同此种做法,最直接的理由就是我这十年从事IRT培训工作所得到的体验。在这段工作中,我接触过无数的人与他们无数的“转变”,其中也包含了“性格”的部分以及与其相关的现象。而实际上,也许我的这些体验,与其说是让我一直持有前面所提到的疑问的“理由”,还不如说是这些疑问的“结果”。也就是说,与其说是由于这些体验的积累使我有了这个疑问,不如说正是因为心理一直存在着这个疑问,才使我专心致力于IRT培训工作。如果说没有这十年IRT培训工作的体验,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有这本书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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