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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即商会

时间:2022-07-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章 作战计划解决严重经济危机的办法通常只有两个:凯恩斯主义和战争。第一种办法已经失灵,奥巴马政府别无选择,只好准备从国内外各条战线发起进攻。而美国自己是个石油消费大国,美国人民也深受高油价之害。小布什政府没有理由为了害中国而便宜了俄罗斯,同时还害了自己人吧?金融危机后,美国高速公路下出现的帐篷城。

第三章 作战计划

解决严重经济危机的办法通常只有两个:凯恩斯主义和战争。第一种办法已经失灵,奥巴马政府别无选择,只好准备从国内外各条战线发起进攻。

一、烂摊子

顺利当选的奥巴马面临着一个烂摊子。他之所以能顺利当选,部分原因也是有很多人觉得这个烂摊子收拾不下,等着看笑话。

金融危机后的美国,经济问题很多也很大:1.3兆(万亿)美元的赤字,两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战争,不断上升的失业率银行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爆发的金融危机。

资本如水,向来只流向价值洼地。美国的制造业已经无利可图,资本自然不肯往那里流。美国积攒的大量资金无处可去,就流向了新兴市场和股市房市等投机市场。这在里根主政时期就已经很明显了,老布什企图用战争手段解决,却未能如愿。

克林顿上台后,互联网技术已经成熟,美国股市估值也到了较低的水平。克林顿政府一方面搞信息高速公路,刺激这一新的经济增长点快速发展;另一方面,放松银根,提供资金给华尔街,借这个题材大肆炒作股市。虽然吹大了泡沫,埋下了后来金融危机的祸根,但确实已经实现了财政盈余,八年间也是欣欣向荣。

小布什还是沿用他老爸战争解决经济危机的那一套。更何况当初为了上台,他给军工石油集团和华尔街胡乱许诺。自己又得位不正,对这些金主哪个都不敢得罪,其后果就是不顾后果。

他的大金主——石油和股市狙击手皮肯斯,在小布什当选后就扬言要把原油价格炒到50美元/桶,后来又说要炒到100美元/桶,再后来又说要炒到150美元/桶左右。大家都以为他吹牛,因为当时的原油价格是30美元/桶。后来才发现他还真没瞎说,原油价格炒到了147美元/桶。敢情原油价格涨到150美元/桶左右是小布什上台前大家就讲好的。

小布什真是美国大资产阶级的贴心人,投机客、石油商、军火商、银行家们想干什么,就给提供什么便利。想卖军火就打仗,想搞油田就把伊拉克占了,想爆炒股市和大宗商品就放松银根,想搞垮房地产市场就狂发次贷,想污染环境就让你在近海甚至北极钻油井。还想干什么?尽管说。小布什衙内出身,别的不讲就讲义气,从来不干拿钱不办事的缺德事,还不要求太多回报。

结果他在位的8年里,美国成了投机银行家和石油军火商的天堂。金融危机那是以后的事,自有下任总统来擦屁股,关我什么事。可怜的奥巴马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就职讲演的时候,第二句话竟还要感谢小布什对国家的贡献(I thank President Bush for his service to our nation),天知道他对国家到底有什么贡献。

有人说爆炒原油是针对中国的阴谋,其实是高估了小布什这伙人。原油价格暴涨虽然对中国不利,但也不致命,还让原油生产大国俄罗斯赚了大便宜,以至于普京都敢公然在美国面前舞拳弄脚。而美国自己是个石油消费大国,美国人民也深受高油价之害。小布什政府没有理由为了害中国而便宜了俄罗斯,同时还害了自己人吧?

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他们就是要自己发财,哪里会专门针对谁。

二、发财不用愁

小布什主政8年,不光大财团高兴,他自己的施政团队也发了大财。小布什的核心团队以布什家族的家臣为主。这些人长期跟着布什家族混,大多数人从年轻时就干公务员,一直不富裕,想发财都想疯了。

以副总统切尼为例,1968年他27岁,博士毕业后就到白宫当实习生,直到1995年都一直从政。纵然他官运亨通,毕竟钱不如经商多,看着很多熟人都发了大财,心里自然极端不平衡。到1995年时,石油巨头、老领导老布什安排他去世界第二大油田服务公司哈里伯顿(Halliburton)当CEO。结果他账目混乱,弄得老布什面子上也很难看。切尼的净资产估计为3000万美元到1亿美元,大部分是在哈里伯顿赚的。

因为一直都吃素,所以布什团队这帮人的吃相都比较难看。别的不说,光伊拉克的重建工程就统统都落入了他们手中。他们自己当然不去干,直接转包给英国和中国。你看人家这开发商做的,啧啧。

据说黑水公司是切尼的公司,他坚决不承认,却把伊拉克几乎所有的安保合同都给了黑水。有人要调查黑水,切尼就说这是中情局的掩护机构,不让查。黑水公司在伊拉克到处收保护费,很多机构都无可奈何地“被保护”。如果各国收保护费的帮会看到人家这种境界,不知道要自卑成什么样子。

他们大发横财,哪管老百姓的孩子被打死在巴格达街头,以及无数人失业后还不上房贷被从家里赶出来。金融危机后,美国自1929年大萧条后首次再现了无家可归者聚居的“胡佛村”——帐篷城。

说实话,要不是小布什一伙搞成这个样子,奥巴马想当第一个黑人总统,恐怕还没这么容易。当然,奥巴马也不会感激他。

奥巴马的情况跟小布什的完全不同。他的核心团队是所谓芝加哥帮(Chicago mob),也就是他从芝加哥带出来的一帮人。他的人大部分都年轻,能到白宫上班就很满足,对钱还不是很渴求。年龄大些的人或者本来就有钱,也有的现在没钱,“咱们一伙”以后会安排。现任白宫办公厅主任伊曼纽尔的经历就足以说明组织上是不会让大家受穷的。

伊曼纽尔从小就献身犹太事业,劳苦功高,一直没时间捞钱。组织上当然不能看着不管,于是1998年,伊曼纽尔辞去克林顿顾问的职务,到犹太投行瓦塞斯特恩-佩雷拉(Wasserstein Perella & Co.)去工作。他一天商科都没读过,可还是当了芝加哥分公司的执行董事,并赚了1620万美元。2000年,这家公司被卖给一家德国银行德累斯顿(Dresdner)。

要说这个德累斯顿银行也是很神的。第三帝国时期帮着元首收拾犹太人,给纳粹融资建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等二战结束后,又跟美国人打得火热,积极支持冷战。后来苏联垮台,德累斯顿银行想在圣彼得堡开分行。但之前这个地方一直都不许外国银行进入,于是德累斯顿银行就派沃宁(Matthias Warning)去办这件事。这人以前是东德情报局的,他直接去找了个老熟人就把事办了。这个熟人不是别人,就是后来的俄罗斯总统普京。就是这样的一家银行,犹太愤青伊曼纽尔丝毫不感到厌恶,又在那里干了两年。

金融危机后,美国高速公路下出现的帐篷城。

克林顿也没忘了这个老部下,觉得他在这样名声不好的银行干会影响仕途,于是在2002年安排他去“央企”房贷美当董事。他干了一年,连薪水带卖空股票,至少赚了32万美元。伊曼纽尔从来没干过具体事,领导本来就是让他去赚钱的,没指望他干活。但他还是涉嫌卷入了一些竞选捐款和错账问题,不过他只干了13个月就离开这个是非窝,去竞选参议员了。于是后来奥巴马就以时间短、没干事来为他开脱。看来有时候不干事也是优点。

伊曼纽尔的经历充分说明了“咱们一伙”绝对不会让一个卖命的小弟在经济上吃亏,而且“咱们一伙”的安排也确实有吸引力。像布什家族这样的政治世家,跟着他们当官前途是很光明的,但发财就差点儿。他们家的势力集中在石油行业,那里专业性比较强,外行不太好做,像切尼那样硬来毕竟太露骨。

而“咱们一伙”犹太财团习惯安排人去投行或者基金。这些前高官不一定懂商科,但对研判政治局势和打听内幕消息是很擅长的。他们往往成绩不菲,赚钱很快,这对大家更有吸引力。这也是“咱们一伙”网络近年在政界比其他势力发展快的重要原因之一。

三、政府即商会

手下人的富贵,组织上包了,奥巴马剩下来的事主要是应付各路支持力量。这可不是好干的活,当初为了当总统,只要能给自己大把的钞票和选票,要什么都答应。等当了总统了,人家就会拿着白条来要求兑现。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况且这些人的钱本来就不是好拿的,敢不听话就要你好看,不是“水门”就是“拉链门”。美国政府有很多总统就这么成了傀儡的。

美国总统处于这么尴尬的境地绝非偶然。拿句时髦的话来说,这是体制问题。美国政府的组织形式非驴非马,独此一家。一般来说,各国都有国家元首,另外还有政府首脑,但只有美国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是一个人。这听起来很像第三帝国的体制,元首希特勒兼任总统和总理

不过美国这个总统没有那么大权力。其实美国政府最初就是个商会,美国本来就是大商人大地主建立的。他们没有管理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建政府,就按照商会的形式搞了个稀奇古怪的政治制度。

当时欧洲各国的国家元首多为国王或皇帝,下面的政府有首相或总理,也有共和政体。国家元首的称号是“执政官”(Consul),一般有两三个执政官。拿破仑在法兰西共和国刚上台时就是做执政官。

而美国的总统只有一个,叫President。什么是President?商会会长或者公司老总,还有一些协会主席乃至大学校长都叫President!美国的各部部长也不叫Minister,而叫Secretary,即秘书。商会里办理具体事的专职人员可不就是秘书吗?所以美国政府其实是个商会组织,或者干脆是个公司。商会会长由大商人大地主(理事)主导选出,带着一帮专职秘书给大家做事。

一开始的会长华盛顿、杰斐逊等人自己就是大商人大地主,等于是由理事出任会长。这样的人当会长比较容易占其他理事的便宜,大家就拼命削弱总统的权力。因此一开始美国政府的权力很小,对各州也没多大的控制力。可这样弱的联邦政府很难发挥多大作用,不能保障大家的利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理事们就开始找职业经理人。这样好控制,又容易出效益。因此总统其实是这些商会理事,或者说是公司股东找来打工的,自然要听理事会的。

美国政府逐渐公司化了,处理事情也就像公司那样,比较实际。不像很多旧大陆国家非要扩张领土,动不动你死我活地打仗。美国政府一向有便宜就打,没便宜就撤,绝不为了面子死撑。 美国在朝鲜、越南乃至后来的索马里都是这样,这也保证了美国能不被战争拖垮。后来华尔街又发明了“金融战”这种新形式,这也是美国文化的独特性。

四、己方情况

这次的金融危机堪比1929年大萧条,而美国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靠政府投资大搞基建来拉动经济了。基建早就搞完了,除非把以前的全拆了再重建,这肯定在国会那里通不过。不过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货币战争。既然要变革,那就以挽救经济为借口,趁机打击国内对手,开辟国内战线。同时让“咱们一伙”在金融市场上赚些钱,顺势把势力扩展到以前别的族群把持的行业中去。另外,包括中国在内的“金砖四国”以及日本和欧洲一些国家都有些钱,对冲基金可以在评级公司和经济学家们的配合下,发起攻击,抢些钱回来。

要开战,就要先知己知彼。在理事会,奥巴马最大的支持力量当然是“咱们一伙”犹太财团。这个财团可以给他提供金钱和智力支持,而且也不要求他多么积极努力来回报。只要求他听话,另外可以维持住政府的日常运行就行。当然,大政方针最好都由犹太财团网络来定,奥巴马首先要为“咱们一伙”保驾护航。现在社会上普遍认定犹太财团是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并且将矛头指向“咱们一伙”硕果仅存的投行高盛。奥巴马因此有责任要把“高盛们”保下来,还要趁机帮他们发展。

现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是高盛炒作石油等大宗商品、沽空次级债,大发横财从而搞垮美国经济。可高盛说,我们比窦娥还冤啊。高盛不过是个平台,自营并不大。不管哪个客户要做什么样的衍生品,高盛都能设计出来并卖出去,而高盛自己很少直接参与。当然,他们的佣金要收得高一些。换句话来说,高盛就是个高级赌场,可以提供各种各样的赌博游戏。如果暂时没有你喜欢的,也可以马上给你设计出来。客户在这个赌场里互相博弈,不论输赢,高盛都要抽彩头。

有时候,高盛会帮助一些客户做局来坑害另一些客户,自己也会卖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衍生品来让客户欲哭无泪。当然,高盛说这是客户之间的事,跟它没关系。虽然传说高盛是通过客户来进行投机的,客户只是个幌子,但这些谣言都遭到高盛和一些严谨的权威人士的驳斥。

布什政府救市时,经过鲍尔森的努力,财政部给了包括高盛、AIG等公司一些援助。AIG的援助拿到手后要立即还高盛的钱,连同高盛自己的那份,它等于得了双份。很多人认为AIG当时的CEO,犹太人莫里斯·格林伯格(Maurice Greenberg)在帮犹太兄弟高盛捞钱,出卖股东利益。还有人指责高盛乘人之危,低价收买莱曼兄弟的资产。

但按高盛的说法,自己和莱曼兄弟都是“咱们一伙”的核心成员,大股东都是亲戚,高盛只是不想这些资产落在外人手里才被迫出手的。可是很多高盛操纵原油和其他大宗商品、出售衍生品坑骗客户等真真假假的故事传遍了全球。“胡蜂”财团想通过司法调查,一举端掉这个犹太财团和投机商的老窝。如有可能,尽量穷追猛打,彻底打垮“咱们一伙”。

这可是最重要的事,一定要想办法转移矛盾,让“咱们一伙”顺利过关。另外,保险业和商业银行一直都是“胡蜂”的地盘,这次一定要想办法插手进去。犹太人控制着大部分对冲基金,他们经常恶炒金融市场,这个要支持。犹太人已经成功打入了医疗产业,以色列的制药业已经非常发达。奥巴马要想办法支持犹太医药公司和医院,打击原有的垄断势力。

再有,就是包括游说公司在内的律师集团。美国的律师可不得了,很多人宁愿得罪黑社会,也不愿意得罪律师。《教父》一书上的黑老大唐·维托就常说:“一个律师可以智取一千个带枪的人。”黑社会老大都不愿得罪的人哪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这些人经常玩弄法律,颠倒黑白。很多案件明明是证据确凿,但经过一些黑心律师大搞法律文字游戏,居然嫌犯也无罪释放了。另外,美国的法官势力很大,经常是一个法官就把总统的命令给废了,总统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在美国要当法官需要先当检察官,要当检察官需要先当律师,所以整个法律界的人都可以看做是律师。律师们一贯把持法律界,背后还有各种愿意掏钱的势力。

律师们的政治势力还特别表现在游说集团上。游说(lobbying)是西方政治文化的一大特色,在美国最为突出。按字面上的意思,lobby就是休息室和走廊。顾名思义,Lobbying就是在议会、政府休息室和走廊里跟人拉关系走后门的意思,而一开始的游说也确实就是这么干的。

后来大家觉得这样太显眼了,毕竟随着教育水平提高,群众也开始关心政治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贿会招惹民愤的,于是就改到了办公室和休闲场所。游说人员也从政要的亲戚朋友单打独斗改为专业的公司,乃至形成了一个产业。

这就是美国,干什么都专业化,都能形成一个正规产业。游说集团干的都是行贿的事,却符合美国法律。这大概也是统计起来美国腐败案件比较少的一个原因。

美国游说集团的能量非常大。下表是1998年到2006年游说花费最多的一些利益集团。

本表统计金额不含竞选捐款。

由此表可见游说的花费是非常巨大的,前四个产业都花费了20多亿美元来游说。国会议员们薪水不高,开销巨大,却都很富有,可见游说集团给的钱是一个重要来源。

这还仅仅是国内的。也有很多外国政府雇佣了游说公司来影响美国政府的外交,最大的当然是以色列,其次是日本。

互联网公司这次也给奥巴马出了大力,不能不报答。这些互联网公司的目光盯着移动互联网,苹果公司在这个领域取得的成就最大。苹果教主乔布斯的生父却是叙利亚人,这让犹太人非常不感冒。乔布斯不断地冒出奇思妙想,可以让投资人赚钱,犹太人看在钱的事情上还捧着他。什么时候他不在了,或有犹太公司想出差不多好的点子来了,苹果公司铁定不是教主了。奥巴马有义务扶持犹太互联网公司来控制移动互联网。

军工集团跟石油集团关系密切,大部分时间都是支持共和党的。军人世家的麦凯恩虽说是自己人,但这次军工集团实在不看好这个老废物,很早就改为支持民主党。开始他们支持希拉里,34后来自然又转向了奥巴马 。35军工石油集团啰里啰唆,有提不完的要求。奥巴马不喜欢他们,但他们势力太大,也只能拉拢。奥巴马没办法,只好答应继续打仗。虽说竞选的时候给人民许诺要结束伊拉克战争,但这个可以找各种借口拖,只要撤出些部队来就可以交代了。

军工石油集团要国防部长这个职位,奥巴马也只好答应盖茨留任。不过奥巴马找了个哈佛教授,也算是自己的老师阿斯顿·卡特(Ashton B.Carter)来管五角大楼的军购,防止他们乱花钱。36剩下的多是墙头草,奥巴马有家学渊源,很懂得搞统一战线,还是要以拉拢为主。

奥巴马也有自己的本钱,下层老百姓、非主流民族、年轻知识分子和工会都支持他。他们都是小股东,算不上董事会成员,但数量巨大。这都是他跟大财团讨价还价的本钱。

不过这些人不太可靠,容易被媒体引导。热情越高,消退越快。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正常情况下,老百姓都是不信任政府的。他在野,老百姓支持他上台,希望能改善自己的生活;他在位,那肯定也会挨骂。骂归骂,下层群众人数众多,是他的票仓,这拥戴之功必须答谢,不然连任的时候就麻烦了。

美国的工会势力比不上英国,但也很可观。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s)就曾经通过几次罢工,迫使三大汽车公司大幅提高工资。

据共和党参议员柯伊尔(Jon Kyl)说,一般美国工人的工资是24.48美元/小时,三大汽车公司的汽车工人是73美元/小时,而日本汽车公司在美国的工厂给的工资则是48美元/小时。37

据资方说,工会生生把三大汽车公司变成了自己的养老院。除了支付高工资外,还要担负住院费、外科手术费、医药费、牙科费、眼科费、团体人寿保险、失业保险、残障保险、退休金、个人所得税等福利。38怎么样,都是工会搞得工人好吃懒做,还要高工资、高福利,拖垮了三大汽车公司。

可劳方说,管理层贪污腐败又无能,却将责任推给工会。工会近年多次在工资上让步,新员工才赚25.65美元/小时。三大公司的管理层好大喜功,喜欢造SUV等高油耗车,走错了发展路线,导致最终经营失败。39

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实上,美国的大工业特别是汽车业发展到现在,早已空心化,无药可救,就连前福特和前克莱斯勒总裁雅克卡那样的经营天才都回天乏力。

除了劳资双方陈述的理由外,美国市场的饱和也是重要的原因。就像20世纪90年代,国内家电行业多么兴旺,现在就有点儿夕阳产业的味道了。张瑞敏们依然领导着中国的家电行业,他们并没有江郎才尽。但市场饱和了,经理人本事再大也没用。美国的汽车市场早已饱和,只能靠车主弃旧换新买些车。本国的劳动力成本高,还有不少外国公司来抢饭吃,三大汽车公司的衰落是必然的。

这点值得中国警惕。试想再过一些年,中国的汽车市场也会饱和,这么多汽车和零配件企业,这么多汽车产业工人,也很可能面临今天美国汽车业的问题,这将给社会带来巨大的隐患。

工会是奥巴马的票仓,不能得罪。三大汽车公司亏损,但管理层政治捐款仍然很积极。管理层也明白,除非政府出手相救,否则三大汽车公司只有死路一条。三大汽车公司早已没有大股东,而众多小股东们根本无法控制局势。管理层把持公司,贪污腐败,为所欲为。政治捐款也是自己捞钱的一条好路子,三大汽车公司仅2008年就花了接近5000万美元去游说。40对三个亏损公司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于公于私,奥巴马都要拉三大汽车公司一把。

理事会是这个情况,民主党内也需要认清敌我。美国政党组织松散,选民今天说自己是民主党就是民主党,明天说自己是共和党就是共和党。美国民主党有组织无纪律,党内山头林立。

民主党自诩左翼,所以内部派别就没有右翼。最大的派别当然是左翼(left wing),人家是左翼中的左翼,先进中的先进。这一派当中又分三小派:进步民主派、自由民主派和工会。左翼比较支持奥巴马,医疗改革和反对伊拉克战争是他们的一贯主张。

接下来是中翼(centrist wing),标榜不偏不倚,克林顿夫妇就是这一派。这派提倡改革社会保障结构、增加福利和减税。再往下就是非主流民族派。这派主要反对各种歧视,争取个人权利。鉴于奥巴马也是少数民族干部,所以这派可算他的忠实支持者。不过这派人心不齐,容易互相闹矛盾。

中翼人数少,能量大,代表中产阶级。克林顿夫妇靠着这支生力军,蠢蠢欲动。奥巴马资历浅,有点儿压不住场子。

幸亏同是中翼的戈尔一伙比较支持奥巴马。戈尔整天倡导环保和高科技,据他说信息高速公路等发展互联网的政策都是他提出来的,还给自己弄了个“互联网之父”的称号。言外之意,克林顿那八年的繁荣都是他的功劳。他还对老领导克林顿偷香窃玉嗤之以鼻,自我标榜好男人。2000年他竞选总统时,克林顿主动要帮他站台,居然遭到了拒绝。

他这种态度,自然跟克林顿夫妇的关系好不了。而奥巴马是年轻人,对戈尔那套环保高科技的思想很认同,两个人一拍即合,戈尔后来也给奥巴马出了不少主意。

五、敌方情况

我方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么谁是打击目标——敌方呢?

首先是“胡蜂”财团,跟“咱们一伙”是死敌,非打击不可。但人家势力庞大,也要先得敷衍讨好才行。再说人家也给捐钱了,不好一上台就翻脸。好在“咱们一伙”跟“胡蜂”财团都在华尔街,很多地方利益一致,到时候有钱可以大家赚。

不过奥巴马还是要给他们穿些小鞋的,这样也好扩展“咱们一伙”的势力。犹太财团和“胡蜂”财团仍然要打下去,只是这回裁判变成犹太人一边的了,“胡蜂”财团对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但现在正值经济危机,“胡蜂”财团自己也没办法,只好先忍一忍。奥巴马没能搞定经济危机,自然要鞠躬下台。如果奥巴马真的有才华,居然把经济危机控制住了,那就卸磨杀驴。这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拿手好戏,当初二战一结束,英国国会的政客们立马就把二战英雄丘吉尔赶下台去了。

奥巴马没被赶下去之前,他们会天天用放大镜看着奥巴马的班子,最好能发现些破绽,一举将这帮犹太佬赶下去。“胡蜂”一时找不到破绽,就组织了一个茶党(Tea Party)运动天天示威游行,反对街头政治老手奥巴马,这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另外,希拉里这个“胡蜂”根本就是睡在奥巴马身边的女赫鲁晓夫,不知道哪天就会变生肘腋。

石油集团是共和党的死党。在2008年大选时,麦凯恩已经明显不行了,石油集团还坚决支持他。41当然他们也给奥巴马捐了不少钱,但其基本立场是反对“咱们一伙”犹太网络的。石油集团依然奉洛克菲勒家为领袖,不是“胡蜂”,也是准“胡蜂”。里根、布什他们都属于共和党内的石油派别——洛克菲勒共和党(Rockefeller Republican)。布什家族就是靠搞石油发起来的,当初小布什靠卑鄙手段搞掉戈尔当上总统,现在戈尔报仇的时候到了。

卫生行业乍一看好像略微倾向民主党。大选时,卫生行业捐给民主党390万美元,捐给共和党310万美元。然而这些钱主要是给希拉里的,42没准奥巴马当时就怀了君子报仇的心。卫生产业大多为“胡蜂”把持,犹太人只是刚刚能进入而已。像这样赚钱的行业,“咱们一伙”不想染指才怪呢。只是民主党跟卫生行业的关系很深,该行业不敲打不行,却不能敲打得太厉害。

国外形势就比较复杂了。俄罗斯借着石油价格高涨赚了不少钱,有点缓过来了。普京总统改当总理,其实等于总统加总理,俨然元首一般,还公然收拾美国新收的小弟格鲁吉亚(Georgia)。这搞得地理知识匮乏的美国老百姓以为俄罗斯人打到美国的乔治亚州(Georgia)来了,居然引起一片恐慌。其实俄罗斯的舞拳弄脚不足为虑,因为打铁还需自身硬,俄罗斯经济不行,工业衰退得厉害,除了石油外没多少可卖的了。中国原来还大量进口俄罗斯武器,后来自己的武器水平上来了,就只是扶持性地买一点儿。政治上,普京的反对派也不少,美国可以从内部下手,整倒这个小个子。

倒是中国很难办。金砖(BRIC)四国包括巴西(Brazil)、印度(India)、俄罗斯(Russia)、中国(China),实际上中国块头太大,其他三个国家的经济规模加起来也比不上中国一家。中国人觉得自己跟美国比还差不多。通常经济危机后,美国会去剪别国的羊毛来渡过难关,中国手中那么多现金,是个绝好的目标。

还有一点,中国是美国的大债主。一般来说,欧罗巴人的传统都是把自己的债主干掉。当初十字军向犹太人借钱当军费,本指望到东方抢了钱来还,没想到被回教徒击败,还不上钱怎么办?好办,把犹太人干掉就行了。这就是欧洲大规模排犹的开端。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咱们一伙”犹太财团对这种做法却有点儿心理障碍,毕竟以前欧洲封建主就是这样对付犹太人的。但这是小事,要干大事,哪能心理素质这么差?关键是中国也是有核武器的,不是伊拉克,不好惹。以前中国在朝鲜和越南都让美国吃过亏,美国也没把握就能拿下中国。另外,高盛、摩根士丹利等华尔街大银行都在中国有大量投资,而且中国投资项目不开放,进去容易出来难,搞不好就会伤到自己。

犹太财团对中国的态度是分为两派的。一派是反华派,认为中国迟早要跟美国争夺世界霸权。因为美国已经几乎被犹太人控制,成为以色列的保护伞;中国则不可能被犹太人控制,所以犹太人应该团结起来,打倒中国。

另一派是亲华派。他们认为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从来不排犹的大国。中国人总的来说对犹太人还比较有好感,日后万一犹太财团在与“胡蜂”的斗争中落败,中国还是个落脚的地方。就现实利益来讲,全世界只有中国可以让犹太财团实现他们的暴利梦。因此,很多犹太人热衷于拉拢中国。对美国来说,中国亦敌亦友,而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犬牙交错。美国人不下围棋,对中国这种纠缠在一起的打法很不适应。

剩下还有两伙盟友比较有钱,一个是欧盟,一个是日本、韩国等东亚工业国。按照阴谋论的理论,美国应该拉着欧洲、日本对付中国才对。不过美国政府是个商会组织,美国的主要势力也都是资本集团。资本是没有朋友的,什么能赚钱就干什么,哪管什么盟友不盟友。再说既然是盟友,就有义务拉老大一把。因为有这个逻辑,美国很喜欢搞自己的小弟。

冷战后美国打的几仗都是干掉自己的小弟的把戏。巴拿马的诺列加是中情局培训的,美国曾经为萨达姆提供军火让他去打伊朗,后来看他处于下风,还出动海军帮他打。塔利班是巴基斯坦军事情报局一手扶植起来的,而巴军情局后面又是美国中情局。塔利班刚夺取政权就屠杀了9名伊朗外交官,伊朗可是美国的死对头。当时很多伊斯兰势力都认为塔利班是美国走狗,基地组织的老大拉登更是小布什的世交。

再说,欧洲的确是传统的政治盟友,但也是经济上的对手。欧洲跟美国一样,工业生产面临市场饱和,目前又没有电脑和互联网那样的新的利润增长点,大量的资金无处可去,只得往虚拟经济涌去。可是华尔街的投行水平不是欧洲能比的,“咱们一伙”犹太财团又控制了对冲基金市场。美国还有个独门兵器——美元!世界上的储备货币也就这么一种,其他的只能算半储备货币。有了这个独门兵器,美国就可以操纵世界金融,大剪各国的羊毛。

本来欧洲搞金融投机是先天不足的,现在居然搞了个欧元来跟美元打擂台,算是刨到美国的老根了。美国现在之所以借债消费还能活得很滋润,不就是因为放债的人没有选择吗?欧洲人居然跑来抢生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于是华尔街同仇敌忾,非要搞垮欧元不可。

美国还有一个重要的盟友日本。不过看起来,美日的关系并不像美欧那样比较平等。按日本人自己的说法,日本是美国的“领养子”[1],其实这是日本人自己抬举自己,日本根本就是美国的奴才。这“领养子”不但平时要给干爹上供,关键时刻还要被干爹把家里的钱翻出来拿走。与其说得到的是“保护”,还不如说是“控制”。

日本人不是没想过摆脱这种局面,但美国在日本有驻军,还有“东厂”和“西厂”——东京地检特搜部和大阪地检特搜部。哪个首相不听话,地检特搜部就去搜查他家,以贪污的罪名逮捕他。如果他实在是毫无把柄可抓,那就抓他身边的人,再不行就伪造证据。日本前后有19名首相被地检调查,其中有11名首相被判刑,8名没事儿。细心的人可以发现这11名被判刑的都是自民党反美派别经世会的,8名没事儿的都是亲美派别清和会的。

在美国人看来,日本的技术、市场都是他们给的,命也是他们饶的,要不是他们罩着,日本早就被俄国人占领了,手头紧,从日本那里拿点儿钱算过分吗?至于韩国,那就更不用提了,连日本都不如。

六、进攻路线图

估量了自己的力量,研究好了攻击目标,奥巴马的参谋团就开始制定作战计划了。笔者既非奥巴马的核心班子一员,也非“咱们一伙”的主要成员,当然无从得知奥巴马的作战计划,但我们可以通过对奥巴马一方股东的利益诉求和后来美国政府及“咱们一伙”行动的分析,大致推断出奥巴马的战争路线图来。此路线图纯属个人观点,据此入市,不论赚赔,概不负责。

攘外必先安内,首先要在国内打出局面来。奥巴马对内政一共提出了五大“改革”方针:华尔街改革、医疗改革、能源改革、教育改革、移民改革。

奥巴马身受两代共产主义者教育,深知统一战线是个法宝。最后一个移民改革明显是要拉拢少数民族,特别是拉丁人。南部各州充斥着偷渡的墨西哥人和其他拉丁美洲国家的人。奥巴马计划让他们交些罚款,然后学好英语,最终入籍。这些人大多是来投奔已经入籍的亲戚来的,奥巴马这么做肯定可以赢得拉丁裔美国人的欢迎。

教育改革可以一方面讨好下层选民,另一方面进一步削弱“胡蜂”在学校,特别是名牌大学中的影响。名牌大学是培养精英的地方,本来“胡蜂”在高校的影响力就已经衰落,再搞这个改革等于直接刨到“胡蜂”老根上。如果以后大部分精英都是非“胡蜂”,那么美国想不变色都难,这也算和平演变吧。

华人在高校中人数很多,也有一定财力,所以犹太财团很注意拉拢华人。奥巴马一下子任命了两个华人当大部的部长,这样既可以拉拢美国华人,又可以以华制华,可谓一举两得。

移民改革、教育改革不过以搞统战为主,打击敌人为辅;金融改革、医疗改革则直接是对“胡蜂”开战;能源改革则是为了打击共和党的死党石油集团,也兼着为戈尔同志报仇的职责。

金融改革听起来是顺应群众的呼声,反对大银行特别是大投行侵犯消费者利益。但奥巴马搞的这个华尔街改革却是针对所有金融机构的。犹太财团控制的媒体上大肆宣扬这次改革如何针对高盛,明摆着是在混淆视听。“咱们一伙”只是在投行中占优势,商业银行和保险公司都是“胡蜂”占优势的行业。这种局面“咱们一伙”已经忍了很久了,现在就是意图改掉这种“不公平”的局面。

这个金融改革也有针对投行的条款,最遭华尔街反对的就是限制投行自己参与衍生品交易。每次高盛被调查时喊冤的理由都是自己没做,是客户做的;摩根士丹利被调查却是因为他自己参与交易,虽然它赔了钱。所以这个金融改革看起来是针对高盛,其实不然,因此高盛明确表态坚决支持英明领袖奥巴马的金融改革。

医疗改革听起来好像是奥巴马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奥大侠要拆除保险壁垒,给予老人、儿童足够的医疗保险支持,为没有保险的病人提供保障,并且降药价。

这些当然是好事,接着更漂亮的戏就来了:每个州都必须建立一个美国人民健康利益交易所(American Health Benefit Exchange)和小企业医疗期权计划交易所(Small Business Health Options Program Exchange)。这些交易所必须由政府机构或者非盈利性机构管理,用以交易保险期权。交易所可是“咱们一伙”最擅长的事啊,搞期权衍生品谁是“咱们一伙”的对手?保险公司大部分可是“胡蜂”开的。

另外,奥巴马又计划搞个《儿童健康保险计划补充法案》(Children’s Health Insurance Program Reauthorization Act),给合法移民的孩子提供医疗保险。须知合法移民只要多熬几年就可以入籍了,这样就多了不少选票。

以前保险公司都千方百计不给老人和孩子上保险,因为这些人生病的几率大,保险公司在他们身上赚的钱少。虽然部分移民比较富,但总的来说移民还是比较穷的。移民的平均教育水平低,卫生习惯不好,孩子生病的也比较多,保险公司一般不愿意给移民的孩子上保险,认为这是出力不赚钱的活。这次奥巴马专门提出法案不许保险公司拒绝这些孩子的保险,就既打击了“胡蜂”占优势的保险业,又拉拢了移民。

奥巴马还提出要鼓励使用廉价的无专利药(generic drug),以节省医药费支出,这包括专利到期的药品和仿制药。他还严禁医药厂商采取措施组织无专利药进入市场。据说这么一来,10年可以省92亿美元。43这对穷人当然是好事,但里面也有文章。别的不说,世界上最大无专利药生产商TEVA制药公司(Teva Pharmaceutical Industries Ltd)就是以色列的。44这项改革也算是利民利己吧。

这些改革计划都很好,但都需要很多钱。这些钱需要大家想办法,全跟老百姓要是不行的,奥巴马还想连任呢,继续印钞票、发国债是个办法。中国、日本、英国等大债主都早就警告美国不得滥发国债,搞“掺水牛肉 ”[2]那一套。但华尔街从刚刚建立的时候就玩这种把戏,早已成了人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怎么可能你们不让玩儿就不玩儿了?

当然不能太过分,美国政府到底是个商会组织,还要考虑由于滥发货币导致的美元狂泻,以后国债卖不出去怎么办?这样就需要打压别的货币,或者制造紧张空气,来引导避险资金买美元资产,从而拉抬美元价格,保持美国国债的吸引力。一句话,货币战争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犹太财团不只会打内战,他们对通过货币战争掠夺他国财富也很在行。1992年,犹太财团外围的对冲基金围攻里拉、英镑,获利甚丰。1997年,他们再接再厉,围攻东南亚新兴国家和俄罗斯,搞垮了多国经济,还顺手掀翻了好几个政府。

俄罗斯的水平就差些,当时被西方哄得晕头转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以致被收拾得很惨,超市里都空了。叶利钦急了眼,宣布推迟还债,想赖账不还。但这账真的能赖掉吗?除非俄罗斯从此不跟国际社会打交道,否则最后还是要还上。

现在俄罗斯沾油价高涨的光,赚了点钱了。鉴于吃过西方的大亏,普京把门看得紧紧的。但是俄罗斯到处都是漏洞,寡头们都跟欧美国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外国资本在原油和其他矿业中占的比例很大。普京曾一度想把英国石油公司赶走,终于还是未遂。俄罗斯还面临着很多分离势力,车臣游击队在外国势力的支持下依然剿而不灭,抽冷子就来一下狠的。

俄罗斯人不擅长做生意,工业生产做的产品粗老笨重,自己国家的人都不愿意用。既然俄罗斯已经进入下降通道,那擅长做空的投行和基金自然不会放过。不过俄罗斯的核武器不少,又背靠着中国,还是要慢慢找机会才行。只要中国自顾不暇,俄罗斯就容易下手了。

因此在东方,搞货币战争还是得先从中国下手,不仅仅是因为中国钱多,还因为中国现在是东亚的领头羊。打倒了中国,整个东亚市场都会被洗劫一空。

对付中国,老同志戈尔有个损招。戈尔一贯鼓吹环保和高科技,他设计了一个很庞大的计划,还不忘针对石油集团。他提出要搞低碳经济,大力发展清洁能源,使用电动车。总之就是要少用石油,断石油集团的财路。他还勾结欧洲人,提出向新兴国家收碳关税的想法。到时候,新兴国家,主要是中国,要么购买新能源发电设备(或核心部件),要么出口产品缴纳昂贵的碳关税。

攻击基本上可以采取以下步骤:

先有大批热钱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中国。然后一帮经济学大师(要获过诺贝尔奖才好)鼓吹中国前景无限好,不但是亚洲领头羊,而且是世界领头羊。接着狂拉中国资本市场,特别是楼市——这个效果肯定明显,因为中国刚增发了很多货币,流动性本来就充足。经济危机中,实业不好搞,自然就搞虚拟经济。

拉起来后,再策动分裂势力闹事,然后经济学家们再跑出来大讲中国泡沫,意图让中国政局不稳,投资环境恶劣。三大评级公司再一齐给中国降级。嘿嘿,看你这次能不能像1998年那次那么神气?

接着就开世界气候大会了。这次不能让中国再溜掉了,一定要让中国承担跟美国差不多的减排义务,要引导中国做碳排放衍生品交易。中国没有碳排放衍生品的人才,2007年、2008年很多中国企业就被华尔街用衍生品骗了不少钱去。等中国进了碳交易市场,那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另外,美国还在中国国内鼓吹新能源开发和减排,让中国多买西方的技术。只是核心技术是不卖的。先廉价卖点儿甚至支援点儿低端技术,让中国大肆生产绿色能源产品和其他减排产品,然后高价收专利费。交不起,那就倒闭吧,正好打击中国经济,他们本来就是想放空的。

中国实行的资本管制给美资外撤制造了些困难。不过他们不害怕,他们可以在美国搞关于中国经济的衍生品交易,让在华投资的美国公司来对冲,这可是投行生意。芝加哥交易所早就有人民币期货、摩根中国股市指数,就是一直不火。这次就火一回,都发点儿财。虽说赚的是美国人的钱,但赚谁的钱不是赚呀?谁也没规定一定要赚了中国人的钱才让花不是?

另外,中国的房子炒贵了,经济环境又变差,来美国买房子呀,这边房子又便宜又好。这样既救了美国的房地产市场,又能使中国的资金外流。这些中国有钱人到了美国只能坐吃山空,没几年就会把带来的血汗钱交给美国。就是这些人去了澳大利亚、加拿大也不要紧,反正这些地方跟美国本土也没多大区别。只要华盛顿一吹哨,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国家哪个不背上枪就跟着走?

中国出现问题后,再打击日本。中国是日本第一大贸易伙伴,日本在中国有大量投资。中国出了问题,日本能跑得了吗?先打击日本经济的根本制造业,再沽空日元和日本股市。汽车作为日本第一大工业,自然是首当其冲。美国这边可以先调查日本第一大车企丰田,哪有企业没毛病的?总可以查出问题来。实在没问题也可以编嘛,做事哪能这么死脑筋?

中国人跟日本有许多历史仇怨。经济危机一来,正好鼓动反日情绪,攻击日本企业。丰田、本田、马自达在中国都有大量工厂,这一冲击造成的损失肯定巨大。美国市场半关闭了,中国这边的老百姓又在反日,看你难受不难受?这样既赚了钱,又挽救了三大汽车公司,多么完美!

泰国那边早已被下了蛆,红派、黄派天天闹个不停(其实是亲中派、亲美派在后面较劲),美国正好鼓动骚乱,造成泰国政局混乱。政局一混乱,货币怎能不贬值?这样就能很轻松地像1997年那样再把东南亚洗劫一遍。印度现在有些钱了,又盲目对中国有情绪,献媚西方。这么好的靶子,当然不能放过。

当然这个计划有个缺点:风力、太阳能发电方面技术最强的是欧洲,这样可能欧洲获利最大。不过“咱们一伙”自有安排。欧洲赚钱不要紧,美国让它全吐出来就是了。

欧洲的经济基本面不好,欧盟内部一盘散沙。南欧和东欧一些国家由于产业较为单一,严重依赖外资,受金融危机打击过大。可以先从这些国家的主权债券入手,卖空欧元。

到时候还是老套路,先是经济学家唱空欧洲经济,然后三大评级公司调低某个国家主权债券的评级,接着对冲基金沽空这个国家的国债和欧元,迫使欧盟出来相救。出的钱少不管用,出的钱多,就恶化了欧盟财政,正好再调低欧盟经济预期。再说那么多国家有问题,你救得了张三,救得了李四,不信你还能救得了王五、赵六。到时候拉着“胡蜂”财团一起,整个华尔街倾巢而出,重现1992年的辉煌。

欧盟可是有钱的主,很多花销就落在它身上了。只要把欧元打死或者打残,美元就会相对升值,资金就会大量流向美国,繁荣美国经济。虽说美国跟欧洲是亲戚,但生意场上无父子。当初艾森豪威尔将军就是一路杀回祖国,毫不手软,才成就了一世英名,还捞了个总统当。

至于拉丁美洲和非洲乃至亚洲的菲律宾等国,说是独立国家其实都还是殖民地半殖民地。拉丁美洲自打美国搞“门罗主义”开始就成了美国的殖民地,经济命脉都掌握在美国手里;非洲是欧洲的殖民地。如果罗杰斯两口子骑着摩托车周游世界,到非洲一看,就会发现原来大部分国家其实等于没独立。这些国家的政府官员依然是前宗主国任命的,到处都是前宗主国派来的顾问说了算,还有前宗主国的驻军,独立了跟没独立差不多。欧洲小弟的殖民地自然也就是美国老大的殖民地,对于殖民地,哪用得着货币战争啊?直接拿就是了。如果不听话,想反抗,直接弄个军事政变把不听话的人搞下去。要是搞不动,那就直接出兵,常规战争更方便快捷。

中东那些阿拉伯国家钱多,又缺乏自卫能力,非常适合宰割。他们的钱本来大多就放在美国和欧洲,很多是委托华尔街管理的,用不着搞货币战争去抢。比如美国国债投机巨头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PIMCO,资金来源是海湾的石油美元,名义上的管理人是穆罕默德·埃尔埃利安(Mohamed Abdulla El-Erian) 。但这哥们儿不管事,是威廉·格罗斯(William H. Gross)实际管理运营。这厮是个标准“胡蜂”,从小就是长老会的成员;甚至传说他是中情局的人,不知道真假。PIMCO的钱应该跟很多国家存在美国的黄金一样,是抵押品或者一种控制手段。当然,要是能直接拿过来就更好了。

只要打垮欧元,中东的钱自然就流到美国去了。伊拉克被打下来后,中东的石油产地只有伊朗没被控制。现在伊朗有俄罗斯罩着,等俄罗斯被搞趴下,一个常规战争就能直接拿下伊朗,或者跟利比亚似的,直接就投降了,根本用不着费事。

由于金融危机,全世界各国都在狂发货币,通货膨胀比预期强烈。炒作期货是对冲基金的强项啊。新兴工业国要买原材料,穷国要买粮食,正好涨价让他们破产。老百姓吃不上饭了,就能借机鼓动他们起来推翻几个不听话的政权,换上绝对服从的,把资源乖乖地奉上。多么爽!

既然在全世界抢来这么多钱,那就可以来做事情了。华尔街致富不忘全国人民,可以把股市推起来嘛。就按戈尔同志和奥巴马提的理念,炒作新能源概念和医药板块,再加上移动互联网概念。纳斯达克沉寂了这么久,估值已经很低了,正好炒起来,让全国股民都赚钱。赚了钱都消费,这经济不又繁荣起来了?这房地产不又救起来了?

联邦政府为了救市,往很多公司投了很多钱,也就占了很多股份,趁股市涨起来的时候退出,正好可以赚不少钱。当然这个退出的时机要把握好,原则就是不但不能让华尔街吃亏,反而要让大银行的高管们趁机大赚一笔。一般来说,或者在股市上涨初期卖出,做个回调,然后由华尔街再拉起来;或者在高盛等大行已经翻空后卖出,帮助他们做波熊市。不过后一种方法风险较大,容易伤害美国经济,白宫多半不会同意,第一种方法的可行性较大。

最好就是政府直接通过大宗交易卖给高盛等犹太银行,或者由各个受援公司自己买回去,这样各财团的成本就比较低。不管怎么操作,大家赚钱是没问题的,因为这些钱本身就是“咱们一伙”派人管理的。当然,这些计划也要随着具体情况的变化随时调整。总的来说,基本上是采用货币战争的手段,比直接打仗强多了。

相比之下,石油军工集团那帮家伙就知道打打杀杀,赚钱也不多,还成了众矢之的。只是打起仗来,个人赚钱是不少,关键是美国政府一旦赔钱,吃亏的还是美国老百姓。我们民主党人就是民主,为老百姓着想,自己吃肉也要让美国人民喝汤;哪像共和党那帮人,自己吃肉,老百姓遭殃。虽然当时华尔街特别是“咱们一伙”犹太财团也靠炒作房地产、股市和大宗商品赚了老百姓不少钱,但那时候奥巴马还没上台,“咱们一伙”即使能说得上话,决策权也在小布什他们的石油军工集团手里。咱们想帮老百姓使不上劲,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么庞大的作战,肯定要有安全保证。国内方面,上次戈尔同志最终被布什家给阴了,不就是因为联邦最高法院在人家手里吗?这个教训一定要吸取。咱们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在国内攻击“胡蜂”财团和石油集团的时候,一定要把联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都换成我们的人。想当年,犹太人控制德国的金融命脉多年,最后还是遭到屠杀。这血的教训不能忘记,所以犹太人很注意抓枪杆子。军队一定要以压缩开支、改革军制等名义来改组换血,非主流民族将会在军内出任更多的要职。

国外方面,伊拉克那边其实不用担心。什叶派和逊尼派本来就是世仇,什叶派跟伊朗的关系也让广大阿拉伯国家很不安。奥巴马超级复杂的身世这时候又可以发挥重大作用:他血统中占最大比例的就是阿拉伯成分,他的第一个名字贝拉在希伯来语、阿拉伯语和斯威西里语(奥巴马父亲的民族)里都是“保佑”(bless)的意思;其第二个名字侯赛因更是典型穆斯林的名字,这让整个伊斯兰世界都觉得他是自己人。

奥巴马以前经常深入群众,深知地位低的人一般都仰视地位高的人。你只要稍微尊重他一点,他就会感激涕零,一辈子都说你是好人。奥巴马对阿拉伯领袖都很客气,见了逊尼派国际领袖沙特国王居然还给了个半躬。虽然被国内人士批评,却极大地满足了伊斯兰世界的虚荣心:原来奥巴马还真是咱穆斯林的人,没有忘本!于是在很多事上都很配合,就连伊拉克抵抗力量的袭击都少了不少。因此美军才能顺利地从伊拉克抽调兵力到阿富汗去,一方面打击塔利班,一方面威慑中俄的腹地。对于美国来说,奥巴马这个半躬鞠得值。

后来他又给日本皇帝鞠了个半躬,日本举国上下欣喜若狂。老大居然这么给面子,做梦都没想到啊,结果丰田被算计了,日本人还说奥巴马好。后来他又看了看中国领导人,心想还是算了吧,中国人的政治斗争经验那么丰富,别说鞠躬,就是磕头也没用,白给人占便宜。这个躬还是省下来了。

作战计划制定好了,外围也扫清了。奥巴马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大手一挥,action!广大美国父老乡亲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注释】

[1]养子或干儿子的日文说法。自美军占领日本后,日本人包括日本媒体都经常以日本为“美国的领养子”自嘲。

[2]“掺水”的说法源于牛在屠宰场称重前被灌水的做法。早期华尔街大鳄德鲁出身牛贩子,他后来擅长出售不顾公司价值盲目增发和市场价值高估的股票。后来人们就把这样的股票也称为“掺水股”或“掺水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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