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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亲省吃俭用把我送进小学

时间:2022-07-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父母亲省吃俭用把我送进小学_抗战时期东北流亡学生事迹父母亲省吃俭用把我送进小学吕兴彬吕兴彬,曾用名吕德兴,男,汉族,1929年2月1日出生。20世纪20年代,父母携带两个姐姐由山东逃荒到东北。他们省吃俭用地把我送进耶稣教会办的私立成达小学去上学。在小学生教科书的扉页上即有伪满“皇帝”溥仪和伪满国务总理大臣郑孝胥的肖像。他们妄图用这样的训练,使学生成为他们驯服的工具,为其侵略卖命。在小学生中也广为流传。

父母亲省吃俭用把我送进小学_抗战时期东北流亡学生事迹

父母亲省吃俭用把我送进小学

吕兴彬

吕兴彬,曾用名吕德兴,男,汉族,1929年2月1日出生。籍贯:山东省泗水县。离休时所在单位:无锡市崇安区政府办公室。职务:主任。三等残废军人。

1936—1941年海龙县朝阳镇私立成达小学学生;1942—1944年读私塾;1944年全家逃回山东老家;1945年参加八路军领导的地方工作,当村干部;1946年春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半脱产在区里工作;1948年9月参加人民解放军,在华东野战军属下,参加整个解放战争和新中国成立后的解放军通信兵建设;1978年10月转业到江苏省无锡市崇安区政府人防办公室,后在政府办公室任主任。1987年离休。

《松花江上》这首歌,从l944年到现在,已陪伴着我走过了六十多年的历程。现在,在公园的“欢乐天地”里,我们一些老年朋友,隔三差五依然唱着它,以志不忘国耻。就是这首歌,使我深深地怀念着生我养我的东北黑土地;就是这首歌,引导着我懂得了革命道理;就是这首歌,促使我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是这首歌,教我不忘国耻,警惕着日本右翼亡我不死之心,时刻警惕着那些妄图侵犯和分裂我国的阴谋诡计。(www.guayunfan.com)20世纪20年代,父母携带两个姐姐由山东逃荒到东北。在我还不记事时,两个姐姐先后病逝。1931年,在我3岁的时候,发生了九一八事变,靠父亲用一根扁担,一头挑着我,另一头挑着那些破烂的铺盖,母亲跟在后边走着,从辉南县的大都子镇向西逃反。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一路上缺吃少喝,只能靠乞讨活着,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到了海龙县朝阳镇。父亲找到了朋友,就在那里住下来了。父亲靠伐木和拉大锯养活着我们,虽然过的是穷苦日子,半饥半饱地总算过下来了。

在我8岁的那年,母亲又生了我的弟弟。父亲得了痨病,再也不能干那些重活了,不得不由母亲摊煎饼卖,维持着一家人的生活。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天三次抱着磨杆推磨,为母亲摊煎饼提供面糊。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父母下决心,从我这一辈子起吕家的人,哪怕是只会往老家写封信,也不再当一个字也不识的“睁眼瞎”。他们省吃俭用地把我送进耶稣教会办的私立成达小学去上学。

1936年我8岁那年,在耶稣教会办的朝阳镇私立成达小学上学,到1941年毕业。1942年因到海龙县城上中学,家庭负担不起,便在本地又读了两年私塾。

从我懂事起一直到15岁(1944年)离开东北这段时间里,仅仅知道自己和三千万东北同胞一样是伪满洲国的“国民”,看到的“国旗”也仅仅是日本的太阳旗和伪满的“红蓝白黑黄”的所谓“五族(日、鲜、满、蒙、汉)协和”的“国旗”,教育学生要从小养成忠于日本天皇和伪满“康德皇帝”。每天早上上课前,全校师生列队唱日本国歌和伪满“国歌”,升伪满“国旗”,之后要面向东南方向日本东京天皇所在地行90度鞠躬“最敬礼”,再向后转面向长春(伪满时称新京)向伪满“皇帝”行90度鞠躬“最敬礼”。

在小学生教科书的扉页上即有伪满“皇帝”溥仪和伪满国务总理大臣郑孝胥的肖像。溥仪“颁发”了两次“诏书”之后,又把“诏书”也印在教科书上。我记得第一次“诏书”是“康德二年五月二日”,溥仪在诏书中奴颜婢膝地写道:“朕自登基以来,亟思躬访日本皇室,以伸积睦……”因为年龄小、不理解文中含义背不下来,我被打过两次手,三次被罚面壁请罪。我们不少学生背后把“以伸积睦”念成“一身皮裤”以泄气愤。第二个“诏书”更难记了,到现在仅朦胧记得好像是“康德八年×月×日”。因背不下来,挨的打更多,反而使我下决心就是不背。

在教科书、儿童读物上总是以不同画面形式宣扬天照大神如何如何,在日本民族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如何,日本天皇是来自天照大神的祖传等等。对于侵华战犯乃木大将一家,用很长的篇幅写成课文编印在教科书中,我记得这一课文的题目是《乃木大将及夫人》。要我们在作文中表示如何学习乃木忠于日本天皇,如何光宗耀祖等等。在侵华战争中,不断有宣扬日本战绩的图片展览。印象最深的是“新加坡陷落”那一套照片,告诉学生日本不仅在中国战场取得胜利,而且在太平洋战场上也取得了“赫赫”战果,大日本的武运是长久的。

学会日本话,就把洋刀挎。

吃饭叫米西,骂人叫巴嘎。

耳朵叫谜谜,鼻子叫哈拿。

毛西毛西打电话。

久别先握手,巴枯拉枯西达。

这是在小学生中极为流行的一首顺口溜式的童谣,极大地腐蚀着少年儿童的心灵。不少学生都以会说日语为荣,要是能在人前用流利的日语与人对话,似乎人格就高人一等。如果能戴上一顶“战斗帽”,不仅神气,而且用东北话说,那可真“打腰”啦,就可以“混洋事”。从三年级开始就在学校里推行学习日语。从上课时的“起立、敬礼、坐下”开始,到体操课所有口令全使用日语。就连军训中的一些口令也要插到体操课中使用,到五、六年级的体操课实际上已经是准军事性的训练了。记不清是哪一年全东北的小学搞了一次“协和少年团”、“协和少年队”的颁旗仪式,年龄大的学生每人都要配一支圆木棒,美其名曰“建国杖”。尺寸似乎是三尺八寸(伪满尺度)。在训练中要做到绝对服从,勇往直前。记得有一次体操课,让我们蹚过一个半腰深的大水泡子,我的一双鞋被淤泥吸住一时拔不出来,老师硬拉着我追赶其他同学,结果脚被树茬子扎破,淌了不少血,疼得不得了,不追赶同学老师就打,只好忍着疼边哭边追赶同学。他们妄图用这样的训练,使学生成为他们驯服的工具,为其侵略卖命。

通过各种文艺宣传,散布唯心主义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诱你追求权势光宗耀祖,及时行乐。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满映株式会社”的影星李兰香唱的那首《何日君再来》,在小学生中争相传唱。到了20世纪80年代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进入内地后,我听起来特别反感,因为那是靡靡之音。还有歌颂伪满的“红男绿女集街头,都说是好满洲,拍拍手儿来来来……”在小学生中也广为流传。风靡东北一时的《满洲姑娘》,不仅用中文唱而且用日文唱。不仅唱,也的确在大年龄的男女同学中不断出现不正常的约会、递纸条、传情书等不良行为,极大地腐蚀着小学生。

每当日寇侵略某一地方“成功”时,总要学生集会庆祝,每人手中提一盏纸扎的灯笼——提灯会。先由日军指挥官说上一通战果如何,接着进行游行。每次总有几个日本人头上扎着一条条幅,身穿相扑运动员那种白色衣裤,抬着(四个人以上)一个架子,上面供奉着什么“神圣”,一面游行一面唱着一支什么进行曲,一面去参拜日本神社。我还记得几句中文译音是:“跟刻州一哈掷控只豆,喔……喔身西马候那泪……”什么意思不懂,反正是歌颂日军的进行曲。凡是参加游行的人,都要围绕神社转一圈,行三个90度“最敬礼”,才能离开。

为美化其对东北粮食的掠夺,实行了所谓“粮谷出荷”,日伪利用学生为其侵略行径到处宣传,美化“粮谷出荷”对“大东亚圣战”的“重大意义”,不仅美化了他们的掠夺行径,更重要的是腐蚀着青少年学生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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