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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只设长史_两汉民族关系史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西域只设长史_两汉民族关系史东汉朝廷的统治尽管有许多局限性,在很多方面失策,但在前期还是有所作为的。最后邓太后赞成班勇之议,复敦煌郡营兵三百名,置西域副校尉居敦煌。但仍未能出屯西域,而北匈奴与车师常入河西骚扰。班勇继承父业,驰骋于天山南北,亦作了一番努力,唯因条件限制,没能恢复都护,而只设长史。另外,还有因西域内部矛盾,加上处理不当而引起的。次年,王敬出任长史,马达叫他暗中核实其事。

西域只设长史_两汉民族关系史

东汉朝廷的统治尽管有许多局限性,在很多方面失策,但在前期还是有所作为的。在西域,有如班超之类有识之士的辛勤经营,情况总的来说是不错的,正如范晔所论:“兵威之所肃服,财赂之所怀诱,莫不献方奇,纳爱质,露顶肘行,东向而朝天子。故设戊己之官,分任其事;建都护之帅,总领其权。先驯则赏簸金而赐龟绶,后服则系头颡而衅北阙。立屯田于膏腴之野,列邮置于要害之路。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38]能有这样一个局面,除了各种条件之外,当事人有着重要的作用,而班超却当其任。他是否有秘诀呢?没有。靠什么?当他在西域奔波三十一年,晚年返入玉门关前,对继任者任尚说西域“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39]。所言十分平常,为任尚之流所言笑,唯这正是稳定西域局面的经验之谈。

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西域扰动,频频攻围都护任尚、段禧等,“朝廷以其险远,难相应赴,诏罢都护”[40],令军司马班勇、屯骑校尉京兆尹班雄出敦煌,迎还都护和西域甲卒,

元初六年(公元119年),从敦煌太守曹宗之请,遣行长史索班将千余人屯伊吾,招抚西域,车师前王、鄯善王来归。没几个月,北匈奴与车师后部王攻没索班,并击走车师前王,控制了西域北道。鄯善情急,求救于曹宗。曹宗请兵击匈奴复西域。邓太后诏班勇诣朝堂议。事前公卿多以为“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41]。而班勇言:“会间者羌乱,西域复绝,北虏遂谴责诸国,备其逋租,高其价值,严以期会。鄯善、车师皆怀愤怨,思乐事汉,其路无从。前所以时有叛者,皆由牧养失宜,还为其害故也。今曹宗徒耻于前负,欲报雪匈奴,而不寻出兵故事,未度当时之宜也。夫要功荒外,万无一成,若兵连祸结,悔无及已。”[42]即不能不看到当时西域所处的背景。一是众羌起事,断陇道,隔绝西域;二是西域多事,原因之一,就是当事人“牧养失宜”。所以不能操之过急,但又不可袖手旁观,如何办呢?班勇提出:“旧敦煌郡有营兵三百人,今宜复之,复置护西域副校尉,居于敦煌,如永元故事。又宜遣西域长史将五百人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蜫心胆,北磗匈奴,东近敦煌,如此诚便。”当时尚书问勇:“今立副校尉,何以为便?又置长史屯楼兰,利害云何?”勇对曰:“昔永平之末,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将居敦煌,后置副校尉于车师,既为胡虏节度,又禁汉人不得有所侵扰。故外夷归心,匈奴畏威。今鄯善王尤还,汉人外孙,若匈奴得志,则尤还必死。此等虽同鸟兽,亦知避害。若出屯楼兰,足以招附其心,愚以为便。”即稳步而进,政治招徕为主。长乐卫尉镡显、廷尉綦毋参、司隶校尉崔据难曰:“朝廷前所以弃西域者,以其无益于中国而费难供也。今车师已属匈奴,鄯善不可保信,一旦反覆,班将能保北虏不为边害乎?”勇对曰:“今中国置州牧者,以禁郡县奸猾盗贼也。若州牧能保盗贼不起者,臣亦愿以要斩保匈奴之不为边害也。今通西域则虏势必弱,虏势弱则为患微也。孰与归其府藏,续其断臂哉!今置校尉以磗抚西域,设长史以招怀诸国,若弃而不立,则西域望绝。望绝之后,屈就北虏,缘边之郡将受困害,恐河西城门必复有昼闭之儆矣。今不廓开朝廷之德,而拘屯戍之费,若北虏遂炽,岂安边久长之策哉!”互相间的争执客观存在,不可能有一劳永逸的灵丹妙药,只有以时而度,以情而治,没有别的出路。太尉属毛轸难曰:“今若置校尉,则西域络绎遣使,求索无厌,与之则费难供,不与则失其心,一旦为匈奴所迫,当复求救,则为役大矣。”勇对曰:“今设以西域归匈奴,而使其恩德大汉,不为抄盗则可矣。如其不然,则因西域租入之饶,兵马之众,以扰动缘边,是为富仇雠之财,增暴夷之势也。置校尉者,宜威布德,以系诸国内向之心,以疑匈奴觊觎之情,而无财费耗国之虑也。且西域之人无它求索,其来入者,不过禀食而已。今若拒绝,势归北属,夷虏并力以寇并、凉,则中国之费不止千亿,置之诚便。”[43]这是一段中肯的议论,无华言浮辞,确有求实对症下药之感。最后邓太后赞成班勇之议,复敦煌郡营兵三百名,置西域副校尉居敦煌。但仍未能出屯西域,而北匈奴与车师常入河西骚扰。

延光二年(公元123年)夏,再以班勇为西域长史,率兵五百人出屯柳中(今新疆吐鲁番与鄯善之间),次年正月,班勇至楼兰,以鄯善归附,特加三绶。又招抚龟兹(今新疆库车)王白英,白英乃率姑墨(今新疆温宿东)、温宿(今新疆乌什)降勇。班勇“发其兵步骑万余人到车师前王庭(今吐鲁番稍西),击走匈奴伊蠡王于伊和谷,收得前部五千余人,于是前部始复开通”[44]。(www.guayunfan.com)延光四年(公元125年)秋,班勇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以及鄯善、疏勒、车师前部兵,“击后部(今新疆奇台西南)王军就,大破之。首虏八千余人,马畜五万余头”[45],并捕杀军就及匈奴持节使者。

永建元年(公元126年),更立后部故王子加特奴为王。班勇又使“别校诛斩东且弥(今乌鲁木齐)王,亦更立其种人为王,于是车师六国悉平”[46]。

是年冬,班勇发诸国兵攻击匈奴呼衍王,呼衍王逃走,其众二万余人皆降,唯焉耆王元孟未降。

永建二年(公元128年),班勇请攻焉耆元孟,敦煌太守张朗与班勇分两道进。勇从南道,朗从北道。张朗先期至爵离关,元孟请降,张朗径入焉耆受降而还,元孟遣子上京朝贡。

班勇继承父业,驰骋于天山南北,亦作了一番努力,唯因条件限制,没能恢复都护,而只设长史。

造成这种情况,除了朝廷腐败、西羌断陇道以外,和帝初,窦宪击北匈奴,鲜卑大量迁入漠北,于是北匈奴或远徙,或改号称鲜卑,还有一部分居于乌孙北今塔城和布克赛尔一带,又同汉争夺西域地,也是原因之一。

另外,还有因西域内部矛盾,加上处理不当而引起的。如桓帝元嘉元年(公元151年),西域长史赵评因痈疽死在于蜫(今新疆和田),他的儿子迎丧,路经拘弥(今新疆于田),拘弥王成国与于蜫王建有隙,于是造谣说赵评是于蜫王叫医生“持毒药著创中”而致死。赵评子信以为真,返回时告诉了敦煌太守马达。次年,王敬出任长史,马达叫他暗中核实其事。王敬至拘弥,成国劝说王敬:“于蜫国人欲以我为王,今可因此罪诛建,于蜫必服矣。”王敬贪立功名,接受了此说,到了于蜫,“设供具请建,而阴图之。或以敬谋告建,建不信曰:‘我无罪,王长史何为欲杀我?’旦日,建从官属数十人诣敬。坐定,建起行酒,敬叱左右执之,士吏并无杀建意,官属悉得突走。时成国主簿秦牧随敬在会,持刀出曰:‘大事已定,何为复疑?’即前斩建。于蜫侯将输等遂会兵攻敬,敬持建头上楼宣告曰‘天子使我诛建耳。’于蜫侯将遂焚营舍,烧杀吏士,上楼斩敬,悬首于市。输欲自立为王,国人杀之,而立建子安国”[47]。就是这些不称职的贪墨自私者,往往把事情弄糟了。

还有,不少官吏邀功请赏,事却与其意相反,即如班勇所说“要功荒外,万无一成”。如“灵帝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疏勒(今新疆喀什)王与汉大都尉于猎中为其季父和得所射杀,和得自立为王。三年,凉州刺史孟佗遣从事任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己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晏,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后部,合三万余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余日不能下,引去。其后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禁”[48]这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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