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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都护的建立_两汉民族关系史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西域都护的建立_两汉民族关系史武帝元狩四年,汉与匈奴的第三次战役结束,匈奴单于败走漠北,汉胜匈奴败北的大局已定。于是双方的眼睛都盯住了西域。匈奴闻汉交通乌孙,就不断对其施加压力。汉则置酒泉、敦煌以利通西域诸部,“汉率一岁中使多者十余,少者五六辈,远者八九岁,近者数岁而返”[28]。汉大力经营西域,乌孙以千匹马聘汉女,汉应允以便逐步争取之,汉于和亲上获得成功,为以后进一步争取乌孙打下了基础。

西域都护的建立_两汉民族关系史

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汉与匈奴的第三次战役结束,匈奴单于败走漠北,汉胜匈奴败北的大局已定。当然由于各种原因,双方大规模的战役一时组织不起来。当时的情况对汉来说,是如何扩大战果;对匈奴来说,是采取何种策略与汉相抗衡。于是双方的眼睛都盯住了西域。

汉武帝张骞(建元初出使,历十三年而归)口中知道匈奴西边的乌孙“控弦数万,习攻战”,由于“不肯朝会匈奴,为其所攻”,故羁属于匈奴。对此张骞出主意说:“‘今单于新困于汉,而故浑邪地空无人。蛮夷俗贪汉财物,今诚以此时而厚币赂乌孙,招以益东,居故浑邪之地,与汉结昆弟,其势宜听,听则是断匈奴右臂也。既连乌孙,自其西大夏之属皆可招来而为外臣。’天子以为然,拜骞为中郎将,将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数千巨万,多持节副使,道可使,使遗之他旁国。”[26]汉武帝听从张骞计,推行强大的外交攻势,遣张骞出使。

张骞至乌孙,“乌孙发导译送骞还,骞与乌孙遣使数十人,马数十匹报谢,因令窥汉,知其广大”。这些乌孙人到汉后,见到了汉人众物盛,还报,“其国乃益重汉”[27]。

匈奴闻汉交通乌孙,就不断对其施加压力。汉则置酒泉、敦煌以利通西域诸部,“汉率一岁中使多者十余,少者五六辈,远者八九岁,近者数岁而返”[28]。汉大力经营西域,乌孙以千匹马聘汉女,汉应允以便逐步争取之,汉于和亲上获得成功,为以后进一步争取乌孙打下了基础。(www.guayunfan.com)汉在争取西域中,使者频出,相互往来,汉与乌孙结亲,这可谓第一个回合。

双方的使团来往多了,互相所知道的情况也就多了。其中汉武帝对大宛马特别感兴趣,而知其“匿不肯与汉使”[29],又阻杀汉使,大为恼怒,于是在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天子已尝使浞野侯攻楼兰,以七百骑先至,虏其王,以(姚)定汉等言以为然,而欲侯宠姬李氏,拜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伐宛”[30]。又以赵始成为军正,故浩侯王恢使导军,而李哆为校尉,制军事。

第二年,李广利率兵入西域,沿途诸国,“各坚城守,不肯给食”,到郁成时,其众不过数千,人马皆乏,又吃败仗,只得调头而还,到敦煌时,兵马所剩无几,其实是全军败没了。

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汉武帝不听劝阻,又采取了更大规模的行动,“赦囚徒材官,益发恶少年及边骑,岁余而出敦煌者六万人,负私从者不与。牛十万,马三万余匹,驴骡橐它以万数。多赍粮,兵弩甚设,天下骚动,传相奉伐宛,凡五十余校尉。宛王城中无井,皆汲城外流水,于是乃遣水工徙其城下水空以空其城。益发戍甲卒十八万酒泉、张掖北,置居延、休屠以卫酒泉,而发天下七科谪,及载郷给贰师。转车人徒相连属至敦煌。而拜习马者二人为执驱校尉,备破宛择取其善马云。”[31]

这次出师,沿途所经各小国,皆“出食给军”,屠仑头,再往西而达宛城,‘汉兵所剩者只三万人了。宛军守城以保,汉军先断其水源,围城而攻达四十多天,大宛贵人互谋,共杀其王毋寡,持其头遣贵人见李广利,相约说:“汉毋攻我,我尽出善马,恣所取,而给汉军食。即不听,我尽杀善马,而康居之救且至。至,我居内,康居居外,与汉军战。汉军熟计之,何从?”李广利与赵始成、李哆等商议:“闻宛城中新得秦人,知穿井,而其内食尚多。所为来,诛首恶者毋寡。毋寡头已至,如此而不许解兵,则坚守,而康居候汉疲而来救宛,破汉军必矣。”于是“许宛之约。宛乃出其善马,令汉自择之,而多出食食给汉军。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牡牝三千余匹,而立宛贵人之故待遇汉使善者名昧蔡以为宛王,与盟而罢兵”[32]。

回军途中,搜粟都尉上官桀破郁成,郁成王亡奔康居,康居闻汉已破宛,将郁成王交给上官桀。

这次战争之后,西域许多小国,“皆使其子弟从军入献,见天子,因以为质”[33]。而“汉使西域者益得职”[34],在敦煌置酒泉都尉,其西至盐泽,汉往往起亭,至于轮台、渠犁诸地,均有数百屯田卒,并置使者校尉领护,即护田积粟,以给使者。这样基本上就保证了使者往来的畅通,而汉在西域的影响也日益广大,很自然地在同匈奴的争夺中进一步占了上风。

当然,这次战役的发动者汉武帝有“欲侯宠姬李氏”,而不择贤愚地叫李广利率军,并且“籍以为名而私其所爱”[35],也有“天子既好宛马,闻之甘心”的私心。不仅如此,汉武帝还比富夸耀,以显其威,“是时上方数巡狩海上,乃悉从外国客,大都多人则过之,散财帛以赏赐,厚具以饶给之,以览示汉富厚焉。于是大觳抵,出奇戏诸怪物,多聚观者,行赏赐,酒池肉林,令外国客遍观各仓库府藏之积,见汉之广大,倾骇之。及加其眩者之工,而觳抵奇戏岁增变甚盛益兴,自此始”[36]。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但权衡轻重,从当时与匈奴争夺的整个形势来看,这些似乎只宜视为第二位。

汉在争取西域的过程中,抚慰鄯善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因为“楼兰(鄯善,今新疆若羌)在最垂,近汉,当白龙堆(今敦煌至罗布泊间),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儋粮,送迎汉使”[37]。当然,他们的反覆难以避免,由于经常发生阻杀汉使的事,所以出现过昭帝元凤四年(公元前77年)傅介子诱杀楼兰王的事件。

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

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苟不教匈奴,匈奴使过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至龟兹,复责其主,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

介子谓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覆而不诛,无所惩艾。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于是白遣之。[38]

傅介子诱杀楼兰王后,“公卿将军议者咸嘉其功,上乃下诏曰:‘楼兰王安归尝为匈奴间,候遮汉使者,发兵杀略卫司马安乐、光禄大夫忠、期门郎遂成等三辈,及安息、大宛使,盗取节印献物,甚逆天理。平乐监傅介子持节使诛斩楼兰王安,归首悬之北阙,以直报怨,不烦师众,其封介子为义阳侯。’”[39]

傅介子之此举不光明磊落,有负于当时鄯善之民(详论见本书《绪论》第三节)。于是汉宣帝初遣卫司马使护领鄯善以西诸国,护领南道。

从北道言,车师地居要冲,且是与匈奴争夺的焦点之一。车师分为车师前国(今吐鲁番西)、车师后国(今奇台西南)、车师后城长国(今奇台西北)和车师都尉国(今吐鲁番东南)。

武帝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汉封匈奴降汉介和王为开陵侯,派他率楼兰兵攻车师,时有匈奴右贤王将万骑相救,汉兵不利而退兵。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汉又派重合侯马通将四万骑击匈奴,路过车师之北,复命开陵侯为一路,率楼兰、尉犁(今库尔勒北)、危须(今焉耆东北)凡六国兵击车师,至是车师王臣属于汉。

昭帝时(公元前86—前74年),匈奴又遣四千骑屯田车师,宣帝本始二年(公元前72年),汉遣五将军攻匈奴,匈奴撤出车师,车师又归汉。匈奴想将车师太子军宿入质,军宿逃奔焉耆。车师王更立乌贵为太子,当其即位后便同匈奴结为婚姻,以达到让匈奴阻拦汉通乌孙使者的目的。

宣帝地节二年(公元前68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罪人屯田渠犁(今库尔勒附近),积谷以备攻车师。秋天,发附近诸国兵万余人,加上田士一千五百人,攻之,破交河城(今吐鲁番西北),退回渠犁,秋收后又攻车师王于石城。车师王求救于匈奴,未果,只好归汉。

元康元年(公元前65年),因乌孙击匈奴有功,西域新附,汉想善遇西域,促使其局势稳定下来,于是使冯奉世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鄯善修城,闻莎车杀汉使奚充国,冯奉世与其副使严昌商量,“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强,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40]此战的胜利,使西域各国震惊,使汉在西域有了立足之地。

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匈奴内乱,郑吉发渠犁、龟兹(今库车、拜城一带)诸国兵五万人,迎匈奴降者日逐王先贤掸及其所率万余人。于是汉命郑吉护车师以西北道,西域都护正式建立,置府于乌垒(今库尔勒与轮台之间)。

西域都护府的建立,宣告了汉在西域的主权,同时最后完成了“断匈奴右臂”的战略步骤,直接加速了匈奴称臣和消除郅支单于患的整个进程。

其后,直到王莽时,虽有小麻烦,诸如成帝建始四年(公元前29年)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今伊宁一带)兵所围,然因其持重而得西域之和,故局势还算稳定,没有发生很大的波动。

《汉书·陈汤传》载:

(成帝建始四年)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会宗奏。汤辞谢曰:“将相九卿皆贤材通明,小臣罢癃,不足以策大事。”上曰:“国家有急,君其毋让。”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上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巧,然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仇之兵,非救急之用也。”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台,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诎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

又《段会宗传》载:

段会宗字子松,天水上絡人也。竟宁中(公元前33年),以杜陵令五府举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岁,更尽还,拜为沛郡太守。以单于当朝,徙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阳朔中(公元前24—前20年)复为都护。

会宗为人好大节,矜功名,与谷永相友善。谷永闵其老复远出,予书戒曰:“足下以柔远之令德,复典都护之重职,甚休甚休!若子之材,可优游都城而取卿相,何必勒功昆山之仄,总领百蛮,怀柔殊俗?……方今汉德隆盛,远人宾服,傅、郑、甘、陈之功没齿不可复见,愿吾子因循旧贯,毋求奇功,终更亟还,亦足以复雁门之。万里之外以身为本。愿详思愚所言。”

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小昆弥安日前为会宗所立,德之,欲往谒,诸侯止不听,遂至龟兹谒。城郭甚亲附。康居太子保苏匿率众万余人欲降,会宗奏状,汉遣卫司马逢迎。会宗发戊己校尉兵随司马受降。司马畏其众,欲令降者皆自缚,保苏匿怨望,举众亡去。会宗更尽还,以擅发戊己校尉之兵乏兴,有诏赎论,拜为金城太守,以病免。

岁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侯大乱。征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安其国而还。

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己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弩,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伏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今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悬稿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服,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

是时,小昆弥季父卑爰拥众欲害昆弥,汉复遣会宗使安辑,与都护孙建并力。明年,会宗病死乌孙中,年七十五矣,城郭诸国为发丧立祠焉。

在少数民族地区有所作为,并为其做过些善事的人,少数民族人民总是怀念他们的。

总的说来,西汉对西域的经营还是比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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