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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长沙诸蛮的反抗_两汉民族关系史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武陵、长沙诸蛮的反抗_两汉民族关系史西汉末至东汉初,全国陷于战争之中,此时的武陵蛮却有很大的发展。所谓武陵蛮、零陵蛮、长沙蛮、南郡蛮,即今土家、苗、瑶等民族的先民,由于他们杂居在汉族当中,阶级压迫、民族压迫尤为深重,所以自东汉初至东汉末,其反抗事件连续不断,有大有小,最后连成一片,并同汉族农民起义合流,所以不妨说,上述反抗具有民族反抗和农民起义的双重性质。

武陵、长沙诸蛮的反抗_两汉民族关系史

西汉末至东汉初,全国陷于战争之中,此时的武陵蛮(今湖南溆浦常德一带)却有很大的发展。

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以精夫相单程为首,据险隘,攻打郡县。刘秀遣武威将军刘尚调发南郡(今湖北宜昌)、长沙、武陵(今溆浦)兵一万余人,乘船溯沅水入武溪。“尚轻敌入险,山深水疾,舟船不得上。蛮氏知尚粮少入远,又不晓道径,遂屯聚守险。尚食尽引还,蛮缘路徼战,尚军大败,悉为所没”[56]。这时,刘秀诏遣谒者宋均乘传发江夏(今湖北新洲)奔命三千人往救,军未到而刘尚已败没。

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由于刘尚深入武陵五溪蛮地[57],马援自请入武陵[58],于是使马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十二郡募士及驼刑四万余人发五溪。

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军至下辒(今湖北通城),有充、壶头二道可进,耿舒主从充道进,而马援主从壶头道进,结果壶头道沿路艰险,又发疾疫,军不能进,而马援亦病死军中。(www.guayunfan.com)是时,宋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据厄不得前。及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太半。均虑军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如何?’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情,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59]。这次事件官军损失惨重,不得不用政治招徕来解决。

章帝建初元年(公元76年),武陵澧中蛮(今湖南澧县)陈从等起事,入零阳蛮(今湖南慈利)界。冬天,为武陵郡守利用零阳蛮五里精夫所击败,陈从等降。

建初三年(公元78年),中蛮覃儿健等又起,攻烧了零阳。郡守又募用充中五里精夫没有参加反抗的四千人,攻击澧中。第二年,覃儿健等请降,郡守不许,并乘机进攻,覃儿健战死,余众请降。

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冬,中蛮、澧中蛮潭、戎等反抗,曾焚烧邮亭,杀略吏民,为郡兵所镇压[60]。

安帝元初二年(公元115年),澧中蛮“以郡县徭税失平,怀怨恨,遂结充中诸种二千余人,攻城杀长吏”[61]。州郡又募五里蛮六亭兵进行镇压,而五里、六亭渠帅得金帛之赏。次年秋,中蛮、澧中蛮四千人又起义,而零陵蛮羊孙、陈汤等千余人,“著赤帻,称将军,烧官寺,抄掠百姓”,遥相呼应,又被官方用“以夷攻夷”的办法镇压了下去。

顺帝永和元年(公元138年),武陵太守上书说:“蛮夷率服,可比汉人,增其租赋。”[62]议者皆以为可。唯尚书令虞诩独言:“自古圣王不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礼。是故羁縻而绥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迫。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由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计其所得,不偿所费,必有后悔。”[63]但顺帝没有采纳。是年冬,澧中蛮、中蛮“果争贡布非旧约”,杀乡吏,举种起义。第二年春,蛮一万人围充城(今湖南桑植),八千人攻夷道。被武陵太守李进所镇压。

公元151年(元嘉元年)秋,武陵蛮詹山等四千余人又起,“拘执县令,屯结深山”。至永兴元年(公元163年),为太守应奉所招降,“于是兴学校,举侧陋,政称变俗”[64]。

桓帝永寿三年(公元157年)十一月,长沙蛮反抗,屯益阳(今湖南益阳)。到延熹三年(公元160年)秋,其众达万余人,杀伤长吏。是时,又有零陵蛮入长沙。冬天,武陵蛮六千余人攻江陵,荆州刺史刘度、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等仓皇逃跑。南郡主簿胡爽扣马首谏言:“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旄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李肃却拔刃对胡爽说:“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胡爽抱马固谏,李肃乃杀爽而逃[65]。朝廷以右校令度尚为荆州刺史,并诏策车骑将军冯绲:“蛮夷猾夏,久不讨摄,各焚都城,蹈藉官人,州郡将吏,死职之臣,相逐奔窜,曾不反顾,可愧言也。将军素有威猛,是以擢授六师。前代陈汤、冯、傅之徒,以寡击众,郅支、夜郎、楼兰之戎,头悬都街,卫、霍北征,功列金石,是皆将军所究览也。今非将军,谁与修复前迹?进赴之宜,权时之策,将军一之,出郊之事,不复内御。已命有司祖于国门。《诗》不云乎:‘进厥虎臣,阚如羉虎,敷敦淮贏,仍执丑虏。’将军其勉之!”[66]令冯绲率军十余万人入荆州镇压。冯绲至长沙,先招降了益阳反抗者,后全力镇压武陵反抗者。

另外,南郡蛮也曾不断起来反抗过,如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南郡誗山蛮雷迁等起来反抗,被刘尚军万余人所镇压,还将七千余人徙置江夏界。又如和帝永元十三年(公元101年),巫(巫山)蛮许圣等由于州郡收税不均,聚众反抗。第二年,“遣使者督荆州诸郡兵万余人讨之。圣等依凭阻隘,久不破。诸军乃分道并进,或自巴郡、鱼复数路攻之,蛮乃散走,斩其渠帅,乘胜追之,大破圣等。圣等乞降,复悉徙置江夏”。灵帝建宁二年(公元169年),江夏蛮起义,为州郡所镇压。公元180年(光和三年),江夏蛮又起义,同庐江黄穰义军相联结,达十余万人,“攻没四县,寇患累年”[67]。

所谓武陵蛮、零陵蛮、长沙蛮、南郡蛮,即今土家、苗、瑶等民族的先民,由于他们杂居在汉族当中,阶级压迫、民族压迫尤为深重,所以自东汉初至东汉末,其反抗事件连续不断,有大有小,最后连成一片,并同汉族农民起义合流,所以不妨说,上述反抗具有民族反抗和农民起义的双重性质。

再者,这一区域中,有一个情况很独特的民族,那就是板蛮,它经常反抗,又经常为统治者所利用,特别是用来镇压其他民族的反抗,这与其所处环境和历史特权是分不开的。

《后汉书·南蛮传·板》:

板蛮夷者,秦昭襄王时有一白虎,常从群虎,数游秦、蜀、巴、汉之境,伤害千余人。昭王乃重募国中有能杀虎者,赏邑万家,金百镒。时有巴郡阆中夷人,能作白竹之驽,乃登楼射杀白虎。(《华阳国志》曰:“巴夷廖仲等射杀之也”。)昭王嘉之,而以其夷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者得以絯钱赎死(何承天纂文曰:“絯,蛮夷赎罪货也”)。盟曰:“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钟。”夷人安之。

至高祖为汉王,发夷人还伐三秦。秦地既定,乃遣还巴中,复其渠帅罗、朴、督、鄂、度、夕、龚七姓,不输租赋,余户乃岁入钱,口四十。世号为板蛮夷。阆中有渝水,其人多居水左右。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数陷陈。俗喜歌舞,高祖观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命乐人习之,所谓《巴渝舞》也,遂世世服从。

至于中兴,郡守常率以征伐。桓帝之世,板数反,太守蜀郡赵温以恩信降服之。灵帝光和三年(公元180年),巴郡板复叛,寇掠三蜀及汉中诸郡。灵帝遣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帝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包对曰:“板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其人勇猛,善于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复南行。至建和二年(公元148年),羌复大入,实赖板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亦以板讨而平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瞂楚,过于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颈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阙庭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叩心穷谷。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谋主僭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服。至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巴郡黄巾贼起,板蛮夷因此复叛,寇掠城邑,遣西园上军别部司马赵瑾讨平之。

板蛮为什么是这样?因无其他材料提供更多的分析,故仅能录此以供参考。

【注释】

[1]《后汉书·窦融传》。

[2]同上。

[3]同上。

[4]《后汉书·隗嚣传》。

[5]《后汉书·窦融传》。

[6]《后汉书·马援传》。

[7]同上。

[8]同上。

[9]《后汉书·马援传》。

[10]同上。

[11]同上。

[12]《后汉书·西羌传》。

[13]同上。

[14]同上。

[15]同上。

[16]《后汉书·西羌传》。

[17]同上。

[18]同上。

[19]《后汉书·西羌传》。

[20]同上。

[21]《后汉书·邓训传》。

[22]同上。

[23]《后汉书·邓训传》。

[24]同上。

[25]《后汉书·西羌传》。

[26]《后汉书·西羌传》。

[27]同上。

[28]同上。

[29]《后汉书·西羌传》。

[30]同上。

[31]同上。

[32]同上。

[33]《后汉书·虞诩传》。

[34]《后汉书·西羌传》。

[35]同上。

[36]《后汉书·西羌传》。

[37]同上。

[38]同上。

[39]《后汉书·光武纪》。

[40]《后汉书·西南夷传》。

[41]《后汉书·西南夷传·邛都》。

[42]《后汉书·西南夷传·哀牢》。

[43]《后汉书·西南夷传》。

[44]《后汉书·明帝纪》。

[45]《后汉书·种詗传》。

[46]《后汉书·杜乔传》。

[47]《后汉书·章帝纪》。

[48]《后汉书·西南夷传·哀牢》。

[49]《后汉书·明帝纪》。

[50]《后汉书·安帝纪》。

[51]《后汉书·安帝纪》。

[52]《后汉书·桓帝纪》。

[53]《后汉书·西南夷传》。按:益州刺史梁国朱辅上言,汶山以西“白狼、木、唐等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口六百万以上“云云,当有误。六百万口数字过大,就西汉最盛时全国也不过六千余万,而西南夷之一部分即占十分之一,过当也。说六十万口亦过其实。

[54]《后汉书·西南夷传》。按:方国瑜《纳西象形文字谱》中言为纳西族祖先所作。

[55]《后汉书·西南夷传》。

[56]《后汉书·南蛮传》。

[57]《后汉书·马援传》注引骊道元《水经注》:“武陵有五溪,谓雄溪、溪、酉溪、溪、辰溪,悉是蛮夷所居,故谓五溪蛮。”

[58]《后汉书·马援传》载:“(援)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

[59]《后汉书·宋均传》。

[60]所言“杀略吏民”者,指的当是杀略官吏及汉民。

[61]《后汉书·南蛮传》。

[62]同上。

[63]同上。

[64]《后汉书·应辜传》。

[65]《后汉书·南蛮传》。

[66]《后汉书·冯绲传》。

[67]《后汉书·南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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